第二天,蕭瓶原本準備和沈君宇外出好好遊玩一天的,畢竟來到這兒,不能什麽都不做。

不料,這天氣不知怎麽回事,居然在昨晚半夜就已經下起了雨來。

一大早的,蕭瓶剛睡醒,她聽到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水聲,不禁一驚,人立馬跳起,拽著被子圍住自己,就馬上衝到落地窗那裏看。

當看到,外麵的確下雨了後,蕭瓶瞪眼,生氣著。

“下雨了,居然下雨了,沈君宇,下雨了。”

說著,她委屈地回頭看向男人,大**,沈君遇原本睡得好好的,被她這麽一吵鬧,便也醒了。

他伸手擋了擋眼前的光,然後,才睜開眼睛看。

看著蕭瓶一大早就起來在那大叫大鬧,沈君宇不禁有些無奈,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倦倦地應聲。

“下雨就下雨了唄,大不了我們今天不出去就是。”

然而,蕭瓶卻不肯,她又跑過來,不高興著。

“沈君宇,我不要嘛,我不要一整天呆在家裏,沈君宇。”

她撲過來,抓著他的被子拉開,催他起來。

“沈君宇,你快起來,快想想辦法,我不要一整天呆家裏。”

沈君宇被逼著再次醒來,他正麵躺著了,一手摟著蕭瓶,隻見他一副困倦的模樣,建議著。

“要不,我們和阿風他們一起玩撲克牌,怎樣?”

這旁,蕭瓶還是不肯,拒絕著。

“不要,我就要出去,沈君宇,你快點想辦法。”

於是乎,沈君宇就鬱悶了,這天要下雨,他能有什麽辦法呢?不過,沈君宇還是坐起來,總算肯起床了,答應她。

“行,我帶你出去。”

接下來,兩人去洗簌,蕭瓶因著出來旅行的緣故,孩子又沒帶在身旁,所以,那份母性不自覺地隱退,倒多了份活潑天真。

她有點鬧,沈君宇刷牙,她就奪過他的牙刷,洗刷刷地自己幫他刷起來,然後哈哈大笑。

這旁,沈君宇鬱悶地看著她,有種無語的感覺。

於是乎,他轉身,用水洗淨了滿嘴的泡沫,可是,蕭瓶才沒因此就有停下之意呢。

沈君宇穿衣,蕭瓶就在那搞破壞,反正,沒一下是安靜的。

見此,沈君宇抓過她打屁屁,哼著,問。

“小鬼頭,怎麽變得那麽鬧?”

她委屈,軟軟地趴他膝蓋那裏,也不吭聲,見此,沈君宇抓著她小屁股捏了一把,一捏,蕭瓶卻立馬炸毛了。

隻見蕭瓶一下子跳起,她摸著自己的小屁屁,瞪著他。

“沈君宇你混蛋,吃我豆腐。”

聞言,他嗬嗬地笑了,一下子伸手過去抓她,笑著。

“就吃你豆腐,來,讓我多吃幾塊。”

蕭瓶跑,他便追,小小的房間內,兩人上演貓鼠大戲,最後,還是阿風過來敲門的,兩人才停下。

“沈總,今天似乎下雨了,還按不按照計劃的出去?”

這旁,沈君宇看來,應著聲。

“出去,你們等一下,我這邊很快就好。”

“是。”

阿風應聲了。

打發走了阿風,沈君宇看回蕭瓶,向她招招手,催。

“好了,別鬧,快過來,我幫你弄弄,待會要出去,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

蕭瓶嘿嘿一笑,過來了。

她在梳妝台前坐下,身後,沈君宇幫她整理著頭發,那頭發又黑又長,看起來真的很美。

沈君宇幫她梳了一下後,他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人,忍不住出聲。

“瓶瓶,我最喜歡你把頭發直直垂下來的模樣。”

這旁,蕭瓶透過鏡子看著他,她淺淺地笑,然後收回視線,又看向了自己,那一刻,她莫名地有些恍惚。

四年來,她的發型幾乎不會有多大的變化,除了變長一點而已。

黑黑而直順的頭發,一直是中國美。

蕭瓶很喜歡這種發型,相反,國外那種卷毛一般的金發,她覺得有點醜。

接下來,兩人收拾一番後,便出了門。

因著下雨的原因,所以,大家都撐了傘,也不開車,就走路去遊玩的,需要再打出租一下就可以了。

路上,行人明顯少了很多,倒有點冷清之意。

蕭瓶撐著紅色的傘,沈君宇和阿風等幾人,則撐著黑色的傘,這時,蕭瓶看了一眼沈君宇,她不解著。

“沈君宇,你們為什麽要撐黑色的傘呀?”

聞言,沈君宇挑挑眉,莫名地有些不知怎麽答話的感覺。

跟在身後的阿風不禁笑笑,替沈君宇應答出來了。

“蕭小姐,你這個問題問得真是,這樣說吧,這就好比,蕭小姐為什麽喜歡撐紅色的傘一般。”

蕭瓶嘿嘿地笑,倒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她低了頭回話。

“因為,我覺得紅色很嬌俏呀,很配女性。”

見此,阿風便回著她。

“那就是了,黑色在男性的象征中,是一種地位的象征,所以,男人尤其喜歡黑色。”

剛好在這時,沈君宇的腳步,一下子停下。

就連阿風,都皺眉起來。

四周,有好幾名大汗持刀過來,他們一下子就將在場眾人全部圍住了,那些雨水把他們全部淋透。

看著那些人,蕭瓶嚇得傘都扔。

她一下子窩入沈君宇的懷裏,驚喊。

“沈君宇,我怕。”

這旁,沈君宇的臉色有點沉下,他一手摟住了蕭瓶,另一手,則撐著傘,長長的長大衣,下擺已是染了些雨水。

阿風率先出聲,他看著那些壯漢問。

“你們想幹什麽?”

說真的,持刀在大街上鬧事,這還是阿風頭一回見,由此可見,國外真是亂,亂得沒法說了。

他話音才剛落,一輛小車卻緩緩駛來。

蕭瓶和沈君宇齊齊看向那輛小車,隻見小車開到後,有專人替裏麵的人拉開車門,然後,裏麵的人出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蕭瓶震驚,指著他。

“你不是那個南黎川麽?”

相較於蕭瓶情緒的激動,沈君宇則顯得平靜些,他冷漠地問。

“為什麽?”

沈君宇早就覺得南黎川的舉止奇怪,但,卻不知道具體情況,沒想到,居然會發生現在這一幕。

這旁,南黎川靜靜站在小車旁,聽了這話,他不禁笑笑,倒有點嗤笑的意思。

“為什麽?沈君宇,你居然問為什麽?嗬嗬,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失策到這步,連敵人殺你了,你居然也不知道別人為什麽殺你。”

聽著這話,沈君宇沒吭聲,靜等。

隻見南黎川看向那旁,馬上,有人走到小車的另一旁,拉開車門,將一個婦人拽出來了。

那婦人雙手被反綁,嘴巴更被塞了布。

隻見她嗚嗚地朝蕭童喊著,似乎想說什麽,那雨傘雖遮在她頭上,但,雨水還是把她給淋濕。

看著婦人,蕭瓶一下子就怔住了。

就連身旁的沈君宇,亦皺眉,他調查過蕭瓶的生母,所以,看過其生母的照片,亦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蕭瓶的生母。

這旁蕭瓶皺了眉後,她不解,問。

“南黎川,你綁這個婦人幹什麽?”

聞言,南黎川嗤笑一聲,他諷刺著。

“蕭瓶呀蕭瓶,虧你還是人家孩子的媽,居然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識,想想還真是可笑。”

這下,蕭瓶震驚了,她不敢置信著。

“你說什麽?她是我媽?”

蕭瓶一下子轉頭看向沈君宇,而沈君宇也看來,看著他,蕭瓶急急地詢問。

“沈君宇,她真是我媽嗎?”

身後,阿風的眼神有些複雜,沈君宇當初就是派他去查詢的,所以,阿風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更知道眼前之人的確就是蕭瓶的生母。

就在阿風緊張地等著沈君宇的答案時,不料,沈君宇的答案,卻著實讓他出乎意料之外。

“不是,她不是你媽,我當初就查過了,你媽不是長這樣,我認得的。”

現在人質在南黎川手上,如果這樣說,南黎川手上的人質,就沒任何意義了,因為,他不會同情那個女人。

這旁,南黎川聽到那話,他不禁冷笑一聲。

“沈君宇呀沈君宇,為了放棄人質,你也是夠拚的,硬是睜眼說瞎話。”

他一下子指著那婦人。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不是蕭瓶的生母,你心裏心知肚明,即使你現在不承認,以後,這女人現在就這樣死了,當蕭瓶知道真相,她恐怕還是不會原諒你。”

聞言,沈君宇的身體,顫了顫。

因著太明顯,就連蕭瓶都注意到,見此,她幾乎立馬就可以肯定了,蕭瓶轉頭看向南黎川,眼神複雜地問。

“南黎川,你究竟想怎樣?”

說這話的時候,她順帶掃了一下那婦人,這一刻,她不知怎麽形容心裏的感覺。

對方是自己的親媽,可,她對對方,卻比後媽劉冰還要感覺陌生。

這旁,南黎川見蕭瓶問了,他冷哼一聲,應。

“你放心,蕭瓶,我對你,沒什麽敵意,我要殺的,隻是沈君宇而已,你,我可以放一馬。”

“嗬嗬……”

沈君宇一下子就不屑笑起,他一下子將手中的傘塞進蕭瓶手中,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這樣將她推往身後,讓阿風保護她。

然後,他自己淋著雨,看著那南黎川諷刺說出。

“我沈君宇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取下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