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傷感離別

風冷冽沒回房間,最近他都很識趣,不會勉強她,也不會打擾她,夏月難得安寧。

一夜未眠,夏月感到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梳漱之後,曼珠便扶著她下樓吃早餐,今天,她的心情異常的平靜,仿佛昨天的痛苦都不複存在。

曼珠看著這一切,對夏月更是失望極了,覺得夏月隻是一個無情無義又自私的人。

風冷冽從書房出來,看見夏月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唇邊微微勾起了淺淺的弧度,無奈而苦澀,因為要離開他了,所以她才這麽輕鬆愜意,想必,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

一個隨從匆匆走進大殿,對站在二樓的風冷冽稟報:“主人,聶堂主回來了。”

“請他進來。”風冷冽快步下樓,夏月也放下餐具,走到門口迎接。

聶焰抱著一個骨灰盒走進來,灰塵仆仆,滿臉疲憊憔悴,夏月看到這骨灰盒,心裏的酸楚又泛濫成災,眼淚奪眶而出,顫抖著手接過骨灰盒,哽咽的說:“聶叔叔,月兒送您回家!”

“月兒,你要跟我一起回夢城?”聶焰擔憂的看著夏月,她不知道真相,還以為聶燃已經死了,現在比任何人都難過。

夏月擦幹眼淚,傷感的說:“姨父,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夏小姐,你過幾天就要跟主人結婚了,現在回中國,什麽時候才趕得回來呀?”曼珠很擔心,如果夏月不回來,她要怎麽報仇?

“這個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曼珠,你是跟我走,還是另尋工作?”夏月輕聲問。

“我跟你走。”曼珠求之不得,她正擔心夏月走了以後,她要怎麽辦,現在夏月願意帶她走,她真是喜出望外。

夏月點點頭,瞥了風雨一眼,傷感的說:“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我走了以後,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恐怕會受欺負,跟我回夢城,我怎麽也會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謝謝夏小姐。”曼珠聽到夏月這麽說,心裏又有些不安,不管怎樣,夏月對她是真的很好,就算要走了,還想著她的去處。

“曼珠跟我走,沒問題吧?”夏月冷漠的問風冷冽。

“隨你。”風冷冽淡淡回答,轉眸對聶焰說,“聶堂主,用過早餐再出發吧。”

“不用了,我到飛機上再用。”聶焰看了風冷冽一眼,拍拍夏月的肩膀,“月兒,我們走吧。”

“嗯。”夏月點點頭,轉瞬問曼珠,“曼珠,你有什麽東西要收拾麽?”

“就是幾件衣服,還有我的證件,我現在就去拿,夏小姐,您走走慢,可以先和聶堂主先去坪場,我很快就來找您。”曼珠急切的說。

“嗯。”夏月抱著骨灰盒,什麽也沒帶,就這樣跟隨聶焰向坪場走去,風冷冽跟隨其後送他們。

聶焰走在前麵,夏月和風冷冽並肩而行,風雨和一隊隨從緊跟其後。

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夏月垂著眼眸,默默前行,風冷冽目視前方,表情淡漠,似乎也沒有什麽話想說。

雨後的草坪很潮濕也很滑,夏月走得很慢,可是經過一棵大樹下,她還是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風冷冽下意識的扶著她,緊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一起走,他們十指交纏,掌心相對,風冷冽感到很踏實,唇邊微微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夏月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的溫暖,可是那抹暖意卻再也無法到達她心底。

她沒有掙紮,都要走了,再做無謂的掙紮隻顯得矯情。

曼珠很快跟來,遠遠看著風冷冽和夏月手牽手一起走,唇邊再次揚起一抹冷笑,夏月到底還是不夠堅定,輕易就被風冷冽拿捏得死死的,就算她被虐待也是活該,誰讓她善惡不分,要跟著這喪盡天良的禽獸。

終於來到坪場,聶焰的隨從拿著他的頭盔等在前麵,聶焰戴上頭盔上了飛機,夏月也準備上去,風冷冽卻緊接著她的手,深深的看著她,不舍的說:“好好照顧自己。”

夏月垂著眼眸,不看他,她不想再用憎恨的目光瞪著他,她累了,不看,也許是最好的回避方式。

風冷冽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扶她上飛機,卻久久不願放開她,似乎她這一去,便不會再回來,夏月扯了幾次,都扯不開他的手,她不耐煩的說:“放開,我要走了。”

“你就這麽迫不急待想要離開我?”風冷冽皺著眉,失落的看著夏月。

夏月撇開眼,沒有說話,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吵,毫無意義。

風冷冽盯著她,許久,突然捧著她的後腦,狠狠吻住她,他的吻如深刻纏綿,熾烈如火,似乎想要將她焚燒成灰,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體裏,永遠,不要失去。

夏月閉著眼睛,皺著眉,默默承受他霸道的吻,卻死咬著牙,不讓他探入其中,她的冷漠與絕情讓他感到心傷,可他沒有再像從前那樣狂野的強迫她,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卻將她的耳緊緊按在自己的胸膛,她能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似乎在向她訴說著生命的無助。

風冷冽垂著頭,吻著她的額頭,聲音低啞的說:“記住,這顆心髒是為你而跳動,如果沒有你,他也會失去動力。”

聽著他用這種聲音說出這樣的話,夏月還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流出一行熱淚。

不遠處,風雨看到這一幕,心裏妒忌如火,如果風冷冽能夠如此深情的擁抱著她,哪怕下一秒將要死去,她也願意,可是,風冷冽的眼裏,心裏,隻有夏月。

“冷冽公爵,時間不早了!”聶焰低沉的提醒,他本不想打斷這氣氛,可是,既然決定要走,又何苦糾結這幾分鍾。

風冷冽終於放開夏月,夏月仍然沒有看他一眼,決裂的轉身,進了機艙。

風冷冽站在樓梯上,心裏失落無比,從他決定要走這步險棋那一刻,他就料到現在的局麵,隻能承受。

曼珠向風冷冽行禮道別,登了機,隨從撤掉鋁金樓梯,飛機起飛,升上天際,風冷冽站在草坪上,目視著那架載著夏月的飛機消失在雲層,心裏,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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