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瀟夜挑開車簾卻見馬車前站著一個銀袍男子,俊逸的臉上帶著謙和的笑。桃花眼眯著,掩去了那深不見底的瞳。。
“有什麽事?”戰瀟夜挑起鳳目看向來人。。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隻能客客氣氣的問,手中的牽魂劍卻早已準備好,隻要一有異樣便讓他人仰馬翻。
銀袍男子一直保持著這種溫和的笑“敝人和玉染小姐是舊識,恰在客似雲來看見,趕來打個招呼。。”戰瀟夜聽罷好看的眉皺了一下,一切說的合情合理,卻又覺得哪裏透著古怪,可又說不出是哪裏古怪。。
沫幼這時挑開車簾看見來人“是雲公子啊。。”臉上溫暖如春的笑讓來人也是一怔。。
來人正是那日在洛城街上救過沫幼的雲野。。
“玉染姑娘好久不見。。”兩手抱拳,他躬下身子,算是打招呼的禮節。。
“是啊,有些時日不見了。。你來京城看聖上大婚的麽?”沫幼想不到他來做什麽,卻絲毫對他沒有戒心。。一臉明媚,說不出的嬌俏。讓戰瀟夜有些吃味。小沫都很少如此對他笑呢!!是啊,與他在一起時,他總是用一種調戲的口吻和她說話,沫幼怎麽會給他好臉色??
“來湊個熱鬧罷了。。”男子淡淡的笑,複又開口“剛才在客棧看到你,還以為看錯了,我便追了過來。。”沫幼沒問,可他自己卻解釋起來,像是怕人家誤會。。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沫幼的臉部變化,確定對方沒有懷疑,接著說“玉染姑娘要是無急事就到敝人京城的舍下一聚可好?”說完,抬頭觀察戰瀟夜的
表情。。
果然,戰瀟夜開口拒絕“我們還有急事,得趕路呢。。”口氣已經轉為生冷。
“小夜。。”沫幼聽出戰瀟夜的敵意,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角,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他救過我,你對人家客氣些。。”
“哼。。”戰瀟夜不敢苟同,隻是不屑的發出一個單音,便不再言語。。
“我朋友說話就這樣,你別介意”沫幼陪笑,雪兒攙著她走下車。總不能居高臨下的和人家說話吧。。“我們是真的有事。。”可是還是開口婉拒著。。
“你這人就是不識好歹,我家少爺請你去是多大的福氣!”一個尖利的聲音落下,隻見對麵馬車上跳下一個小童,赫然是那日的書童---竹青。
銀袍男子臉黑了黑,嗬斥了一句。。竹青才在他身後止住步子,低下小腦袋。。可還是不服氣的小聲嘟囔“本來就是嘛。。”
“放肆!”銀袍男子一聲厲嗬,小童再不敢言語,便聽男子又開口“敝人管教不嚴,玉染姑娘莫怪,是我沒有福氣,不識好歹逾矩了。。”說著垂下眼簾,神情黯淡。。
戰瀟夜撇撇嘴,心想,這一人紅臉一人白臉的。。唱的還挺精彩,小沫那個笨蛋。。怕是會當真的了。。
果不其然,沫幼攙起躬身陪不是的男子“我去便是了,你別怪他。。”
就這樣一行幾人便各自上了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像遠處駛去。。。大概行了半個時辰,再挑起車簾,映入眼簾的已是一座高大的牌坊,閑鶴居。
銀袍
男子輕彎身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走進裏麵,迎麵就看見"邀月閣"三個大字,樓前栽著幾顆青鬆,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樹,四周那點點綠葉,沫幼輕笑跟著男子走了進去。
片刻侍者端來茶盞,白玉般的茶杯上是藍墨色的花紋,圖案勾繪的是雲中仙鶴,細看下來,每朵雲都形狀不同,栩栩如生,沫幼輕笑“雲公子真是會享受。。”
“此話怎講?”桃花眼微挑,等待著她的回話。。
“這樓居的是閑鶴居,坐的是邀月閣,品的是雨前雲霧,這器物還映著這閑雲野鶴,雲公子還問我此話怎講?”沫幼靈動的大眼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聲音靈動而溫柔,每一句都像一顆石子投進湖水泛起漣漪。。
“哈哈哈哈,玉染姑娘果真是在下的知己啊。。”男子哈哈大笑,眼眸裏閃過從未有過的神采,隻是那神采稍縱即逝,而後,那雙桃花眼眸又一次一瞬不瞬的看著沫幼。。
“雲公子過獎了。。沫幼不敢當。。還有。。玉染已死,現在的是林沫幼了。。”見他一口一個玉染姑娘,玉染姑娘的,忍不住出口製止了。。
坐在一旁的戰瀟夜一言不發,少有的安靜。。
“沫幼姑娘”男子了然的一笑,“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到了我這閑鶴居就多住幾日,來人送沫幼姑娘和這位公子到後院休息。。”說罷也不待沫幼反駁。招喚人上來了。。
沫幼撇撇嘴,想是這樣直接拒絕有些不合適。。抬眼看看戰瀟夜。見他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終是沒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