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玄帶著眾人一路往南,直奔那個山洞。
路上又遇到幾個被玄武盟追殺的東洲人,蕭北玄也出手救下了。
大約距離山洞還有幾裏遠的時候,前方突然跑來一人。
正是周長峰。
周長峰一看到蕭北玄,立即指著他大聲道,“蕭北玄,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你為何要騙我們來到這裏,又為何要勾結外人殺我東洲修士?”
這一喊非同小可,很多人頓時一愣,然後無比震驚地看向蕭北玄。
蕭北玄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但是齊鎮山卻是忍不住了,第一個跳出來怒道,“周宗主,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若不是蒙蕭宗主所救,現在早都死了!”
胡貞豐跟著道,“周宗主,我知道你與蕭北玄素有仇怨,可是此番他為東洲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豈容你血口噴人、肆意汙蔑?”
周天林也怒道,“周長峰,我與蕭北玄一直在一塊兒,他做了什麽說了什麽我一清二楚!今天你既然說出這話,有證據便罷了,沒證據我定要你血濺當場!”
卻見周長峰一聲冷笑,說道,“還要什麽證據?大夥兒捫心自問,這裏有天材地寶的消息,你們都是從誰的嘴裏得知的?”
齊鎮山第一個說道,“我是從魏無名魏長老嘴裏得知的,這與蕭北玄又有什麽關係?”
這話一出,頓時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咦,巧了,我也是魏長老告訴我的!前幾日他對我說,機緣之地北麵或者東北方向有個大殿,說那裏有至寶可助我突破金丹!”胡貞豐說道。
“當真?我也是!隻不過我是無意間聽到魏長老提起的,所以才、才信以為真了!”
“我是聽胡宗主說的!這麽說來也可以說是間接聽魏長老說的了!”
“原來魏長老,啊呸!原來魏無名那狗賊,才是真正的東洲內奸!”
“身為東洲大長老他竟然勾結外人害我東洲,簡直喪心病狂!回去我們一定要稟明會長,將此賊千刀萬剮!”
蕭北玄聞言,心中也是震驚萬分!
畢竟,他也的確是因為魏無名一句話,才趕來這裏的!
“難道魏長老當真是東洲內奸?若是如此,我豈非被他騙得如同三歲小兒?”
“可是,為什麽總覺得昔日他那些為東洲黎民、為東洲修士而戰的話,不像是裝出來的?”
“還有,如果他存心騙我,那無非是想把我引到這裏殺了,那為何還要給我那塊石頭?有這必要嗎?”
“另外,他能陪會長在那個枯寂的七層大殿中呆兩百多年,足可見忠誠無比又心性淡然,怎可能去當內奸?”
一時之間,千頭萬緒縈繞在腦海之中,讓蕭北玄陣陣恍惚!
卻是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隻聽小武指著周長峰說道,“周長峰,即便魏長老是內奸,那與我大哥又何幹?你最好給我說清楚,若是說不清楚,今日我定不饒你!”
周長峰立即指著蕭北玄手裏的劍,說道,“這把飛雲劍,大家都認識吧?”
眾人立即點點頭。
有人說道,“這可是趙會長年輕時所用之劍,怎會在他手裏,我也納悶呢!”
“大家認識就好!”周長峰陰沉一笑,又道,“天下共知,此劍陪伴趙會長從岌岌無名到名震天下,對於他而言有特殊意義!
試問,趙會長有沒有可能,將此劍贈送與他?若此劍不是趙會長送他的,那麽請問這劍他是從何而來?”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隻聽林飛明說道,“趙會長不用此劍之後,一直將它封存在問道峰的大殿之中!要說有人能拿到,那也就大長老魏無名一人了!”
周長峰點頭道,“林長老說到關鍵處了!我還可以給大家提供一個消息,那就是之前蕭北玄去那白雲城,也是魏無名親自護送過去的,這點城裏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頓了頓,他冷笑道,“所以大家現在明白,蕭北玄和魏無名是什麽關係了吧?”
眾人聞言,臉上都流露出異樣之色,紛紛看向蕭北玄。
蕭北玄隻是淡淡一笑,並不辯解,他想看看周長峰這個偽君子能演到什麽地步,又能騙到多少人。
齊鎮山又說道,“周宗主,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即便蕭宗主與魏長老關係好,也不能證明他就是魏長老的同黨吧?
若是同黨,他何須救我們?隻要他作壁上觀,我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難不成這還不足以證明他是清白的?”
周長峰卻是哈哈一笑,繼而麵色一冷,說道,“所以,這就是他們陰險的地方!
魏無名負責將大家騙到這裏,而他則負責出麵救下大家!如此一來,我們所有人首先都會對他感恩戴德!
而他又口口聲聲說什麽東洲將亡,危言聳聽之下,自然能將我們組織起來。到那時,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便在東洲修界有了舉足輕重之影響!
再加上魏無名在背後替他撐腰,恐怕用不了多久,東洲就要姓蕭了!”
這話,倒是讓眾人都眉頭一皺,感覺有些太過於牽強了。
畢竟,趙會長還在呢,東洲輪得到姓蕭?
周天林實在聽下不去了,怒道,“夠了!周長峰,你可知你為了一點私怨,已然胡言亂語神誌不清了嗎?”
卻聽周長峰大聲道,“我沒有胡言亂語!我隻需告訴大家一件事,你們就知道了!”
所有人頓時都耳朵一豎!
在一片鴉雀無聲中,隻聽周長峰突然變幻出一個悲痛至極的表情出來。
哽咽著聲音,他說道,“諸位同道,不瞞大家,在進這機緣之地時我剛剛收到消息,我們的趙會長......很可能已經於前日深夜......被人暗害了!”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失色,驚呼之聲不絕於耳!
“這這這,這當真?”
“怎麽可能,趙會長乃我東洲擎天支柱,誰有那麽大本事殺他?”
“周宗主,你這消息可靠嗎?為何我們都未曾聽說?”
小武更是震驚到失語,張著嘴怔了半天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才帶著哭腔喊出來,“你、你胡說!我出來的時候我爺爺還好好的,怎麽可能被殺?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我爺爺那麽厲害,誰能殺得了他!”
蕭北玄聞聽此言,亦是同樣震驚萬分!
“趙望北被殺?”
“東洲弱歸弱,但是趙望北可不弱!整個玄武大陸能殺他的人,估計都沒幾個!加上他有陣法守護,那幾乎就更不可能了!”
“可周長峰既然敢這麽說,怕是有絕對的把握!”
“東洲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總感覺,這一切處處都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