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玥被人抓走了!

楚夜的臉變得無比陰沉,眼中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周圍莫名騰起一股寒意,讓張嬸都覺得背心發涼。

“張嬸,小玥被誰抓走了?”楚夜的語氣太平靜了,可那平靜之下,卻暗藏暴風驟雨。

“興龍公司那幫人!”張嬸忙道,“兩個小時前,他們來了一幫人,不由分說直接把小玥抓走,他們手裏有武器,鄉親們阻攔不住,聯係你又聯係不上,隨即報了警,可是……”

“可是什麽?”

“當年你爺爺被賭場的人抓走,報警後也沒給個什麽說法,那幫人的勢力不比賭場差,所以……”

楚夜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張嬸,謝謝你,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你一個人嗎?”

“足夠了。”

張嬸憂心道:“都說那幫人以前是混社會的,一個個心狠手辣,你一個人,救出小玥自然好,若一去不回可如何是好?”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楚夜再能打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啊!

“縱然真的一去不回,我也得去,不是麽?”

楚夜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旋即轉身而去。

張嬸癡癡的望著楚夜的背影,三年未見,似乎她真的已經不認識楚夜了。

那幫人自稱興龍公司,而整個安陽市,帶有興龍二字的公司,便隻有一家。

北城區啟明大廈,乃是一座高檔的寫字樓,也是安陽市繁榮的商務中心,大大小小的公司不下百家。

興龍公司,便位於啟明大廈三十一層。

“叮!”

電梯升至三十一層,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楚夜一步一步走進興龍公司,前台小妹見有人來,便有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是來辦理貸款的嗎?”

楚夜沒有理會,越過前台,來到辦公區。

辦公區十分忙碌,話務員們拿著話筒,口若懸河,唾沫星子橫飛。

裏麵人不少,有工作人員,也有客戶。

看著忙碌的公司,楚夜站定,一身靈氣運集,張口道:“來這裏辦理業務的人,普通的工作人員,你們有三分鍾時間離開這裏。”

這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楚夜運集靈氣,卻能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的聚集在他的身上。

登時,從一旁的休息室走出來幾個魁梧大漢,作為非正規公司,須得有幾個看起來強壯能打的人鎮場子。

而這幾個鎮場子的人,無疑就是興龍公司的打手。

“小子,來鬧事兒是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一個刀疤男走來,目光陰鷲,伸手就要去薅楚夜的衣領。

“哢擦!”

楚夜毫不留情,出手便扭斷了刀疤男的手臂,他動作太快,以致於刀疤男愣了片刻才發出一聲哀嚎。

所有人都是背脊一涼。

“我再說一遍,辦理業務的人和普通工作人員,三分鍾離開這裏!”

重複一句,辦公區頓時**起來,那些個人心驚膽寒,慌忙不迭的衝出門去。

楚夜一腳把刀疤男踹出去,然後轉身,走到公司門口,此時那些人都圍在門口張望,一見楚夜出來,全都驚恐的後退。

“把鎖拿來。”楚夜看著剛才那個前台小妹,不容置疑的說道。

楚夜的目光太嚇人了,前台小妹根本不敢抗拒,慌忙從前台下麵拿出U型鎖來。

關了門,上了鎖,楚夜才又走進去。

此時,那刀疤男已經被同伴扶起來。

“人呢?”楚夜冷漠開口,目光如毒,竟是讓這幫曾經無數次在街頭打殺的人都感到畏懼。

“操,敢來我們興龍公司鬧事,兄弟們,抄家夥弄死他!”刀疤男手臂被扭斷,疼的滿頭大汗,當場怒吼一聲,周圍幾人立即衝進休息室,拿出鋼管鐵棒來。

“找死!”

一人手持鋼管,一馬當先而來。

楚夜順手抄起旁邊桌上的一個水杯砸了過去,正中來人額頭。

哐當一聲,水杯落地粉碎,來人的額頭也是鮮血直流。

楚夜身形一晃,眨眼間已棲身而近,一拳撂倒對方,這一拳,對方都來不及悶哼一聲就倒地昏迷了。

“啊!”

因為辦公區過道狹窄,一次最多能容納兩人並肩衝來,人再多擠在一起就不好施展,容易誤傷自己人。

“嘭嘭!”

楚夜抬腳,迅猛如風,兩腳踢去,一人隻覺自己兩隻腿的小腿骨幾乎要斷裂一般,當場半跪在地。

“噗!”

楚夜屈膝一頂,那人便仰麵噴出一口鮮血,嘴巴都被頂歪了。

與此同時,楚夜揮臂一攬,將另一人的頭夾在腋下,手臂死死的勒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憋得麵紅耳赤,在楚夜身上無力的抓撓掙紮。

“啪!”

楚夜也不看他,直接一記重拳打在那人的麵門,兩股鮮血順著鼻孔流出。

楚夜鬆手,那人便如死豬一般癱倒在地。

又兩人手持武器衝來,楚夜突然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地肘擊。

“啊!”

那兩人同時慘叫,被楚夜的手肘擊在胸口,隻覺肋骨斷裂般痛苦不堪。

終於,僅剩的三人不敢再上前,隨著楚夜的逼近,不斷的後退。

那刀疤男彷如看見殺神一般,麵露苦色。

楚夜出手果決淩厲,端的是可怕無比。

“上,上!”刀疤男指揮著身旁的兩個手下,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可那兩人已見識到楚夜的厲害,上去無非就是挨揍,哪敢自找不痛快。

忽而,楚夜隨手拉來一張靠背椅坐下,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眼圈,手裏把玩著一支中性筆,再次問道:“人在哪裏?”

“兄弟,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刀疤男苦喪著臉道。

咻!

刀疤男話音剛落,楚夜書中的筆已經飛射出去。

刀疤男雙眼一瞪,隻覺右腿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垂頭看去,隻見那中性筆,已經紮入了自己的大腿。

“啊!”

也不知他是反應遲鈍還是怎麽的,這才慘叫一聲,癱倒在地。

楚夜隨手又拿來一支筆,再一次開口:“告訴我,你們把人抓到哪裏去了?”

這一次,他把目光匯聚在另外兩個人身上。

有了前車之鑒,那兩人迅速躲到一麵隔板下,不露麵,隻出聲。

“大哥,我們隻負責看守公司,不負責抓人啊!”

“是嗎?”楚夜自語一句,又拿了一支筆,轉了一圈,然後抖腕扔出。

兩支筆從手裏消失,下一瞬,響起兩道慘叫。

楚夜起身,彈出手中的煙頭,雙手插在兜裏,走到刀疤男麵前,彎身問道:“既如此,我也不為難你們,告訴我,你們抓人,一般都把人關在哪裏?”

刀疤男戰戰兢兢道:“一般都先抓到老大的別墅裏去,聽說老大的別墅裏建有地牢,專門關押那些欠錢不還的!”

“很好,那麽……你們老大的別墅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楚夜眉頭一皺,當即一腳踩在刀疤男大腿的傷口處。

“啊!”

刀疤男撕心裂肺的叫聲,額頭冒起豆大的汗珠,哀求道:“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知道!對了,你可以問問虎哥,他職位比較高,興許能知道老大的別墅在哪兒!”

“虎哥?”

刀疤男忙指著一間辦公室,道:“虎哥就在裏麵!”

楚夜旋即邁步,朝那辦公室走去。

嘭!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虎哥狼狽的朝大門跑去。

他原本在辦公室裏睡覺,聽到響動後被吵醒,透過窗戶一看,外麵的小弟居然全被撂倒了,他心生畏懼,一直躲在裏麵不敢出聲。

現在被刀疤男賣了,他知道自己逃不過,於是推開門就往外衝。

這虎哥,便是當初在楚夜家毀磚落瓦的那位。

楚夜也沒著急,就讓他跑,如殺神一步步跟上去,快到前台門口時,順手抓起一把木椅。

“誰他媽鎖的門!”

虎哥悲切的拍打著玻璃門,如喪考妣。

玻璃門很厚實,雖然比不上防彈玻璃,但就算掄著大錘也得砸數十下才能砸破,普通人想要以蠻力砸開,根本不可能!

門外是那些普通員工和辦理業務的人,見虎哥此般模樣,都為之捏了把汗。

忽而,楚夜出現,二話不說,掄起木椅就狠狠的砸在了虎哥身上。

“啊!”

虎哥倒在地上抱頭哀嚎,楚夜毫不留情,循環往複的砸著,血濺五步,場麵實在慘不忍睹。

直打得虎哥連連求饒,奄奄一息之時,楚夜才扔掉手中的木椅,沉聲道:“告訴我,你們老大的別墅在哪裏!”

“我、我也不知道啊!”

說這句話時,虎哥內心是崩潰的,因為他知道,楚夜肯定不信。

果然,楚夜一腳踹在他的胸膛,卡擦一聲,虎哥肋骨斷裂,疼得幾欲昏蹶。

“我的耐心有限。”

楚夜眼神淩厲的鄙視著虎哥,一雙眸子,仿佛要吃人的洪荒野獸一般。

“大哥,我發誓我沒撒謊,我要是知道老大的別墅在哪兒,天打五雷轟,全家死絕!”

虎哥指天發誓,就差沒給楚夜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