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尊意識到林霜真是護法家族的傳人,而且是擁有內功心法的護法家族傳人的時候,非常興奮。隻是不等方尊在做什麽,齊薑已經從衛生間裏麵走了出來。

因為方尊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獲得內功心法的是以後的事情了,便給齊薑告辭,並跑到廚房裏麵給齊德、齊仁拜了一個早年,然後就離開了。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方尊非常興奮。現在方尊身邊有兩個懂得內功心法的護法家族的傳人,無論是根本不愛搭理方尊的冰山女神林霜,還是瘋瘋癲癲看似神經的方風,都讓方尊有了一個突破口。

要知道,前幾年方尊根本連內功心法的消息都沒有聽說過,如今雖然得到內功心法的路還有很長,但起碼方尊已經找到了入口,並且找到了懂得內功心法的人。

這對於方尊來說,是非常巨大的進步。

因為是大年初一,方尊從齊家離開之後就回到方家了。大家又一次會聚在一起吃了一個團圓的過年飯,大家詢問於雪藝的蹤影的時候,方尊不知如何回答,隻能謊稱她回老家了。

飯後,方尊本想要趁著過年,去廣勝堂的一些分部看看,畢竟現在廣勝堂的人應該是非常鬆懈的時候,說不定又能被方尊抓住什麽把柄,再砍掉一條胳膊。

不過不等方尊去做這件事情,電話已經響了起來。給方尊打電話的不是別人,乃是上午才剛剛見了麵的齊仁。

方尊有些不解地接起電話,心道:齊仁叔這種級別的人物,有什麽話上午見麵的沒有說,這會才給我打電話,顯然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而且還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接通電話後,方尊道:“喂,齊叔。”

齊仁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響了起來,道:“方尊,下午如果沒事兒,你去市政府一趟。”

方尊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方尊自忖自從來到香海市之後,並沒有招惹過征服,齊仁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身份曝光從而讓市政府的人動起調查方尊身份的興趣。

方尊皺眉道:“齊叔,怎麽了?”

齊仁的聲音裏麵也有莫名的複雜之意,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剛才馮書記給我打電話,讓你下午去城西百通茶樓一趟,他想見你。”

“馮書記?”

方尊先是一怔,繼而滿麵驚容。能夠被齊仁稱為書記的人,除了本市的市委書記馮岩之外,還能有誰?

“馮書記為什麽要見我?”方尊不解地道。

齊仁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既然馮書記點名要見你,你下午還是去一趟吧。不過方尊,我覺得可能是馮書記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一些風聲,應該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下午最好小心應對一下,畢竟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不能說。”

方尊聞言道了聲謝,便結束了通話。

對於齊仁告知的消息,方尊十分不解。

馮書記幾乎可以說是香海市的最高領導人了,就是亓官博這樣的人物也不願意輕易招惹。這樣的人物,為什麽要點名見自己呢?

方尊有些納悶。

不過雖然納悶,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出現了,方尊便隻能去麵對。整裝待發,在家裏麵與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與方思佳說了說有關古齋貨源的問題,然後就開車去城西百通茶樓了。

當方尊開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因為沒有具體的相約時間,方尊選擇了一個偏中午的時間點,不早不晚。

進入百通茶樓之後,方尊向吧台詢問了一下有沒有一個叫做馮岩的人預定一個房間,在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方尊清了清嗓子,抖了抖身子,朝預定好的房間走去。

因為是預定好的房間,所以當方尊進入房間之後,馮岩還沒有來。

這個房間並不大,隻一個小包間,有一個矮榻,上麵放了一張矮茶幾,有點功夫茶的感覺。方尊規規矩矩地坐在矮榻上麵,開始等待馮岩的到來。

方尊從兩點開始等,一直等到了三點,馮岩一直沒有來。

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令方尊心頭已經出現了些許惱火之意。

不管如何畢竟是馮岩約方尊,如今方尊已經到了一個小時,馮岩還沒有來,實在有些無禮了。不過方尊並沒有說些什麽,也沒有發牢騷,就這麽靜靜地坐著。

這一下,方尊竟然直接從三點等到了五點。

三個小時的枯坐時間,如果是一般人,耐性早已經被耗空了。但是方尊不是一般人,方尊曾經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泥地裏趴了一天一夜,最後命中目標。

相較於一天一夜,三個小時對於方尊來說實在不是什麽大事兒。

而就在方尊等到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房門終於被推開了,一個穿著休閑服裝的中年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休閑,不過行走間卻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質。而且這個中年男人的模樣非常俊朗,加上些許大叔的味道,竟然不比方尊遜色。

這就是馮岩嗎?

方尊沒有想到本市的最高領導人,竟然還有這般好皮囊。

馮岩進來之後,衝著方尊笑道:“小夥子,你等很久了吧?”

方尊聞言笑道:“還好。”

馮岩道:“我聽前台說,你兩點就到了?這三個半小時可不好等啊。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生氣嗎?”

方尊看了馮岩一眼,忽然笑道:“說不生氣是假的,隻是您作為本市最高領導人,服務百姓好幾年,同樣是香海市的受益百姓,我等您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馮岩讚歎一聲,道:“都說英雄多出少年輩,如今一見,果真不假。你小小年紀,對於這社會上的許些利益與套路說辭,卻了如指掌,顯然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得。”

方尊從馮岩的語氣中能夠聽得出來,他並不是不留意才來那麽晚的,而是可以來那麽晚的。馮岩根本是在考驗方尊的耐性,以及人品性格啊。

既然馮岩要考驗方尊,那麽自然是有事情要交代給方尊。

方尊有些期待。

馮岩叫人上了茶之後,一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杯,一邊笑道:“方尊,可能你還不知道我這次為什麽要叫你來。我聽到一點風聲,說你就是上次那個廣勝製藥工廠的秘密報案人?”

當聽到馮岩這話之後,方尊眉頭頓時揚了起來。

方尊在來之前就猜測馮岩可能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以及上次在廣勝製藥工廠裏麵發生的事情的原委,但是方尊沒有想到馮岩甚至沒有預熱一下,直接就道破了這件事情。

馮岩見方尊麵色一凝,確認了心中想法,笑道:“你也不用緊張,我之所以道破這件事情,並不是想要害你。自從這件事情出現之後,網上的呼聲很高,上麵領導給出的壓力也大,大家都讓我務必要找到你,一定要將我們香海市的英雄找出來,給大家見見。”

方尊雖然知道馮岩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情,卻依舊打著馬虎眼,道:“馮書記,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前些時日的確發生了一件與廣勝製藥工廠有關的事情,隻是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麽關係?我並沒有參與啊。”

馮岩聞言一笑,直視方尊,目光如電,道:“潛伏進附屬第二人民醫院是為了什麽?明明有一番很大的事業為什麽要去當醫生?為什麽在廣勝製藥工廠出事兒之後,你就引咎辭職了?為什麽昨天在遊樂場的時候有人要殺你?為什麽無論對方用槍還是軍刺都殺不了你?為什麽你一個普通人,退伍回家之後會掀起這樣的浪花來?”

馮岩每一個問題都讓方尊啞口無言。

馮岩嗬嗬一笑,道:“昨天在遊樂場見到你的表現之後,我就特意找人查了一下你的資料。雖然你的很多資料已經被封鎖了,但基本信息還是有的。你六年前當兵入伍,三年前創建鐵豹特種小隊,並擔任鐵豹特種小隊的隊長,外號鐵豹。鐵豹特種小隊在部隊裏麵風生水起,立下無數戰功,為什麽忽然在鐵豹特種小隊鼎盛時期,你回到了香海市,你為什麽要退伍?方尊,我有權利懷疑你的此行目的,不過這終究是你的任務,咱們彼此心照不宣,不將這話給說出來。不過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當馮岩一連串話語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將方尊的所有退路都給堵死,方尊就是廣勝製藥工廠的報秘人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馮岩心中有數。

所以在聽到馮岩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方尊先是一怔,繼而隻能無奈地選擇答應。

馮岩與齊仁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都是聰明人,知道方尊雖然身份容易查詢,但是既然這個任務是被封鎖的,他們猜到了自然也不能夠說出來。

但作為本市的最高領導人,方尊在本市以軍區人員的身份執行任務,他可以配合。但同時,馮岩也有權利請方尊做一些事情。

而且方尊很清楚,馮岩不會害他。因為,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部門的,卻都是正方。他們的打擊目標,同樣都是廣勝堂。

方尊問道:“有什麽事情,您盡管說。”

馮岩看著方尊,認真地道:“這一陣子,本市第一大幫派也就罷了,他們以管理地下秩序為目的,倒是讓我們很省心,唯獨廣勝堂乃是一大毒瘤。廣勝堂還有以張連運為首的房地產公司,乃是本市的心腹大患。他們是本市重點打擊對象,我希望你在尋找廣勝堂的證據的同時,把張連運這個團夥的犯罪證據也給找出來。”

方尊聞言一愣,很自然就答應了。

尋找廣勝堂的犯罪證據以及鏟除張連運團夥乃是方尊必然要做的事情,自然順水推舟,給了馮岩一個人情。

接著,馮岩又道:“因為廣勝堂的違法行為、張連運的助紂為虐,甚至是最近有一個恐怖組織經常用血火來洗禮香海市,香海市早已人心惶惶。方尊,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必須以揭穿廣勝製藥工廠陰謀的英雄的身份出現在香海市人民眼前,給大家帶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