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個手持棍棒的黑衣保鏢圍攏在大堂經理身後,看起來黑壓壓一片,竟好似憑空多出了一堵黑牆,壓抑得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朱剛見到這樣的場景,麵如死灰,心髒都緊緊地縮了起來,知道今天沒有那麽容易離開了,那個與朱剛一同的女人更是嚇得怪叫一聲,躲到了桌子後麵。
看著大堂經理以及他身後這些人,方尊麵色一冷,道:“你們北海龍宮開門做生意,如今不僅想要哄騙我們兩億元,居然還想要對我們這些客人動手?”
大堂經理冷笑道:“我們對待自己的客人怎麽會動粗?對我們這一行來說,客人就等於衣食父母!隻是你們兩個是客人嗎?你們兩個隻是老千!對待你們這兩個欺詐他人的老千,我們用不著那麽客氣!”
雖然大堂經理義正言辭,可大家都不是蠢人,看的出來。這大堂經理根本不是為了維護北海龍宮的聲譽,畢竟方尊已經解釋過了,根本就不是老千,而且這大堂經理分明就是想要扣下桌子上的兩億籌碼!
即便對於北海龍宮這樣的場所而言,兩億都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亓官顏與薑瑜又哪裏不知道這大堂經理想著什麽。
亓官顏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北海龍宮的待客之道嗎?如果誰贏了錢還不能夠拿走,那麽你們北海龍宮遲早會倒閉!多行不義必自斃!”
大堂經理哪裏理會一介女流的言語,冷哼一聲,已經揮了揮手,想讓工作人員強行上前,將這兩個老千給抓起來。
朱剛與那個妖豔女人被抓起來的時候,方尊懶得理會。隻是當有兩個穿著黑衣的大漢想要逮捕他以及亓官顏、薑瑜這兩個所謂的同夥的時候,方尊立馬暴怒了。
這些家夥在這裏私設賭場已經是犯法了,竟然還想要玩黑吃黑這一招?
倘若是別人,這一招或許還有些用處,隻是到了他方尊這裏,卻根本不管用!
如果堂堂從京城走出來的特種大兵在京城被黑吃黑了,那實在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更何況方尊不僅是特種大兵,還是遺物術士的傳人。
厲喝一聲,方尊猛地條腿,麵前的大漢已經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嘭嘰!”
那大漢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麵,籌碼嘩啦啦落了滿地。
方尊冷哼一聲,道:“就憑你們這些爛番薯抽鳥蛋,還想要斷掉我一根手指?今天這兩億誰不讓我帶走都不行!”
說著,方尊已經狼入羊群般衝進了眾人的包圍圈,左右衝突,如入無人之境,看得人瞪大了眼睛,好不佩服!
“劈裏啪啦!”
三名壯漢被方尊連續三腳踢飛了出去,另有兩三衝殺而至,方尊冷笑一聲,竟然不管不問,直等到另外兩名壯漢撲殺過來,才猛地趁著間隙竄了出去。
“嘭!”
這些人轟隆一下撞在了一起,撞得慘叫一片!
大堂經理眉頭緊了起來。
周遭嘩聲一片。
方尊的動作沒有停歇,縱身一躍來到了桌子上麵,身體猛地蹲下,右腿在桌子上掃了一圈,便聽得一陣慘叫聲,卻是那些籌碼都被方尊大力加持,重重而快速地激射到了那些大漢的身上,仿如被火辣辣的鐵餅砸中一般。
慘叫聲此起彼伏。
二十多人竟不是方尊一合之將!
方尊仿佛成年人虐待嬰孩,仿佛老虎捕食羊羔,仿佛大海吞沒池塘,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些人便在方尊手下落得戰敗的下場。
這些時間甚至沒有能夠持續足五分鍾,場間形勢便急轉直下。
原本看起來要倒大黴的方尊一瞬間占據了上風,大堂經理賴以為手段的保安們則一個個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可憐不已。
大堂經理眼中更寫滿了驚色。
周遭嘩然一片。
“天哪!這家夥居然那麽厲害?”
“本來還以為這個家夥要完蛋了,被黑吃黑了,沒想到黑吃黑的確是黑吃黑,看起來卻並不是他被黑吃黑,而是他這個黑去吃別的黑啊!”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武打學院畢業的?怎地擁有這等好本領好能耐!”
“真牛啊!”
人們震驚不已。
亓官顏與薑瑜早已經見識過方尊的本領,倒並不怎麽震驚,倒是他們身旁我的朱剛以及那個妖豔女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要是早知道這個家夥不僅能夠揭穿他們的陰謀,還擁有這般手段,就是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萬萬不敢招惹方尊帶來的女人啊,更不會想著在方尊麵前耍花招。
雖然現在方尊令得那些壯漢都慘然倒地,可是朱剛卻更為害怕,因為他很擔心方尊會忽然將矛頭轉向了他!
此刻方尊沒有閑心顧及朱剛二人,隻是將目光投到了大堂經理身上。
當方尊展現出令人震驚的實力之後,大堂經理的臉色也就瞬間變了。此刻見方尊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大堂經理更是心驚膽寒。
方尊的能力,想要揍他一頓實在太容易不過了,他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大堂經理當然不願意看到自己被揍的場麵,連忙衝著方尊警告道:“小子,你想要做什麽?你知不知道這個屋子裏麵有多少攝像頭?你要是打了我,我告訴你,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方尊冷笑道:“哦?是嗎?”
說完,方尊忽然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一腳揣在大堂經理的胸口上麵。
“嘭!”
大堂經理慘叫一聲,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場間嘩然一片。
方尊如果說將那些保安們打倒在地,還是出於自保,那麽此刻將大堂經理一腳踹飛,就是絕對的魄力了!
這大堂經理在北海龍宮已經出任好幾年了,在當地擁有一定的影響力,結交的達官貴人也不在少數,可方尊卻敢如此對他!
這家夥的魄力相當了得!
大堂經理慘叫一聲,沒有想到方尊居然敢這麽對待他.
而這個時候大堂經理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此刻正在監控室裏麵觀看攝像頭呈現出的畫麵的賭王。
不消大堂經理用對講機通知,看到了場間發生的情況之後,賭王已經從監控室裏麵走了出來,並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大廳。
賭王下來之後,甚至不需要言語,人們的目光已經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三年前整個京城所有的賭場曾經聯合在一起創建了一個賭王大賽,甚至港澳地區的很多賭徒也來參賽,最後選出了三個賭王。
其中一個賭王便坐鎮在北海龍宮。
他看起來非常普通,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若是出現在照片裏,甚至會被人當做一個普通的路人搶了鏡頭。
隻是此刻賭王並沒有出現在照片裏,而是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那麽即便賭王再普通,他的氣場都足以折服很多人。
他就那麽靜靜地走過來,便自有一種大將風範傳**而開。
賭王麵帶微笑,隻是這笑容裏麵卻仿佛隱藏著無數凶機。
傳聞賭王與老板乃是合股的身份,所以才甘願坐鎮在這區區北海龍宮裏麵,而不是去更加廣闊的世界去闖**。
看到賭王之後,大堂經理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連滾帶爬來到了賭王腳下,抱著賭王的雙腿,道:“賭王先生,那麽出老千!”
平時賭王對大堂經理和顏悅色,大堂經理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如今見到大堂經理這般狼狽的模樣,實在給北海龍宮丟足了臉麵,當即嫌棄地皺了皺眉,一抬腿便將大堂經理踢到了一旁,清了清嗓子,不再理會,而是將目光投到了方尊的身上。
“小兄弟如何稱呼?”賭王一出口,便顯現出了遠勝大堂經理的穩重。
方尊見賭王嫉妒不凡,知道這人和大堂經理不一樣,顯然底蘊十足,當即揚眉道:“外圓內方的方,至尊的尊。”
“至尊的尊?”
賭王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小兄弟好大的野心啊。”
方尊聞言笑道:“不過是一個舉例說明罷了,賭王何以如此認真呢?”
賭王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非也。這世間最能證實人心的便是人無意間說出的玩笑話。既然小兄弟將自己的名字組詞成為至尊,自然有相當不小的野心。”
方尊隻笑著,卻也不再繼續辯解。
賭王又道:“今天發生在這裏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雖然你也出老千了,但你出老千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看到了,甚至攝像頭都沒有捕捉到那個畫麵,顯然這也是能耐的一種。凡事講究證據,哪怕你承認了出老千這件事情,依舊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出老千,這就是本領。既然如此,這桌子上麵的籌碼自然全都是你的。”
方尊聞言笑了起來,道:“總算遇到了一個明白人。”
賭王根本不理會大堂經理怨毒的眼神,隻是揮了揮手,衝著地上的那些黑衣保安們道:“好了,別裝了,都起來吧!”
這些保安也不是眼神頭不活的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樣的事情。剛才在地上翻滾的確是因為太痛了,可經過這一會兒的歇息,實際上已經沒有那麽痛了。聽到賭王這麽一命令,一個二個頓時都從地上爬了起來。
在賭王的又一次命令下,這些黑衣保安們站起身來後,將朱剛與那個妖豔女人給帶了下去。
至於這兩個敢於在北海龍宮出老千的家夥會被如何處置,那就不是方尊需要關心的事情了,他現在隻想要知道麵前這個家夥是什麽人,又安的什麽心。
待得朱剛與妖豔女人被帶了下去,大堂經理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賭王微揚眉頭,衝著方尊自我介紹道:“北海龍宮賭王,同時也是北海龍宮二股東。北海龍宮在此表示,歡迎所有客人,也尊重所有客人!更會尊重所有客人贏得的一切財富!今天這兩億,本身便是方尊兄弟的,那麽方尊兄弟自然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