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尊十三點吃過飯去了古玩市場,在古玩市場逛了一圈,又與齊德齊薑父女二人討論了一會兒有關秦朝唐朝兩個時代的青銅劍,這又來銀行取錢。

如今已經到了十八點鍾,黃昏之時。

大家都在逛街,忽然一棟樓下麵圍滿了警察,樓上則有許多人頭在晃**,人們就都駐步在了樓下,想要看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有人爬到了樓的對麵,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

當聽到方尊居然稱呼他們是爛番薯臭鳥蛋的時候,痞老板大笑道:“我們是爛番薯抽鳥蛋,小子,等你鼻青臉腫的時候,就不會這樣說了。”

“廢話可真多。”

方尊搖了搖頭,冷笑道:“我說你們是爛番薯抽鳥蛋,自然就是,說什麽廢話呢?你這種人,要是在我的隊伍裏,我非得治死你不可。更重要的是,你上午還欠我一聲爺爺,可是上次我放過你,如果這次你還給臉不要臉,那可就不行了。”

聽到這話之後,痞老板勃然大怒,唯恐方尊將那天的事情透露出來,忙揮刀砍了出去。

方尊冷哼一聲,哪裏理會痞老板的這副姿態,直接迎了上去。

“嘭!”

方尊個頭一米八三,腿長一米二七,進入部隊之後也最喜歡使用腿功,這一次麵對痞老板的刀子,更直接施展出了自己的大長腿,直將痞老板踢得眼冒金星,張大嘴巴想叫卻叫不出來。

剩下的人見痞老板被打,紛紛持刀槍棍棒砸將過來。

不屑地哼了一聲,方尊腳步一錯,躲開一人的棍子,並隨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人慘叫一聲,吃痛不已,手中的棍子也脫離了掌控,並被方尊一把握在手中,一下子狠狠地砸在了迎麵衝過來的小痞子臉上,隻一瞬間,便有慘叫聲響起,鮮血四濺。

不過一瞬間,方尊已打倒三人,使得齊薑捂住了嘴巴。

要知道,六年前,方尊雖然也經常打架,卻隻是小混混般的戰鬥,哪裏像現在這樣,擁有令人驚歎的格鬥技巧過?

即便當過兵,也不可能這麽厲害啊。

齊薑自然不會知道,實際上方尊不僅在軍隊裏訓練出來非常優秀的格鬥技巧,甚至參加過一個特種兵部隊,那裏才是真正訓練人的地方。

更何況,方尊本身乃是遺物術士,隻消動一動身體內忽然出現的能力,便足以將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當然,他很清楚別的遺物術士一定也有這能力。

可或許別的遺物術士體內也有那種奇怪的能量,他終究是堂堂正正的特種兵。

兩者結合,方尊強大無匹。

齊德揚了揚眉梢,心道:方尊不僅眼力了得,時機把握得準,就連身手也相當了不得,真乃少年豪傑啊,隻是剩下這些人,他還能有力還擊嗎?

眼看三個弟兄被方尊打倒在地,其他青年們的怒意被徹底激活了。

一個小痞子四下看了看,忽然從地上撿起一麵板磚,重重地扔向了方尊。

齊薑失聲道:“方尊小心!”

方尊衝著齊薑微微一笑,卻早已錯開腳步,躲過了這個攻擊,那磚頭竟一下打在了方尊身前的那個痞子的頭上,駭了那扔磚的痞子一大跳。

“輪到你了!”

方尊一聲厲喝,衝了上去。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齊薑已經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了,跺了跺腳,心道:想不到這冤家,還有這樣的能耐?本來以為他當兵回來隻是眼力增進了,沒想到打架的能力也增進不少呢。

隻剩最後一個踉蹌起身的痞老板,方尊冷哼一聲,忽然抓住他的前襟,將他帶到了陽台邊緣。

“啪!”

方尊將痞老板重重地按在了由水泥砌成的半米的圍牆上,讓他的頭朝下,隻見樓下過往的車輛以及人類都和螞蟻一樣小。

這種生命不由己的感覺令痞老板嚇得大聲喊叫了起來。

“臥槽臥槽臥槽,爺爺,方尊你是我親爺爺。我他媽對不起你啊,我怎麽能做出那麽混蛋的事情,別說叫你爺爺,我給你跪下了,求你千萬不要把我摔下去啊!”

方尊冷哼一聲,按著痞老板的領子,讓他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這痞老板大驚失色,麵部扭曲到了極點,幾乎嚇得尿了褲子。

“我上次已經原諒過你了,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一點也不知恥。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當心我給你扔下去!再說了,你這種人渣,配叫我爺爺嗎?”

痞老板徹底哭了出來。

方尊還想要說些什麽,陽台上的鐵門忽然被人踹開,一眾持槍便衣以及穿著整齊荷槍實彈的警察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壯碩如牛的大漢闖了進來。

隻是,當眾人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都愣在了原地。

這他麽是什麽情況?

電話裏不是說,這裏有很多小混混要打一個年輕人嗎?為什麽躺在地上的家夥,都是小混混打扮的人?難道,這些小混混被打倒了?

接著,人們看向了方尊。

警察們的槍口也對準了方尊,喝道:“不許動,放下手中的人質!”

方尊聞言忽然無奈地笑了起來,拍了痞老板的腦袋一下,道:“今天算你走運。”

平日裏痞老板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喜歡警察摻和進來,可這一次得知警察來了,居然有種慶幸的感覺,甚至想要給警察們磕上幾個響頭,表達謝意。

而此刻,齊德與齊薑已經走了上去,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全部解釋清楚了。

聽到他們的解釋之後,警察們大驚失色,萬萬想不到方尊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竟然能夠將這些小痞子全都打倒在地?

一個人對上那麽多人?

一個看起來是這些警察的頭兒理了理心態,上前一步,衝著方尊道:“這些家夥之所以倒地,全都拜你一個人所賜?”

方尊聳了聳肩,道:“如果沒有另一個發生這種事情的世界,那麽我想我就是了。”

警察頭兒沒想到方尊還會開玩笑,笑了笑,道:“我叫黃田,是一名警探,算是這些家夥的頭兒吧。你的表現非常不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我那兒上班,為人民服務?”

方尊聞言揚了揚眉,然後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可惜我已經有工作了,在那個鬧市區開了一家古玩店,唔……”

聞言,警察頭兒笑了起來,道:“無礙,這事兒以後再說。不過因為你這樓上的事兒也太轟動了,所以你得陪我們走一趟,去做做口供。”

待得方尊同意,黃田又向齊德道:“這位先生,也得麻煩你去錄一下筆供。”

齊德笑了笑,道:“小事。”

黃田道了聲謝,然後命令警察們將小混混們全都逮捕起來,先行下去了。

至於那旁邊的虎背熊腰的男人們,齊德則向他們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吧,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邊的事兒這麽簡單就解決了,麻煩哥幾個了。”

那些虎背熊腰的男人點了點頭,也都沒有說什麽,又火速離開了現場。

因為所有犯罪證據都指向痞老板等人,所以,方尊、齊德與齊薑三人去警局隻是走了個過場,沒多久便又被放出來了。

出來後,天色已經很晚了,齊德對方尊表示了一番欣賞,便開車帶著齊薑揚長而去了。

不過齊薑在臨走之前與方尊說了一句話,讓方尊記在了心裏。

明天十二月十三號,齊薑非常要好的閨蜜李飛雪過十八歲成人禮,齊薑想要與方尊一起參加。

齊薑乃是術業珠寶公司的大小姐,模樣漂亮身材火辣,方尊很清楚,這個派對上,齊薑的追求者一定非常多,他去了如果和齊薑表現得太曖昧,一定又得掀起一些“腥風血雨”。

要知道,這種場合,齊薑與方尊去了,除了是關係親密的舞伴,還能是什麽?很多地方,這種舞伴甚至隻有情侶之間才能擔當。

揉了揉腦袋,方尊選擇回於雪藝的家。

如今潘大貓出院還沒有回來,他得繼續在那裏住著,直到找到證據將潘大貓扳倒才行。他堂堂特種兵,這點正義感還是有的。

同時,方尊也想問問,自己昨天發病,是不是於雪藝幫的忙。

如果是,那這真是一個善良的姑娘。

方尊打的去古玩市場開自己的車回到小區後,碰到了潘大貓的那些小弟們。潘大貓的那些小弟都仇視方尊,顯然知道了潘大貓被他打住院的事情。

隻是潘大貓以及那麽多人都被方尊砍傷,這些小弟顯然也不敢輕易冒犯方尊。

方尊並沒有理會這些家夥,隻是順著樓梯上到了潘大貓的住處。

這間房子的鑰匙被拴在潘大貓的車鑰匙上,所以盡管房門緊閉,方尊倒也打得開來。

方尊回到屋後,於雪藝還沒有回來,顯然這丫頭知道方尊在這裏住下之後,心裏有些陰影,唯恐出現一些強迫之類的戲碼。

對此,方尊倒也懶得過問,直接走進了潘大貓的房間。

自從方尊住在這裏,潘大貓的媳婦兒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因為今天讓家政公司從裏到外大掃除一遍,倒也沒了異味,就一頭躺在了主臥的**。

不管怎麽說,副臥終究是於雪藝姐妹的床,方尊倒也不好占用。

次日一早,方尊起床洗漱,然後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副臥,發現於雪藝居然一夜未歸,搖了搖頭,不願意理會於雪藝究竟去了哪兒,打開門讓陽光照在身上,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今天晚上還要去參加齊薑的生日晚會,方尊白天需要把要做的事情解決一番。

方尊如今盤下了《古齋》,這一天時間也都花費在了奔波尋找裝修公司以及工藝品貨源公司的事情上了,並想著再去古玩界撿漏一兩件好寶貝來,當作新《古齋》的鎮店之寶。

有了遺物術士的能力,方尊倒也不懼不能再次撿漏。

到了下午將近五點的時候,方尊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當方尊接完電話之後,竟有些楞。

這電話是方尊的另一個堂姐打來的。

方尊有兩個堂姐,其中一個是方思佳,如今在夜總會上班,對方尊非常要好;另一個大堂姐叫作方思怡,自己投資賺了點小錢,就開始眼高過頂,不將方思佳這個親姐姐放在眼裏,也不將方尊以及方尊的養父母放在眼裏了。

可以說,方思怡雖然美麗勝過方思佳,心卻十分狠毒,是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小人。

方思怡無事不登三寶殿,方尊倒也沒有立刻掛電話,隻是等他聽完方思怡想要表達的事情之後,就更加愣了。

令方尊沒有想到的是,方思怡打電話居然是想讓方尊與她一起去參加齊薑的生日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