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嚴海說了一席話,說的倒是十分貼切。
蕭淡塵如果身死。對於他們有百益而無一害!
至於明居會不會對他們下手……
那他們並不關心。
首先,他們並不覺得,現在的明居,有那個實力,能夠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四皇族。
其次……
就算是他還在打著入門之匙的主意,想要用那東西進入玄神之門獲得機緣,從而到達至高層次,繼而滅掉四皇族……
他們,也並不覺得,明居能夠成功。
這壓根不可能……
成功的可能性也實在是太小了點兒。
蕭淡塵現在的狀態,即便金厭符真的在他手裏,進去了厭山,他能不能活下來還說不一定呢……
何談去尋蕭天相?!
厭山的恐怖,並不隻是說說!
自古以來,冒險闖入厭山的人,沒有幾百萬也有幾十萬!
可最後呢?
也無外乎隻有蕭天相和明居出來了。
其餘的……
全部身死!
那些人中,驚才絕豔之輩,也不在少數!
上天後期都比比皆是!
他們憑什麽認為,蕭淡塵能夠活下來?
又憑什麽,要給秦玄若等人,施以援手?
與他們而言……
現在的他們,屬於中立位置,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多麽好的事情?
不摻和!
就是最好的選擇!
……
“你們……”
看著這群四氏皇族人眾醜惡的嘴臉,秦玄若等人,氣不打一處來!
可……
卻也沒法說什麽。
“別管他們了,快追吧!”
秦冰玉在前麵喊了一聲:
“再晚點兒,他就真完了!”
“哼!”
秦玄若也隻得嬌哼一聲,迅速跟了上去……
今天一天。
這反轉、變故實在太多了些。
多的,讓秦玄若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其中……
尤其是秦立臣的叛變!
原來!
從一開始,秦立臣跟明居就是一塊兒的!
這就很令人意外……
“可我們……真的能攔得住他們嗎?”
這會兒……
秦玄若心裏,也有些絕望了。
是啊……
明居的實力深不可測,就連秦立臣都不敢說可與其分庭抗禮。
何況秦立臣此刻還站在他們那邊!
就憑他們這群八宮境……
要從兩位上天後期手裏,救下蕭淡塵……
隻能用一句話形容!
難如登天!
絕望……
深深的彌漫了每個人的心頭。
可現在……
他們又能怎麽辦?
隻能加快步伐,追上去,用拚命的姿態,拚命,也要救下蕭淡塵!
……
“先生……”
另一邊。
明居、秦立臣帶著蕭淡塵走在前麵,陳洛和陳岩走在後麵。
“他們跟上來了。”
陳岩說道。
“不用管他們。”
明居卻渾然未覺,僅僅是搖搖頭,嗤笑一聲。
他眼中……
後麵那群蕭淡塵的屬下,就是雜魚!
蕭淡塵什麽都好,就是自己下麵的這群班底實在是太差勁……
壓根沒有一個堪當大用的。
就拿這一次的3V3對決來說,還需要找外援……
這幾條雜魚,明居可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不足為據。
陳洛和陳岩兄弟倆,都能解決。
“是。”
陳岩點點頭,不再多言,跟上。
另一邊……
“你這樣做,不怕玄若傷心嗎?”
蕭淡塵被秦立臣扛著,飛速行走在漆黑的厭山山間。
向著那入山口飛速掠去。
途中……
蕭淡塵如此說道: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她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叔公!”
此刻……
對於自己,即將被扔進厭山,說真的,蕭淡塵沒有多大感覺。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隻是怕……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陳銀夏怎麽辦?他未出生的孩子,怎麽辦?
他們,該有多麽傷心?
所以……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活著啊!
秦立臣的背叛,不光蕭淡塵意想不到,所有人都想不到。
最傷心的應該是秦玄若。
正如蕭淡塵所說,她喊了秦立臣二十多年的叔公啊!
他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可……
即便是蕭淡塵這樣說,秦立臣亦一點反應都沒有。
反而……
如此回答他一句:
“多說無益,進厭山後,盡量保住性命吧。”
不知道,是否是他也心軟了,竟然也說了一句,對蕭淡塵略表關心的話。
蕭淡塵此刻,到也不知道,是否應該謝謝他了。
隻是……
苦笑一聲。
他,有心反抗。
可是……
此刻他的身體,已經透支嚴重。
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連肌肉都疼得要死。
剛剛的爆發,可幾乎是要了他的命……
這麽短的時間內,一點都沒有恢複過來,還要時刻緊繃著……
太難了!
……
“到了!”
一行人一路飛奔!
他們的速度很快!
在剛剛走出不遠的時候,就已經將秦玄若等人,遠遠的落在了後麵。
此刻……
四周一片寂靜,天空昏黑,土壤昏黑,就連樹木,也都是黑色的。
黑的讓人,有種極致壓抑的感覺……
而一片暗黑叢林的正前方……
有著一塊石碑!
石碑上,明確的雕刻著“厭山”兩個字。
很明顯……
進了這石碑之後的地界,就象征著,真正意義上,進去了厭山!
現在他們所處的,始終是外界。
且……
蕭淡塵能夠很明顯的,在這石碑向左的空間,察覺到層層結界。
說明……
這裏,就是一道分界線。
進去了,可就不一定能夠出來了!
在這結界外,蕭淡塵好像能夠察覺到……
裏麵,那恐怖,且黑暗的波動。
裏麵,跟外麵,貌似不是一樣的空間。
十分可怕!
要是個正常人來,估計都得被嚇瘋。
“到嘍……”
明居看著這結界,看著這石碑,不禁咂咂嘴,露出唏噓的表情。
“二十餘年前,你父就是自己,走進了這裏兩次。”
話到此處……
他轉眼看向蕭淡塵,道:
“隻不過,第一次是我們兩個一起闖進去的,可第二次……卻隻有他自己。”
說到這兒,他似乎真的有些唏噓,有些傷感,同時搖搖頭,道:
“我是真的想不到,為了躲我,他能進厭山一躲就是二十多年……”
話到此處……
他拍了拍蕭淡塵肩膀,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
“如果你能活下來,在裏麵見到他,幫我帶句話……”
“就說,我想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