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田致炫的車主卻是一個女人,她不待這兩名護衛舉槍,兩隻芊芊玉手之中,就已忽然射出數十枚銀針。

這些銀針速度極快,隻是憑空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兩名守衛的胸口,咽喉,以及臉上,銀針透體而出,隻留下不到半公分的針尾在空氣中兀自不住地震顫。

兩名護衛龐大的身軀轟然墜地,臉上的表情凝固著臨死前的不甘和恐懼。

伴隨著這兩名護衛的倒下,女車主忽然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然後拉開越野車的車門,一把將坐在車裏的閆查軍拉出來扔在了地麵之上。

“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殺死我的手下?”

閆查軍的身子瑟瑟發抖,但眼神中卻沒有多少過度慌亂的神色,忽然之間,他一直垂落在腰間的右手猛地向前疾伸,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黑漆漆的手槍。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已經扣下了扳機,不待眼前的女車主有所反應,他緊接著又開了第二槍。

此刻他的眼中,哪裏還有之前那種慌亂的神色,反而是滿滿的凶悍與暴戾。

女車主顯然沒有料到,原本在自己麵前嚇得瑟瑟發抖的閆查軍,竟會突起發難,此時她與閆查軍之間相距不足三尺,想要避開疾速飛旋而來的子彈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女車主的反應速度遠比尋常之人迅捷,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猛地向一旁斜肩側閃,第一顆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了過去。

不過她雖然避開了第一顆子彈,第二顆子彈卻是“噗”的一聲,穿透了她的肩胛。

女車主中槍之後,身子微微凝滯的瞬間,第三顆子彈已經射至了她的腰間。

女車主情急之下慌忙就地一滾,這顆子彈總算是沒有將她擊中。

閆查軍此刻已經站起身來,他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女車主,右手十指頻頻的扣動著扳機。

女車主卻唯有狼狽不堪的閃避。

好在她雖然躲避的姿勢不雅,但除了肩胛處的傷口之外,閆查軍接連開了六七槍都沒有打中她。

閆查軍目光陰狠的正要繼續扣動扳機,忽覺手腕一涼,凝神看處,卻見自己握槍的手腕已經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瞬間切斷,奇怪的是,斷腕之處並沒有多少血液流出。

閆查軍心中一凜,扭頭向路邊望去,然後他就看到了葉楓已經麵無表情的向他走了過來。

“葉……”

閆查軍雖然是第一次真正與葉楓見麵,但他對葉楓卻一點都不陌生,不但不陌生,而且簡直就是熟悉無比,兩個月來他派出的人雖然沒能殺得了葉楓,甚至連葉楓的蹤跡都沒有找到,但對於葉楓的底細他卻徹查的一清二楚。

隻是令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是,兩個月前還遠遠不是陳供奉對手的葉楓,昨晚是如何殺死陳供奉六人的。

淩晨時分接到陳彪六人全軍覆沒的消息後,他的心就已經涼了半截。

不管葉楓是用什麽辦法殺死這些人的,葉楓的力量就已經完全讓他坐臥不安。

在他看來,葉楓一定是約了了不起的幫手,否則決計不能將陳彪六人全部斬殺,但就算是這樣,那個幫手既然能幫助葉楓和閆家作對,那他這個閆家家主再想坐下去,也已經不可能了。

昨晚聽到陳彪等人身死的消息,他生平第一次開始後悔自己生錯了兒子,如果不是閆正坤惹事,他閆家怎會到了這個地步。

他之所以昨夜沒有逃走,是因為那時他還有很多資產沒有轉移。

他將手上所有的股票全部拋掉,然後將資金轉移到了自己在國外的賬戶裏麵,又將能夠轉走的資產,甚至是一些金銀玉器和古董字畫都全部悄悄的進行了轉移。

而這一切,除了他自己和裴如海之外,閆家眾人並不知情,今早葉楓闖入閆家大院的時候,閆家眾人都還蒙在鼓裏,甚至還不知道葉楓已經幹掉閆家六名供奉的事情。

當然,正是因為閆查軍的貪婪,所以才導致今早葉楓殺到閆家大院的時候,他還沒有來得及逃跑。

如果他昨晚一接到陳彪六人全軍覆沒的消息就著手逃走的話,葉楓在短時間內未必能夠找得到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個“貪”字,讓他今日陷入了窮途末路之境。

不過話說回來了,有紅鳳凰這個內應在一旁窺視,他無論什麽時候逃走,葉楓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這時,那名肩胛受傷的女子走過來狠狠地在閆查軍身上踹了一腳,葉楓向這女子望去,隻見她身材高挑,眉目宛然,長得十分貌美,隻是她身上那件緊身的藍色旗袍,讓葉楓忽然覺得她與某個人有著幾分相像,當即不禁脫口問道:“你是藍鳳凰?”

“你怎麽知道?”

這女子原本還要繼續在閆查軍的身上踹幾腳,可是聽到葉楓的話後,立即就下意識地詫然問道,臉上那種忽然之間讓人知道名姓的驚詫之色絕非偽裝。

汗,還真是啊?!

這一次卻輪到葉楓無語了,他原本隻是猜測,現在看來,這名女子多半與紅鳳凰大有關聯了,甚至還是親生的姐妹也很有可能。

“我認識一個人,名叫紅鳳凰,不知道你……”

葉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道驚呼聲打斷了。

很明顯,發出驚呼之聲的,分別來自於藍鳳凰與斷了一隻手腕的閆查軍。

“你認識我姐姐?”

這是藍鳳凰的聲音。

“你認識那個賤人?”

閆查軍的聲音傳了過來。

啪啪——

回答閆查軍的是兩記重重的耳光,出手之人卻是藍鳳凰。

閆查軍見藍鳳凰還待動手,連忙對著葉楓說道:“葉少,我們之間的事情都是誤會,隻要你放過我,我閆查軍願意永生聽候你的差遣。”

葉楓看著他閃爍的眼神,冷冷說道:“你的犬子閆正坤死在我的手上,你心裏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又怎會效忠於我?”

閆查軍聽到“你的犬子”四個字時,眼中隱隱閃過一抹陰狠之極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很好的掩飾了過去,目光微微一閃之後,朗聲言道:“犬子行事乖張,惹到了葉少這樣的高人,也算他命裏該有此劫,閆某又何敢嫉恨葉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