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中藥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熱能夠揮發味道,同樣的也能激發味道,苦澀的藥湯竟然被羅茜一口喝幹了,白越心裏不覺感到很高興,他知道,其實從羅茜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她這一碗中藥喝下去是很難受的,而她之所以這麽痛快,就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白越一隻手扶著羅茜的頭,讓她可以躺在自己的腿上。
白越道:“茜茜,天要亮了,你睡一會嗎?”羅茜搖搖頭,道:“頭疼,難受,我睡不著……你是不是還要去工作啊?”白越一怔,隨即笑道:“不去了,過一會我給於叔叔大個電話。”羅茜道:“正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個人,一點小事也要找廳長去請假……肯定會有很多人以為你就是在炫耀自己的關係。”
白越苦笑,道:“我冤啊……你你既然不想睡覺的話,想一想,等一下你吃點什麽吧,雖然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多少的還是要吃一點東西的,不然身體越餓就會越虛弱,病也就不容易好轉。”羅茜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生病的人都知道,強行的吃東西,是一件多磨痛苦的事情……
羅茜最後還是說自己喝一點粥就好了,她本事不希望白越多折,騰,她眼看著白越守了自己一夜,而且在去醫院的路上也是背來抱去的,很辛苦,她想要吃一點剩下的粥就好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根本就沒有剩下的粥,白越煮出來的粥,正好就是一小碗的量,她吃了一些,剩下的都被白越吃掉了,白越是不希望她吃剩下的食物。
白越又去煮了一點粥,不過粥還沒有煮好的時候,他們的門就被人敲響了,白越問了一句,對方道:“我是老爺子讓我來的,你是白越吧?”白越嗯了一聲,打開了門,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大概三十八,九歲的年紀,個子很小,很瘦弱,但是一雙眼睛卻是亮的嚇人。白越讓進來,道:“你好,我是白越。”其實這樣的彬彬有禮正常來講和白越並沒有多少關係,而他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羅茜的病,要指望這個人。
這個人也是他沒有見過的,其實從上一次開始他就懷疑了,這個組織裏麵到底有多少人,多少的能人異士,包括之前他見過的接應人、還有兩對男女,還有三目道長、戒垢禪師等等,這一次出現的這個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竟然是組織的一員,那麽必然也一定是身懷絕技的。
這人和白越握手,也介紹到:“你好,我是陳誌國,咱們是同事。”這人操著一口北方的口音,白越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時候,在臥室裏麵的羅茜,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不由道:“來客人了嗎?”白越看著陳誌國笑了一下,而後道:“是,我的一個朋友來了,我和他說幾句話啊,他是一個醫生,我讓他來看看你的病。”
羅茜不再說話了,這時候,陳誌國對白越道:“你能和我說說你愛人的情況嗎?”白越一怔,隨即笑了,道:“她是我的女朋友。”陳誌國沒有多說什麽,白越把羅茜的情況介紹了一遍,也就是她生病的過程,說過以後,白越對陳誌國問道:“難道老頭子沒和
你說嗎?”
陳誌國道:“其實你應該知道,一件事情,要是通過別人的口說出去的,肯定會因為主觀意識而更改一些東西,我要得到的,是最真實的情況。”白越點點頭,道:“那你說說,茜茜的病,嚴重嗎?”陳誌國沉吟了片刻,道:“我看到是不要緊,至少要是你說的情況的話,是不要緊的,不過麻煩的就是你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受到的驚嚇。”
白越點點頭,道:“尤其是她還是受到了兩種驚嚇,這就更棘手了。”陳誌國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突兀的,廚房裏傳來一陣水開的聲音,白越不好意思的道:“我那邊煮著東西,你等我一下。”陳誌國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片刻以後,白越的粥煮好了,正準備要給羅茜送進去的時候,陳誌國竟然來到了廚房,白越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陳誌國道:“我剛才路過臥室的時候,看到你女朋友了,她的臉色倒是還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感覺她的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一樣,我還說不明白;我問你,她是不是這一夜都沒休息?”
白越點點頭,道:“沒錯,我本以為去過醫院以後,退燒了,她能休息一會的,但是她昏昏沉沉的,一夜都沒有休息了。”陳誌國眉頭一動,從自己的皮包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紙包,對白越問道:“這個粥,是給她準備的嗎?”白越點頭。
陳誌國把紙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倒在了粥裏麵,然後也不顧白越的疑惑,用勺子攪拌了一下,盛了出來。他對白越道:“你把這個給她喝了,這裏麵是我家獨有的一種安神藥,喝下去以後,她應該能夠休息一下,你先去照顧她,等她睡了,我有事和你說。”白越點點頭,沒有多問。
說來神奇,羅茜喝了這一碗加了東西的粥以後,竟然真的睡著了白越安置好她以後,又回到了客廳,陳誌國這邊抽著煙,白越道:“好了,她睡了。你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啊。看樣子很厲害。”陳誌國看了看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對白越道:“你女朋友的事情恐怕有點麻煩。”
“怎麽說那?”陳誌國道:“我剛才查了一下,我發現她好像不僅僅是丟魂了那麽簡單,反而好像是身體裏麵多了一個魂。要是丟魂的人,渾渾噩噩的,最多的時候就是在睡覺,可是她那,雖然也渾渾噩噩的,但是卻可以說是另外一種亢奮,這是很少見的情況,所以我說她可能是多了一個魂。”
“你是薩滿?”陳誌國一怔,隨即看著白越笑了,道:“沒錯,我是薩滿。”白越點點頭,而後陳誌國又道:“上麵讓我來的時候,其實我聽老爺子說的情況,我基本上就斷定了,我想我的猜測應該是沒錯的。”白越沒有說話,陳誌國繼續道:“她現在睡了,你幫我一下,我給她看看好不好?”
白越道:“當然,需要準備什麽嗎?”陳誌國想了想,道:“這樣,你這裏有菜刀嗎?”白越一怔,陳誌國解釋道:“這是一種方式,我感覺到你女朋友的身上,似乎有一個厲害的東西,我沒有帶那些東西,一開始我並沒有
覺得怎麽嚴重,所以現在隻好用菜刀對付一下了。”白越點點頭,道:“有,廚房有三把。”
陳誌國點頭,又道:“現在是白天,不適合,你這樣,我在這裏守著,你去準備紅綠綢子,毛筆,白酒,香煙,紙錢,就是燒紙。要二十刀,然後還有黃土要一捧,沙子要一捧,再準備一點鮮的,帶血的牛肉,還有雞蛋水果什麽的,多買酒。”
白越點點頭,準備了一些東西,他就出門了,對於陳誌國他是很放心的,雖然他和她並不認識,但是既然是上麵派來的,肯定不會有問題,對於組織上,這一點的信任,白越還是有的。
著一些東西都不是很難買到的,白越很快的就在市場超市準備好了,他買了一大堆的東西足足四個手拎袋,正在他要回去的時候,陳誌國給他打來電話,要他再去買一隻大公雞,最好是錦色的大公雞,但是一定不要閹割過的。則對於城市中來說就有點苦難了,不過白越還是有自己的辦法的,重金之下並有勇夫,一隻大公雞白越出了八百元以後,終於在農貿市場裏麵有人給他弄到了一隻。
一應物品準備好了,白越驅車回到了家裏,一打開門,他看到的竟然是秋天,白越道:“來了啊。”秋天喝著啤酒,點點頭,接過白越手裏的帶子,不由道:“你丫這是把農貿市場都給搬回來了?”白越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陳誌國從廚房裏麵出來了,白越一看陳誌國此時的打扮,差一點嚇他一跳。
見陳誌國此時已經換去了之前的衣物,下,身圍著一條七彩繚亂的大裙子,赤著腳,上身光著,身上畫滿了各種奇怪的圖案,頭上還帶著一個應該是熊皮的頭盔一樣的東西,上麵還插著長長的雉雞的綾子脖子上掛著一大串不知道什麽動物牙齒組成的項鏈。手裏麵拿著一麵皮鼓,腰上插著一把已經被血染得發黑的短刀。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白越對陳誌國問道;陳誌國笑了,道:“這是我大薩滿的祭服,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白越點點頭,陳誌國道:“行了,先放在這,這位兄弟,等一下,你要守在門口。”陳誌國對秋天說道,秋天點點頭。
陳誌國又道:“白越,等一下我開始的時候,你要一直守在你女朋友的身邊,因為行在我還不能確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所以我要先用薩滿的方式,要是不行的話,到時候我再有其他的辦法,不過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你要幫我。”
“會有什麽問題那?”陳誌國麵色凝重的道:“這個現在說不清楚,但是這麽說吧,薩滿是不能和一些東西對抗的。”白越點頭,他以明白陳誌國的意思了。一切準備就緒,秋天一個人拿個椅子坐在大門口,靠在門上,喝著啤酒。
而白越則是拎著一對鋼鞭站在羅茜的床邊,儼然一副大護法的樣子,而於廳長這一處房子,也被陳誌國裝扮的就好像是原始部落一般了。陳誌國手裏拿起那麵皮鼓,冷笑著,拍動了第一下,原本白越以為那皮鼓的聲音應該很響,可是當陳誌國真正拍上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是一麵啞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