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早,龍天才收功,雖然沒能完全驅除百裏冰體內的毒性,但也取得了不錯的進展。
兩個人都幾乎累得快虛脫了,收功之後,百裏冰直接癱軟在**,徹底昏過去……
這次運功逼毒不同以往,消耗極大,龍天都吃不消。
不過好在,百裏冰體內的毒已經被清的七七八八,但剩下的卻依然致命,想要徹底清除恐怕不太容易,這也讓龍天頗為惱火。
現在對百裏冰威脅最大的就是他的內傷,因為傷勢的反複發作,加上再次受傷,他的經脈受損嚴重。
已經到了一個很難挽回的地步,不過好在解毒之後,可以專心調養,能否恢複不好說,但至少還有希望。
龍天就靠在床邊睡了幾個小時,多少恢複了一些,才起身,安置好百裏冰退了出去。
不管怎麽說,至少短時間內,百裏冰不會有性命之憂,這著實讓龍天鬆了口氣。
至於今後白裏冰的狀態能恢複到什麽程度,他不敢保證,如果殘毒不複發,或許還有希望保住性命。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百裏冰再次醒來時,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龍天準備了一些吃的,百裏冰也餓壞了,但內傷仍在,痛苦仍在,所以並沒有吃太多。
“最後每天至少要花兩個時辰,祝你療傷,避免你的傷勢惡化,直到你能自行調息療傷為止。”龍天說道。
“那要多久?”百裏冰問道。
“不知道,這個要看你的恢複狀態。”龍天說。
“給你添麻煩了……”百裏冰沒再說別的。
“就當度假了,一直以來都沒能好好休息,算托你的福。”龍天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第二天是工人打掃衛生的日子,因為之前的工人私自將別墅出租賺外快被趙局長開除,新的工程還沒到,所以就沒人來打掃衛生。
對此,龍天也不在意,他們兩個用不了多少東西,不用經常收拾。
就這樣,兩人過起了,這種以療傷為主的,有些奇怪的二人世界。
每天兩個人說的話都不多,百裏冰還不能自由活動,所以隻能整天呆在**,偶爾下地舒展筋骨,也僅限於樓上的臥室。
龍天每天住他療傷之後就去采購藥品和食材,熬藥,還親自下廚做一些可口的營養品,幫助她恢複。
就這樣,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百裏冰的狀態已經恢複了很多,至少可以出門曬太陽。
“嗯,氣色不錯。”龍天見她的氣色有所轉變,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一個月,桃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梁家徹底完蛋,梁博安被抓受審。
梁天佑和梁天澤徹底消失,不知去向。
整個以梁家為首的桃園商會也分崩離析,官方展開一次大規模的清理工作。
追查通敵叛國的奸商,除了梁家之外,其他幾大商業集團也受到了牽連。
如此一來,龍宇集團又得到了長足發展的機會,盡管龍天不在,但葉雨竹和狼九也幹的風生水起。
又過了半個月,若伊和蔣瑤趕過來。
百裏冰恢複的差不多了,需要有人照顧,這邊的安全情況已經摸清了,龍天就通知他們過來了。
蔣瑤和百裏冰再次見麵,自然悲喜交加,不過好在百裏冰的狀態正在逐步恢複,這讓蔣瑤放心了不少。
“你們可算來了,我也能放個假,輕鬆輕鬆。”龍天鬆了口氣。
“這是過夠了二人世界,才讓我們來的呀。”若伊眨了眨眼睛。
“我們倆過的可好了,你們來搗什麽亂?”百裏冰眉毛挑了挑,故作不高興地說。
“是嗎?人家若伊說我們是來伺候孕婦的……”蔣瑤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你個死丫頭,你胡說什麽?”百裏冰滿臉通紅。
“你們叫我們來幹嘛?豈不攪了你們的好事?”若伊雖然沆瀣一氣的和蔣瑤站在了一邊擠兌他們。
“行了,玩笑歸玩笑,別鬧得太過分,不要緊的,該幹嘛幹嘛。”龍天臉一沉,覺得他們的玩笑開的有點過了。
“嗯,那我去做飯了,看看你們這有什麽好吃的。”蔣瑤也知道這玩笑不能開的太過,畢竟百裏冰是他的上司。
“天哥,這邊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你來了,隻不過是沒敢過來拜訪。”若伊說,“我過來的時候打聽過,外麵已經傳開了。”
“嗯,這段時間我在外麵活動,有可能會被人認出來,一個月才露出消息,不算什麽。”龍天說。
“嗯,知道了。”若伊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的藥品都是王家提供的,這個人情得還,我要過去拜訪一下。”龍天說道。
其實最先知道龍天在沈州府的並不是蔣瑤和若伊,而是王維濤。
為了給百裏冰療傷,龍天需要大量的珍惜藥品,普通的可以在外麵采購,但這些珍惜藥品隻能依靠王家的醫藥產業。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龍天隻能向王維濤求助。
王維濤在得知龍天這邊的情況之後,立即和家裏取得聯係,將沈州府的私人藥局對龍天全麵開放。
王家經營藥品生意多年,他們的內部藥局囤積了大量的珍惜藥品。
龍天節省了大量的四處奔波尋找是有藥品的時間。
隻不過龍天一直忙給百裏冰療傷,所以也沒時間去拜訪在沈州府的一些親朋故舊。
現在白裏冰的傷勢穩定了,他也可以出去活動活動了。
王維濤已經回到沈州府半個多月了,一直等著龍天騰出時間來。
當天晚上,龍天就約了王維濤見麵,畢竟人家王家可沒少給他幫忙,提供了這麽多藥材,到現在為止始終沒提錢的事,自己也得有個態度。
兩個人約見的地方是沈州府最知名的天運樓。
龍天到的時候,王維濤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天哥,這次可是好久不見了。”王維濤說道。
“嗯。”龍天點了點頭。
兩人進到裏麵,剛上到二樓,包廂裏就飛出來個酒瓶子,砸在了牆上,摔得粉碎。
“媽的,你們這酒樓是不是不想開了?”一個大嗓門在裏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