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狼九出麵請這位桃源市的副職領導吃了一頓飯。
席間,狼九擺出了自己的意圖,以及事成之後對該領導的承諾。
“哎呀,怎麽可以這樣呢?你覺得我是那種收受賄賂的人嗎?”副市長馬九長板起了臉。
“當然不是,我隻是喜歡二夫人家裏牆上掛的那幅侍女圖。”狼九說的很客氣,“隻要您開個價賣給我就好。”
馬九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其實他知道狼九說的是自己小三家裏牆上掛的那幅清代仿唐朝《仕女圖》。
但仿真度極高,很難辨別真偽,其實本身價值也能值個幾十萬。
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幅畫,而是這畫是掛的地,狼九明擺著告訴她,知道她包小三的事。
“馬哥,別這麽客氣,都是男人,能理解。”狼九笑嗬嗬地說,“我確實是看上那幅畫了,您出個價,我收藏了。”
“不值錢,如果狼總喜歡,送給你也無所謂。”馬九長腦門上已經見了汗,但他知道,這錢不能收,那是後患。
“這樣啊!”狼九似乎很為難,想了想說道,“那,在下用《玉壽竹》和您交換怎麽樣?”
馬九長差點瘋了,那《玉壽竹》可是鄭板橋遺存不多的真跡之一,價值少說也能賣個幾百上千萬。
如果以《仕女圖》本身價值,與之交換自然是不劃算的。
但畢竟是個仿品,雖然仿真度高,但絕對沒有《玉壽竹》值錢,狼九這明擺是賄賂自己。
馬九長明白,狼九是有備而來,先用小三的事情威逼,再用名畫利誘,人家早就做足了準備。
“說吧,你要我幹什麽?”馬九長明白,人家肯定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自己點頭了。
“很簡單,我們集團想拍下開發區核心地段的那塊商住兩用地。”狼九說道。
“哦?”馬九長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過來,這是自己的權利範圍,隻要自己過問一下,相關部門就得照辦。
“如果您覺得不劃算,可以把畫拿出來拍賣,那是您字畫收藏的合法所得。”狼九很善解人意。
直接給馬九長畫了兩條道,要畫我拿真的跟你換要錢,你拿來我直接高價收購。
馬九長斟酌了一下才說:“這樣吧!我把我的《仕女圖》拍賣掉,然後買下你的《玉壽竹》……”
這老家夥話說的看似是公平交易,但實質上卻是貪得無厭,既想要錢又想要東西。
明擺著是想讓狼九高價買下他的《侍女圖》,然後再轉而低價買入《玉壽竹》……
狼九為了賄賂他,自然會以高價把畫買進來,然後再低價把自己的真跡賣給他。
這一來一回,馬九長既賺了錢又拿了古畫,可算是雙收。
“看來您從政可惜了,應該經商啊,這買賣劃算呀。”狼九半開玩笑的說道。
“隻是,你要忘了我那畫掛在什麽地方。”馬九長哈哈大笑。
這話的意思是告訴狼九別再提小三的事了。
“您放心,今後我找您都是談字畫的事兒,別的我一概不知道。”狼九也哈哈大笑。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明白,這個把柄起作用就好,如果後麵用得上,還可以再拿出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梁博安正在和土地管理部門的領導聲色犬馬醉生夢死,目的一樣,也是要拿到這塊地。
兩方都得到了承諾,但明顯,龍天在這自上而下的手段更高一籌。
在搞定了馬九長之後,剩下的就是競爭對手了。
第二天晚上,龍天又讓狼九去把幾個競爭對手的老總都請來吃飯,然後讓黑星會的副會長吳法作陪……
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有吳法這家夥在,幾個老總就明白了,這個龍宇集團和黑幫有著極深的聯係。
當狼九提及那一塊即將開始拍賣的地塊時,大家就知道該怎麽做了,誰還敢和這樣的對手競爭?
有一些會來事的,已經開始提前預祝龍宇集團地產項目成功了。
一切都搞定之後,最後剩下的就是梁家了。
出乎意料的是,龍天並沒有做任何針對梁家的事情,甚至沒有任何接觸。
這讓葉雨竹和狼九都很奇怪。
雖然搞定了上層領導,但是在拍賣的時候,如果梁氏集團跟他們打價格戰,就算他們能拿到地塊,也肯定有付出相當高的價格。
龍天對此則不以為然,隻是告訴他們,按正常流程去辦,其他的不用管。
在拍賣當天,到場的人確實不少,但大多數都是之前已經打過招呼的,知道怎麽回事,隻是來出席的各方代表。
出乎葉雨竹意料的是,梁氏集團的代表居然沒來,所以整個過程相當的順利。
龍宇集團以極低的價格拍下了這塊地。
回到總部之後葉雨竹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梁氏集團的代表,沒有出席是因為在路上遇到了大堵車,等他們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當然,這又是龍天的手筆,不管梁氏集團的人從哪走,都會被堵住……
“沒想到你這麽狡猾。”葉雨竹對龍天說道。
“商業競爭靠的並不隻是公司實力,還需要更多的手段,相比於直接的武力威脅,這些要溫和的多,也更有效。”龍天說道。
“怪不得你根本就不去理會梁氏集團,因為不管他們怎麽做?都沒機會到最後一步,你果然厲害。”葉雨竹很是佩服。
“搞定了上層和其他參與者,梁家再能蹦也鬧不出什麽花樣。”龍天說道。
就這樣,龍天成功將這個目前桃源最熱的地產項目拿到了手中。
另一邊,梁博安卻相當的頭痛,這個龍天來了之後就給他找了無數的麻煩。
光梁天澤被砸的法拉利車隊維修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
但那點錢和戰神接風宴上的名譽損失造成的股價下跌造成的損失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家夥就是個禍害,我們得想辦法反擊,不如……弄死他。”梁天澤咬牙切齒地說道。
“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靠武力解決。”梁博安看到這個小兒子就有氣,“滾,別在我這礙眼。”
梁天澤雖然不服氣,但老爹的話他不敢不聽,隻好氣鼓鼓的離開。
“我的人已經到了。”日川岡門在一邊的沙發上說道。
“嗯,是該動手的時候了。”梁博安轉頭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