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表,已經接近十點了。

等了沒多久,中間的地麵開始出現小範圍的皸裂。

下一秒,兩個身影直接破土而出。

他們躥出好幾米,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一個是我見過的墨辰,另外一個,那便是徐福了。

這家夥複活之後,已經成為了一個頂級飛僵。

更為恐怖的是墨辰,他已經是魃,雖然隻是個初級旱魃,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人心驚。

一出現,墨辰便用他那異常的感知能力感受到了周圍的異常,他皺眉道:

“徐天師,不對勁。”

徐福四處看了看,疑惑道:“哪裏不對勁?”

就在墨辰準備往我這邊看的時候。

風清揚的聲音傳出:“這裏不對勁。”

他帶著另外三個隱世高人紛紛從祭台後麵翻身而出。

“風清揚!!!你個老東西還活著呢?”墨辰眉頭緊鎖,表情有些忌憚。

風清揚嗬嗬一笑:

“當年一戰,已經過去三十年了吧,你敗退之後不好好苟且活著,還敢踏入華夏地界送死?”

“你不是已經歸隱了嗎?為何還要出山?”墨辰冷聲問道。

“你不死,老夫就無法安心歸隱。”

風清揚說著身體微微一震,背後長劍出鞘,被他伸手抓起。

墨辰哈哈一笑:

“三十年過去了,你無法想象我有多大的成長,今日,我便要一雪前恥,你不想歸隱,那我便讓你塵歸塵,土歸土。”

說完,墨辰率先發動了攻擊。

墨辰雙眼赤紅,周身環繞著枯黃之氣,那是死亡的氣息,是生命的終結者。

他每走一步,周圍的地板便開始裂開,仿佛他就是一個行走的災難。

很快,他便與風清揚激烈交鋒,兩人的身影在夜明珠下交錯。

劍光與黑氣碰撞,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連地宮的穹頂都在顫抖。

墨辰說得沒錯,在蓬萊島的財力支援下,他的實力確實增進了不少。

一交手,風清揚便落入了下風。

其中一位前輩趕緊上前幫忙,對墨辰造成了夾擊之勢。

另一邊,一位黑袍前輩與頂級飛僵徐福的戰鬥同樣驚心動魄。

前輩手持拐杖,拐杖上流轉著神秘的符文。

每一次輕點地麵,都仿佛觸動了地宮的古老機關,一道道符文自地麵升起,形成一座座囚籠,試圖將徐福困於其中。

而徐福這位擁有千年修為的飛僵,身形矯健。

他的每一次揮拳都帶著雷鳴般的轟響,拳風淩厲,足以碎石裂金。

他與黑袍老者的戰鬥,就像是古老與現代、死亡與生存的較量,每一次交鋒都讓人心驚膽顫。

最後一位前輩則站在一旁,手中古琴輕撥,音符跳躍間,似有風雷之聲隱現。

他的琴音既能攻擊敵人,擾亂墨辰與徐福的心神。

又能護佑風清揚與黑袍老者的心神不受他們的侵擾。

他的存在,就像是這場戰鬥中的一股清流,為這場殘酷的較量增添了幾分柔情與溫暖。

戰鬥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地宮內能量激**,仿佛連時空都被撕裂。

風清揚二人與墨辰的劍戰達到了白熱化,兩人的身影在燭火下快得幾乎成了殘影。

終於,在一次決定性的交鋒中,風清揚找到了墨辰防守的破綻,長劍如龍出海,一劍穿心,終結了這位旱魃的不死之身。

墨辰的身體在劍光中消散,隻留下一片枯黃之氣和一聲不甘的怒吼。

與此同時,黑袍老者將徐福逼入了絕境。

他和另外那名撫琴老者以一曲《鎮魂曲》配合絕妙陣法,將徐福的靈魂徹底封印。

隨著徐福的倒下,地宮內那股壓抑與古老的氣息也逐漸消散。

戰鬥結束後,地宮歸於平靜。

風清揚與三位隱世高人相視一笑。

雖然艱難,但好歹也順利斬殺了二人。

我和阿房女從梁上下來,看得出來,激戰了一個小時,他們的閉氣功消耗過於嚴重,應該得出去補氧了。

風清揚開口道:

“沒想到這墨辰成長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好在今日將他斬殺了,要不然以後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了,我們得出去調整一下氣息,半個時辰。”

我點頭道:“好,前輩,調整好了之後,直接去外城區的陣中,我們負責把始皇帝引過去。”

“你有把握嗎?”風清揚問道。

“前輩放心。”

風清揚嗯了一聲,帶著三人快步離開了地宮。

我看著那轉動速度越來越緩慢的龍棺,還有一個小時,這千古大帝,便會以一個頂級旱魃的姿態重生。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實力。

他的脾氣秉性,我摸不透。

如果他要對我動殺心,我必死無疑。

但有阿房女和白起在我身邊,我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六姐,先把他們的屍體處理掉。”

我說著摸出一把小刀,把徐福和墨辰的屍丹給挖了出來。

阿房女直接把二人的屍體踹進了水銀池。

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鍾,白起快步走了進來:

“賢弟啊,地宮內的秦軍,我已經全部接手了,我還找不到那些機關傀儡的位置。”

我擺手道:“沒事,大哥,這個不重要,還有二十來分鍾,始皇帝就該複活了。”

“嗯。”白起皺了皺眉,盯著龍棺看。

他眼神有些複雜。

“大哥,你猶豫了嗎?”我開口問道。

白起嗬嗬一笑:“不,我隻是在想,如果他一出來就要大開殺戒的話,我估計我們三個都得死在這裏。”

我搖頭道:“不至於,始皇帝癡迷帝位,他要的是君臨天下,在他掃清六合完成大一統的過程中,他深知兵馬良將的重要性,斷然不會大開殺戒的,我們先和他聊。”

“聊?”白起疑惑地問道:“怎麽聊?”

“我剛仔細想了想,還是讓六姐去做餌最為保險。”我說著看向阿房女,道:“六姐,你先去陣法那邊找風前輩,告訴他讓他挾持你,在內牆城牆上等候。”

阿房女點點頭,叮囑我小心,然後快步朝外麵走去。

白起依舊疑惑地看著我,我小聲說道:

“大哥,這裏如此混亂的打鬥痕跡,始皇帝肯定知道事情出了變故,所以一會兒咱們就說道門攻進了地宮,還抓了阿房女,就在外麵,隻要始皇帝入了陣,風前輩他們就會出手封印。”

白起點點頭,有些擔憂地說道:“嬴姓趙氏的人向來多疑,我擔心他能洞察真相。”

我點頭道:

“所以我們不能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你是他的統兵主將,他剛蘇醒,不會對你有太多懷疑,我們要演出那種急迫感。”

“我隻是擔心,一個阿房女,不足以讓他衝動起來。”

讚同地點點頭,道:“那就說秦軍也正在外麵和道門激戰,急需支援,咱們也偽裝一下。”

我說著拿出一把匕首,開始朝白起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