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製藥集團一樓大廳。

自從江建國生病之後,就一直沒怎麽露麵的江雲鵬居然罕見地出現在了這裏,而且身旁還跟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負責接待的前台小姐們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其中有不乏好奇的,時不時將目光投向了跟在江雲鵬身邊的老人身上。

老人白發蒼蒼,年逾古稀,但步伐穩健,談吐清晰,全然不像七老八十的樣子。

江雲鵬在前麵帶著路,態度十分恭敬,一邊走,一邊介紹騰龍製藥目前的情況:“葉先生,這回我們著實是碰見難題了,無奈之下,才請您老人家回國的。”

前台小姐們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江雲鵬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手段強硬,何時如此伏低做小的跟人說話?

難道這位所謂的葉先生,是什麽大有名堂的人物嗎?

科研室裏,江初然目睹著眼前吵吵嚷嚷的場景,實在是頭疼不堪。

現在,徐峰聲稱自己研製出了可以針對心髒病人急性發作的特效藥——安心丸。

可是張國偉就說,這僅僅隻是麵上賣的最普通的心髒病保健品救心丸。

二者天差地別,而且在外觀上長得都差不多,根本無法分辨。

現在又沒有實驗樣本可以證明,光憑一張嘴根本證明不了什麽。

徐峰一直坦然自若的站在人群中央,任由張國偉明裏暗裏的嘲諷。

直到科研室的門被人推開,這場爭執才短暫的平息了一下。

首先進來的人是江雲鵬,剛一進門就發現科研部實驗室裏的電都被停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淡的中藥香。

而實驗室的所有員工都圍著一張桌子,中間站了三人:請來的海外博士張國偉,自己女兒江初然,和救了自己父親一命的徐峰。

“你們不做實驗,在這裏吵吵嚷嚷的幹什麽?!”

江雲鵬不怒自威,臉色一沉,員工們瞬間噤若寒蟬,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怎麽?是新藥的研發出了什麽問題嗎?”

沉穩滄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雲鵬連忙讓開位置,讓白發老者請進:“葉先生,實在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江初然看見是個老人,心中直犯嘀咕,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對爺爺之外的老人如此尊敬過,一時間好奇起了這位葉先生的身份。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卻聽見身後的張國偉喃喃自語:“天哪,居然是葉懸壺老師!他可是西醫界的大佬,曾憑借多項研究在國際上獲得許多殊榮,獎牌和名譽數不勝數,沒想到董事長居然能把這位給請過來!”

江初然也愣住了。

父親居然請了這麽一號大人物來科研部的實驗室,難道是要解決新藥研發碰見的問題嗎?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葉懸壺先生,是國際聞名的醫學博士,他的多項研究曾在國際上拿過許多大獎。”

“他不僅在製藥和急診治療方麵都有所造詣,同樣在中醫學方麵也是浸**多年,成果頗豐。”

江雲鵬向科研部實驗室的眾人介紹著葉懸壺,眾人心裏暗自吃驚,隻敢偷偷抬眼打量,心中滿是震撼!

隻有徐峰臉上保持著冷靜。

“先不說這些沒用的,我來這裏也不是聽你們說好聽的。”

葉懸壺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拍馬屁。

“研發新藥的數據和進程在哪裏?我需要立刻過目!”

張國偉立刻帶著他走到電腦前,一邊在電腦上調出數據,一邊不無驚歎的說道:“葉先生,我對您十分欽佩,您可是咱們西醫界的大佬,多少人欽佩的偶像!”

聽見這溜須拍馬之言,葉懸壺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帶上老花鏡就開始看起了數據。

江雲鵬見葉懸壺這麽快就投入到新藥研發當中,心裏放鬆下些許。

隨後他轉頭看向江初然和徐峰,有些好奇地開口:“初然,你不是帶著徐峰出去玩嗎?怎麽會來公司裏?”

江初然正要開口解釋,早就在一旁伺機等候的張國偉卻陰陽怪氣地插了進來:“原來徐峰是過來公司參觀的啊,那剛才還對我們研發新藥的過程指手劃腳?”

江雲鵬皺皺眉頭,隱隱約約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張國偉卻沒有打算就此罷休,用手指了一下放在桌上無人問津的匣子,冷笑一聲。

“江董,就算新藥的研發過程碰到了難題,也不能讓人過來瞎搗亂吧?就讓這麽一個人在實驗室裏霍霍,研製出來這些沒有用的救心丸,還費了這麽多藥材!”

“這不是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