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天來跟趙泰明依次落座。

沒過多久。

人群中竟再次迎來了一陣**。

卻見在那雁**山的入口處,一位身材頎長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也是朝著飛雲台的貴賓席位闊步走了過來。

不過相比於王天來和趙泰明表現出來的冷傲姿態,這儒雅中年麵對沿途的眾人,臉上卻是始終保持著一絲和煦的笑容。

“是省城袁家的袁四爺袁文韜,沒想到這次的嶺南會武袁家竟然是把他給派過來了!”有人認出了儒雅中年男子的身份,頓時忍不住嘖了一聲。

同為省城三大家族之人,袁文韜自然是有資格位列貴賓席位的。

不過隨著他的入座,其目光在不經意間掃到了王天來身旁的趙泰明時,袁文韜的眼中竟是隱隱透露出了一絲敵意。

台下的人看到這一幕後,皆是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都說省城的袁家向來與世無爭,現在看來這傳聞也是有些不盡然,至少眼下他們看到的,這袁家跟趙家似乎就有些不大對付。

隨著袁文韜入場之後。

而很快,不少人也是注意到了,跟著袁四爺一同進場,如今坐在他身旁的則是一位身材矮小、麵容精瘦的黑袍老者。

別看這黑袍老者個頭不高,但眾人皆是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殺拳餘天化?”

看到黑袍老者,沈浪微微皺眉,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沒想到袁家竟然連這個老家夥都給請出來了,看來他們袁家對這次的嶺南會武還是有些想法的啊!”

“沈老弟,這家夥很難對付嗎?”旁邊的李慕豪聞言內心微微一動,隨後忍不住詢問出聲。

“殺拳餘天化,當年憑借著一手七殺拳在龍國的古武界闖出了偌大的名頭,但後來因為失手打死了一位古武宗門的嫡係子弟,此後便銷聲匿跡了二十餘年,此人雖說並非嶺南人士,但能夠位列宗師榜第二十九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隨著沈浪緩緩開口。

而這時,後方竟再次傳來一陣喧囂沸騰之聲,卻是除去那省城的三大家族之外,各大地級市的龍頭家族也紛紛到場了。

諸如江東徐家,東湖孫家,北海葉家等等!

隻不過在葉天鴻跟葉忠二人登場的時候,注意到現場投來的不少目光,兩人的內心卻並沒有明麵上表現的那般平靜。

尤其是葉忠!

當意識到這一屆的嶺南會武,絕大多數的家族都請來了極其強橫的外援,而且最低的至少也是內勁武者起步。

想到這裏,葉忠的內心瞬間就沉到了穀底。

不過好在他們葉家這一次有楚先生助陣,不然的話,隻怕北海那把龍頭交椅的位置,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而就在葉忠暗自慶幸的同時。

隨著北海葉家的出現,現場的氣氛無疑是被徹底推到了最頂端。

“那就是北海葉家的葉三爺葉天鴻嗎?”

“跟在葉三爺身後的怎麽是葉忠啊,難道那位北海宗師這次並沒有一起過來?”

“可能是路上耽擱了還沒到吧,畢竟這一次嶺南會武可不是單純的決出各地龍頭交椅的位置那麽簡單,同樣也是這位北海宗師跟江北王家事先約定的一場生死之戰!”

“不錯,據聞王宗師的子嗣便是死在了那位北海宗師的手裏,雙方也剛好趁著嶺南會武的這次機會,順便解決掉這段私人恩怨!”

……

而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葉天鴻跟葉忠也是緩步來到了靠前的貴賓席位。

隻不過在路過李家所在的位置時。

葉天鴻無意間看到了坐在李慕豪身後的楚陽,倒也沒有主動去打招呼,而是朝著對方輕輕點頭示意了一番,便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不過就因為葉天鴻作出了這麽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卻是讓現場再度爆出了喧囂沸騰之聲。

奇了怪了,以前也沒聽說這北海葉家跟省城的三大家族走得比較近啊,難不成是迫於省城趙家以及江北王家的壓力,這才決定跟省城李家搭上了關係?

其實不僅是現場所有人覺得疑惑,就連李慕豪自己也是一臉的懵逼。

要知道他們李家跟北海葉家素無瓜葛,而他自己跟葉天鴻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李慕豪並不覺得葉天鴻剛才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但問題是他們這一方位置,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更不可能跟葉天鴻發生什麽交集。

苦思未果之下,最終李慕豪卻也隻能作罷。

至於楚陽。

此人則是直接被他給忽略了。

而繼葉天鴻到場之後,跟著又出現了不少地級市的龍頭家族。

楚陽大致看了一下。

他發現這飛雲台的貴賓席位,隱隱劃分出了十三塊區域。

除了省城三大家族各占一席之外,餘下的十方席位,則是分別對應著嶺南省十大地級市的龍頭家族。

看樣子這十三個家族,應該就是嶺南世俗界最強的體現了。

而隨著這十三方人馬依次落座。

下一刻,王天來卻是突然將目光落在了葉天鴻的身上,冷冷開口道:“葉天鴻,別告訴我你們葉家這次就隻派了你跟葉忠過來吧?”

然而——

麵對王天來的發難,葉天鴻則是淡淡回應道:“行了王天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麽心思,楚先生既然說過今天會到場就絕對不可能食言,有這個閑情,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對於葉天鴻的挖苦,王天來倒也不惱,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件事乃是我們王家跟對方的私人恩怨,就不勞你葉天鴻操心了!”

“此子仗著自己修為不俗,先是在北海打殺了錚兒,日前更是在江北白宮殺害了我外甥李天洋!”

“即便對方位列宗師榜第十九位又如何,不管怎樣,今天我跟此子都是要在這裏做過一場的!”

王天來說話的語氣看似平淡,但眾人皆是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殺意。

而在這一瞬間。

在場所有人的情緒也是直接被這番話給調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