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雪?”孟宇瞳孔急劇擴大幾分,難以置信。“這··這可能呢?長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夜雪境界做了什麽?”

“其實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因為你。當年的界麵之戰爆發,後來你無故消失了。魔族大軍全麵撤退,我們天禁宗的高層都在尋找你的蹤跡,可數十年來都是一無所獲,三百年之後,夜雪因為天魔之體的緣故,突破到了魔皇的境界。你應該知道魔皇的實力如何,魔界至此擁有了兩位魔皇,再次主動挑起了界麵之戰,而這次他們出兵的理由,便是為了你。號稱為魔界的駙馬複仇,雙方陷入了苦戰,但鳳羽大陸明顯處於了劣勢。”

“經過幾年的戰鬥,雙方損失慘重,甚至招到了不少界麵的覬覦,你應該知道,其他界麵紛紛想要染指鳳羽大陸。我們天禁宗和魔界都怕繼續下去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所以決定義和停戰。原本一切都結束,恢複平靜,可夜雪卻擅自撕毀了停戰協議,三百年的時間她不僅突破到了魔皇的境界,更是在魔族之中培養了大批的勢力。我們鳳羽大陸始料未及,即便是我天禁宗也未曾預料到夜雪會瘋狂出手,宗門來不及開啟護宗大陣,弟子損傷十分嚴重。”

“天禁老人和夜雪爆發了曠世之戰,詢問她為何要如此瘋狂。她的回應便是,她的夫君駙馬消失了,必須用鳳羽大陸所有人的命來償還。後來魔皇親臨勸解夜雪也同樣無法勸阻她。甚至夜雪還和魔皇動手了。至此不僅我鳳羽大陸損失慘重,魔界之中也因此分為了兩股勢力。夜雪和魔皇兩人自成一派,當然了,夜雪始終是他的女兒,自然是處處維護著她。”

“雙方的戰鬥引起了周圍其他界麵的注意力,好幾個界麵參與其中,甚至一個上等界麵也攪合進來。我們和魔界之間再次冰釋前嫌,攜手抵禦其他幾個界麵。但那幾個界麵的人,也聯合在了一起,試圖瓜分我們鳳羽大陸和魔界。這樣的戰鬥持續了幾百年之久,我鳳羽大陸資源耗盡,界麵之力破碎,再也無法堅持,魔界也同樣如此。也因為如此最後的決戰,我帶著天禁塔離開。但魔界卻保存了下來,因為夜雪進入了魔神境界,即便是上等界麵的強者,也不得不忌憚她的存在,再後來的事,我也不清楚了。”

孟宇整個人矗立原地,無法置信,守塔長老的話十分明顯,若非因為他的話,夜雪絕不會如此瘋狂發起界麵之戰,那樣鳳羽大陸也不會毀滅,這麽算起來的話,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當日在九尾狐一族禁地內,胡峰也曾說過夜雪成為了魔神,他講述的應該是後麵的事。

“好了,你想要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如今我的殘魂被禁錮在這座山峰之上,也是無用之軀,你還是盡早離開吧。”

聽到守塔長老的話,連忙回過神來,他此行是為了尋找南宮婉而來。“守塔長老,實不相瞞,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我的一位朋友。”迷霧之界乃是守塔長老創立,而這迷霧森林乃是迷霧之界墜落於此的一片空間,很顯然南宮婉是落入守塔長老手中。

“這些年,這片天地不少修煉者進入這裏尋找所謂的機遇,為了讓我的這殘魂生存下去,我隻能吸取他們的神魂來藴養我這殘魂,否則的話,我不會活這麽久。若非剛才感應到你體內熟悉的氣味,以及你施展出的修羅道領域,恐怕我也對你出手了。”

一聽這話,孟宇頓時眉頭緊蹙,露出驚慌之色,莫非南宮婉已經遭到了守塔長老的毒手,她的神魂已經被吸收了?

“長老那·· 那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朋友是誰,不過我這裏確實還活著一人,兩年前進入這裏,那時候她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即便我不出手,她也活不下去。我見她神魂還不錯,將她救活,不過她的體內被人下毒,所以我才遲遲沒有吞噬她的神魂,經過這兩年的時間,終於將她神魂內的毒素抽離,若你再晚來幾日的話,說不定她的神魂真的被我吞沒了。”

話音剛落孟宇隻覺得眼前的空間扭曲,再次恢複清晰視線之後,已經身處於一座山洞內,南宮婉正安靜的躺在地上,當然此時的她不過是軀體而已,她的神魂早已與身體隔絕開。

忽然麵前一股恐怖的力量出現,南宮婉的神魂出現重新進入了她的身體內。瞬息南宮婉睜開雙目,不敢置信盯著他,露出疑惑的眼神,旋即變為了擔憂之色。“孟宇你怎麽會來這裏?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此乃修煉界的禁地,迷霧森林,進入這裏神魂會被吞噬,你為什麽要來?你來了這裏,萱萱以後誰照顧。”

這兩年的時間,她掙紮過,反抗過,知道自己的神魂會被吞噬,可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漸漸地有些絕望起來,見到孟宇出現在這裏,自然明白是因為她而來,心裏有些感動。但也僅僅是片刻而已,進入了迷霧森林,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放心吧,我們沒事了,我們可以離開迷霧森林。”對於南宮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麵對,兩人之間沒啥感情,但卻有了一個孩子。

她的美眸閃爍幾下,露出疑惑的目光,沒事了,可以離開迷霧森林。要知道從來沒有人可以安然離開這裏,孟宇難道境界再次提升了,擁有離開這迷霧森林的實力了,很快她否定了這個想法,迷霧森林的主人,實力太過於強悍,不過三年的時間孟宇絕無可能超越。

“孟宇,你不用這樣,我已經進入這裏很久了,對於這裏的情況我十分了解。沒人可以離開迷霧森林,所以你不用安慰我。但你真的不應該來這裏,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瓜葛,誰也不欠誰的,至於萱萱,她隻是我的女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