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往事
張池給白大褂打了電話,白大褂名叫張愛國,和張池同姓。
張愛國接到張池的電話異常興奮。
“師傅?您有什麽指示?”
張池說道
“我讓你辦的事,你辦的怎麽樣了?”
“放心,我辦事,很穩妥。錯不了。”
聽到張愛國自信的聲音。
張池嗯了一聲,然後吩咐他帶著醫療工具來青山村。
青山村就是張池現在來的地方。
電話裏麵張愛國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下來,還說自己在醫院是什麽什麽主任。
張池沒有時間和他閑聊。
掛斷電話,張池對一旁的男人說道
“你的中藥最多隻能起到鎮定的做用,現在病人的傷口已經開始發濃,我需要給病人消毒處理。”
男人也知道張池說的很對。
因為屋子裏的腐爛味道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我能做些什麽。”男人開口說道
張池再次看了眼女人肚子上的傷口。
“去弄些熱水來,還有白酒,要高濃度的,最好能弄來一些棉花,如果沒有的話,幹淨的白布也可以。”
男人聽到張池的話,轉身去準備。
而張池則是掏出銀針向著女人的肚子附近紮去。
慢慢的,女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臉上也看不到痛苦之色了。
張池用銀針讓女人少受了不少罪。
做好這一切。
張池開始打量起女人來。
隻見她那蒼白的臉上五官精致,頭發隻到耳朵旁邊。依稀可以看出來,他的皮膚更偏向小麥色。
緊接著,張池打量了下四周,簡單的家具,平常的日用品,雖然東西不多,屋裏也相對簡陋,不過卻非常整潔,不像男人一樣,邋遢的樣子。
大概過去了十分鍾,男人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上麵搭著一條白布。
把水放下後,男人又是走到一旁僅有的櫃子裏翻出一瓶白酒。放在了土炕上。
“在找一條沒用過的毛巾。”張池補充道。
男人走了出去。
又過了五分鍾,男人小跑回來,手裏攥著兩條毛巾。
張池接過毛巾,用水沾濕,然後慢慢的擦拭傷口旁邊的濃。
張池一點一點擦拭,然後又把白酒倒在毛巾上,去擦拭傷口!
原本安詳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女人,在張池的毛巾剛剛接觸到傷口的同時,臉色一緊。
男人急忙抓起女人的手。
在一旁死死盯著張池的動作。
張池越加的小心,擦拭了大約五分鍾左右,終於把清理和消毒工作給做好了。
天逐漸黑了起來,男人打開一個不算太亮的燈。
張池想到了還站在門口處的秦如,於是說道
“你剛才出去,見到和我一起來的女人了嗎?”
男人點了點頭
“她去車裏了。”
張池這才安心下來。
這時張池褲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張愛國的。
接通電話。
張池急忙問道
“你到哪裏了?”
張愛國從電話裏回道
“師傅,我已經到村口了,你出來接我一下吧,這農村晚上好黑啊!”
“好了,我現在就出去。”張池掛斷電話,告訴男人送醫療器械的人來了,於是走到秦如的車旁邊。
秦如走下車,氣呼呼的盯著張池。
張池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馬上要來一個人,要不要和我去接一下?”
哪知道原本還在生氣的秦如,立馬就來了精神
“好啊,好啊,上車。”
張池搖了搖頭,
“他是開車來的,我們走兩步就到了。”
秦如一聽,用大眼睛審視著張池,就像是在審犯人一樣。
“你這樣看我幹嘛?”張池不由打了個冷顫!
秦如頭一轉
“哼,說實話,來的是不是女的!”
張池一愣,
“是個男的,我新收的徒弟,是縣裏醫院的醫生。”
張池解釋道。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張池說完向前走去。
秦如轉過頭來,
“喂,你等等我。”
兩人走了兩分鍾,就是碰到了張愛國的車。
張池向秦如介紹了一下張愛國。
緊接著又向張愛國介紹一下秦如。
然而張愛國卻是直接開口說道
“師傅,這還用介紹嗎,一定是師娘了,師娘好!”這個中年人完全忘記了自己比秦如和張池大了一半的歲數。
秦如聽到自己被張愛國叫師娘,白皙的臉上直接從腦門紅到了脖子。
“別瞎說,我,我們是普通朋友!”
張池瞪了張愛國一眼
“她叫秦如,是我最好的朋友。”
張愛國知道自己叫錯了,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師傅,我們去看看病人吧。”張愛國轉移話題。
張池知道孰輕孰重,所以點頭向著男人的院子裏走去。
這回男人沒有攔著秦如。
張池吩咐張愛國去給女人縫針。
秦如看著傷口,不但沒害怕,反而一本正經的看著張愛國的動作。
張池對男人說道
“我們可以出去聊聊嗎?”
男人愣了下,隨之看了眼一旁的女人。
張池笑道
“放心,他是正規的,我們在這裏還會讓他分心。”
男人這才是點頭走了出去。
張池跟在後麵。
兩人站在院子裏。
男人看著天上的星空。像是在想些什麽。
還沒等張池開口,男人也不看張池,說道
“我知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謝謝你可以醫治月兒,不過我是不會在帶著月兒冒險了,你也看到了,她的傷口……”男人默默的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煙,點燃。
張池也點燃了一支煙
“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來這裏隻不過是想讓你當我公司的保鏢而已,殺人放火的事情不會讓你去做,最多就是收拾一群鬧事的小混混。”
男人聽到張池的話,不由轉過頭看向張池。
“就是這樣?”
張池慫了慫肩膀
“當然,就是這樣,不然呢。”
男人見到張池的樣子,臉上終於是笑了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答應。”
張池心中一喜。
“難道你不問問工資的事情?”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
“不在乎了,我在外十年,見過太多太多東西了,能在你那裏安逸下來,對我來說已經是奢侈了。”
兩人在門口嘮嗑,半個小時後,屋裏傳來秦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