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笑著揮手道:“陳會長,不用拘禮,我們還是先去看你的兒媳婦吧。”

“隻是,我兒媳婦的脾氣不是很好,我想提前跟王先生說明一下,還請擔待。”陳興隆也算是打了一個預防針。

王動表示理解。

一個年輕的女人,像這樣整天癱瘓在**,虛度最美好的光陰,恐怕心裏會發生很多變化,甚至墮入一些極端。

“陳會長放心,我不會多想,不過你兒子在家嗎?”王動進來後,好像沒有看到其他人。

“我兒子要忙公司的事情,所以白天很少在家,當然,家裏也請了保姆照顧兒媳婦。”陳興隆說著,將王動引到了一個臥室門口。

門一打開。

臥室裏飄然而出一陣茉莉清香,整個房間看起來,幹淨整潔。

隻是在**,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她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好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連陳興隆進來後,也沒有半點打招呼的意思。

陳興隆幹咳了兩聲道:“劉晨,這位是王先生,醫術高超,專門來給你看病的。”

“出去!”劉晨冰冷的聲音傳來。

陳興隆臉色僵硬道:“劉晨,你這病總歸要治吧,我們可都沒放棄,你也別放棄自己。”

“我說出去,現在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劉晨臉色浮現了幾分嗔怒。

“你……”陳興隆想要說些什麽,可總歸還是心軟,化作了一道歎息:“王先生,劉晨她至從染上了這病,心情也不好,跟我們的交流也少了,我也是想盡了辦法,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治好,說起來,我真有些愧疚,劉晨嫁入了我們家,沒過多久好日子……”

無奈的表情,充斥在陳興隆的臉上。

王動掃了一眼道:“她的病,也不是什麽絕症,其實也沒必要這樣。”

陳興隆一愣道:“王先生的意思,是馬上能治好?”

“先看看在說吧。”王動說著走到了劉晨的床邊,陳興隆連忙跟上。

隻是看到兩人不僅沒有出去,還走了過來,劉晨滿臉怒色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懂嗎?陳興隆,你還要帶多少人過來,瞧我這幅可憐的樣子?又要讓我失望多少次?”

陳興隆臉色難看道:“劉晨,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我是為了給你治病啊。”

“治病?”劉晨嗬嗬道:“如果我的病能夠治好話,至於等到現在,別開玩笑了,你現在找人過來治病,就是想羞辱我,讓我早點離開陳家,然後給你兒子在找一個兒媳婦,是不是?”

“劉晨,你真是氣死我了,我要是想趕你走,用得著這樣煞費苦心嗎?”陳興隆心痛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話,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家從來就沒把我當過自己人,我不就是出身卑微了一點嗎?算我攀上你兒子這個高枝,行了吧?”劉晨的嘴巴如同機關槍道:“今天也不用你們繼續羞辱我了,你馬上找個人,把我送回鄉下老家,是死是活,都不用你們管。”

劉晨的出身,其實並不算好,家在帝都附近的小鄉村裏麵。

跟陳興隆的兒子陳宏發認識,是上大學的時候,兩人都是同一樣的醫學專業,從相識到逐漸的熟悉,在到畢業後,兩人一起得到了雙方父母的同意,走進了婚姻殿堂,也算是一樁佳話。

可惜的是,兩家的差距著實有些大了。

典型的,門不當戶不對。

加上劉晨得病在家,一直躺在**,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且,她的丈夫陳宏發一直在事業上不斷有成長。

這種巨大的差距,逐漸的顯現出來,也造就了劉晨的心裏越來越自卑。

陳興隆看到劉晨決絕的樣子,心中有些發涼,他可以包容劉晨的脾氣,但是像這樣一直無限期的包容下去,他真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好好,劉晨,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們家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前提是你讓這位先生看完,而且,你走了之後,隻要心裏有一點念想,隨時都可以回來,也是我們陳家的人。”陳興隆說完,默然的站在了一邊。

劉晨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她臉上恢複了平靜道:“謝謝,我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了,這位先生,你看病吧。”

“你的病,不用看了,是強直性脊椎炎,犯病的日期在前三年。”王動掃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