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燒的陳輔華,一把扯過張龍持槍的手。

“來啊!開槍啊!”

這一動作,頓時令張龍嚇得不輕,這萬一走火他可真就死定了!

陳輔華身後的保鏢立即上前奪走張龍手中的槍,順勢拿槍頂住了張龍的腦門。

看著如此情形,張龍的冷汗直冒。

“陳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小子又不是你陳家人,為何如此大動幹戈?”張龍不解的開口。

怒急的陳輔華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刪了過去!

“大動幹戈?你也配?”

“說難聽點!你就是一個混混而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信不信我陳家想弄死你,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聽著陳輔華的話,張龍大驚失色!在自己龐大的灰色產業鏈,逐漸洗白的情況下,確實膨脹的很。

一手創建的龍氏集團,躋身成為青海娛樂行業巨頭的張龍,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跟青海兩大家族交談的資格。

隻是陳輔華的這一巴掌,狠狠的將他打醒!

“陳總,都是誤會啊!”

“有什麽話,我們可以好好說!”

怒氣難消的陳輔華反手又是一巴掌。

“現在知道好好說了?”

“勢力大了是吧?”

“信不信我能讓你所有的娛樂場所今天全部關門!”

陳輔華的話,猶如催命符一般嚇得張龍臉色煞白,不斷的哀求著:“陳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放我一馬吧!”

如今的他,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麽才是底蘊!

龍氏旗下娛樂場所,總有那麽些不可揭露的東西,如果細查的話,根本就沒辦法營業下去了。

他引以為傲的娛樂產業,在陳家麵前屁也不是!

因為,別人有辦法,讓他的所有資產轉瞬間化為泡影。

想明白其中利害的張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請陳總放我一馬,以後定當以陳家馬首是瞻!”

陳輔華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龍,彎下腰來,拍著他的臉說道:“你好像還是沒明白啊。”

“跟我認錯有什麽用?”

“你要向他認錯!今天,你是生是死就全靠他來決定!”

陳輔華手一抬,指著易安沉聲道。

眼裏閃過不甘的張龍,心裏想著,跟陳輔華服軟也就算了,跟這毛頭小子低頭,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陳總,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你何人?”

陳輔華一腳將他踹倒。

“是我何人?”

“我父親病重,無人可醫,是他出手,我父親才能化險為夷。”

“你說他是我何人?”

“他是我陳家的恩人!”

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後,張龍徹底沒了想法,起身朝著易安雙手抱拳。

“張龍有眼無珠,還望兄弟包涵!”

此時,看著情況不對的中年武者開口道:“張龍!你不能放過他,我的斷臂之仇不能不報!”

聽到他說的話,張龍直接破口大罵!

“你給我滾!煞筆東西!”

陳輔華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朝著保鏢點點頭。

兩個保鏢衝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

易安笑著搖搖頭,一臉玩味說道。

“你不是讓我跪下嗎?”

“你不是說沒有幾人能讓你給麵子?”

此時的張龍,搖頭苦笑著,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話。

上前兩步,噗通一聲跪在了易安麵前,自知今日要是沒讓易安順了氣,自己當真吃不了兜著走。

“張某就是粗人,狗眼看人低,請兄弟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這間龍氏會所,我就贈送給兄弟,表示賠罪!”

陳輔華看著時間不早了,擔憂父親的身體,也開口勸說道:“易兄弟,你就收下吧,時候也不早了,你看是不是?”

想著陳老的身體,確實拖不得,易安擺擺手,示意張龍起來。

“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既然張總如此大方,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張龍喜出望外。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

“易兄弟給我個聯係方式,我辦理好手續立即聯係你!”

易安留下聯係方式後,跟在陳輔華的身後離去,在包廂門口時,停了下來。

以後還有什麽交代的張龍急忙迎了上來。

“易兄弟,還有什麽吩咐嗎?”

本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想法,易安看著殷勤的張龍開口說道。

“我看你印堂發黑,陽氣極弱,最近是否沾惹了什麽不潔之物?”

張龍一臉的不解,略微一想,掏出脖子的上掛著的血玉。

“這塊血玉,是前段時間偶然所得,不知道易兄弟說的是不是這個?”

看著他掏出的血玉,紅通通的,顏色飽滿光亮,在燈光下,泛著異樣的光澤。

“嗯,這塊血玉應該是陪葬之物,沾染了死者的鮮血才變的如此的豔麗。”

“你應該盡早處理掉,玉裏飽含煞氣,長久佩戴,定會影響運勢,帶來災禍。”

說完,易安就轉身離去,想著自己已經好言相勸,他信不信就不管了。

張龍看著逐漸走遠的易安,不屑的哼哼。

你身手好,我承認。

你有陳家撐腰,我也惹不起。

但是向來混跡江湖的他,哪裏會迷信這些鬼神之說!

如果真有這些說法,手裏沒少染血的他,為何一如順風順水的混成青海一霸?

不在意的他,繼續將血玉收起,佩戴在胸口之上。

隻是他沒注意到的是,血玉上,閃爍著滲人的那抹紅色,似乎更加飽滿了幾分……

來到陳家之後。

陳景瑜一臉的耐煩。

“易安,你怎麽來的這麽晚啊。”

“讓我等了你這麽久!”

易安無奈的翻著白眼,心裏想著,還不是為了給你處理麻煩!

擺了擺手,向著病**走去。

看著氣色已經逐漸好轉的陳老,心中也放鬆了許多。

隨機,拿出針袋,繼續進行針灸治療。

片刻後,易安收回銀針。

陳老看著麵前的少年,目光閃爍,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旁的陳輔興麵露憂色,開口詢問。

“小兄弟,我父親的情況怎麽樣了?”

“陳老肺內的淤血已經清除大半,隻是肺內小血管的淤血需要慢慢引導,繼續施針幾次,就沒有事了。”易安一邊收拾著針袋,一邊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