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帶上針袋,坐上陳景瑜的跑車向醫院趕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肺部遭到血栓的堵塞逐漸加重。
此時的病**的陳老臉色已經由蒼白轉向淺紫色,輔助呼吸機也用上,情況越來越危急。
陳輔興著急的在病房內來回渡步。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一個個站在那發什麽呆!我他媽叫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在這發呆的嗎!”陳輔興看著束手無策的眾人一通怒罵!
看著憤怒的陳輔興一群專家頭低的更深了。
黃院長拿過CT片硬著頭皮說道:“陳書記,陳老的左肺部完全堵塞,由於耽擱時間太久,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經過我們研究,隻能進行溶栓,抗凝的保守治療。”
陳輔興怒火越來越盛,父親的病情讓他往日的從容不複存在!
“給我看有個屁用!一群飯桶!”
CT片上,左肺嚴重缺血!與右邊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保守治療!你們保守治療治這麽久了!越治越差了還不趕緊想其他辦法!王八蛋!我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用幹了!”
暴怒的陳輔興拿著CT片子直接甩在了黃院長的臉上!
“什麽狗屁專家!你們有什麽用!一到關鍵是就給我裝死!倒是想點別的辦法啊!”
一群專家無人敢出頭。
其實在陳景瑜出去請易安的時候。做手術雖然凶險,但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
隻是無人敢做!誰都怕萬一有個意外,自己變成替罪羔羊!
現在情況已經完全無法控製了,左肺完全堵死了!在這麽下去不用多久陳老就會因為窒息死亡!
這時,病**傳來陳老粗重的呼吸聲。
隨著病症一直無法得到有效的緩解,他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困難了,每一次吸氣都仿佛要抽幹他身體裏麵僅剩不多的力氣!臉色已經逐漸變成了深紫色!
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陳老每一次的的呼吸聲都是煎熬!
走又不敢走!治又沒辦法治。
黃院長心裏暗暗叫苦,卻又毫無辦法。
這時!異變再次發生!
剛剛還能勉強呼吸的陳老,喉嚨發出古怪的聲音。突然雙目睜的老大。雙手顫抖的抓著被單不斷的撕扯!
陳輔華一把抓住父親的手淚如雨下!
“爸!你怎麽了!我在呢!我在這呢!”
話還沒說完!陳老的雙眼再次瞪大!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眾人看著儀器上不再跳動的心跳,無奈的搖搖頭。
最終還是沒有救過來。
此時,匆匆趕到的陳景瑜推門而入。
聽到父親陳輔華和叔叔陳輔興哭泣的聲音,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爸!你醒醒啊!”陳輔興跪在地上拉著父親的哭喊著。
陳輔華看著剛回來的陳景瑜搖了搖頭。
“來看看你爺爺吧!他已經走了!來看看你爺爺吧”
父親陳輔華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
一臉呆滯的走向前,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爺爺,眼淚在一瞬間宣泄而出。
陳景瑜重重的跪在病床前,深深的自責差點將她擊潰。
她抬起手掌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臉頰。
一下,兩下……
“都是我!我要是不那麽蠻橫,早就回來了!
都怪我!都是我害死了爺爺!”
易安看著崩潰的她,感同身受,想著之前母親整日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失去至親的痛苦,自己何嚐不知。
易安眼中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柔。
“夠了!你爺爺還有的救!”易安一聲輕喝。
陳景瑜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呆滯的雙眼慢慢的恢複了神采!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快!快救我爺爺!我爺爺要是沒事!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看著一臉自信從容的他,不知為何,陳景瑜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你們快讓開!爺爺還有的救!”陳景瑜一把撥開眾人拉著易安上前。
陳輔華看著女兒希翼的雙眼不忍出手阻止,默默的讓出了位置。
“胡鬧什麽!你爺爺已經走了!有我在這!不允許你放肆!”叔叔陳輔興一把抹去眼淚,擋在她的麵前怒聲嗬斥!
“叔叔!易安說爺爺還有的救!你快讓開!不然真的就來不及了!”
陳景瑜焦急的開口,看著擋在身前,不準備讓開的叔叔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混賬!”
怒火衝天的陳輔興手猛然一抬!狠狠的抽向她的臉頰!
易安不忍,一把抓住了陳輔興落下的手。
“既然你們認為他已經過世了。何不讓我一試?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嗎?”
易安放下陳輔興的手,淡淡的說著。
“給他試試吧!”陳輔華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女兒堅定的眼神對他觸動極大。
看著逐漸動搖的陳輔興。
曹誠安瞪大了雙眼!嗤笑的出聲。
“人都已經過世了!還有的救?
你怕不是癡人說夢吧!
老夫行醫六十餘年!從未聽說人都過世了還能救的回來的!
莫非你當自己的華佗在世嗎!”
一旁的眾專家們也一副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易安,臉色統統掛上的清一色的嗤笑神情!
混賬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我們一群專家會診都束手無策!況且現在陳老已經走了!
你能治?你拿什麽治!
要不是耽誤了最佳醫治時間!哪兒輪得到你在這胡言亂語!
你可知在場的病人家屬是何人!
口出狂言是要負責的!
小心陳書記一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眾人剛剛一副裝死的模樣!現在一個個滿臉嘲諷,生龍活虎的樣子!真的是把陳輔興氣的七竅生煙!
陳輔興作為市委書記,要注意影響,不方便隨意動手!
不過陳景瑜可沒有這顧慮!
一臉看熱鬧的眾人,她早就恨得牙癢癢了!
開口怒罵“我爺爺出事你們很高興是吧?啊?”
指著一個表情最是誇張的專家怒罵道。
“王八蛋!你!就是說你!你給老子站出來!
笑你媽呢!
再笑頭給你打爛!”
被陳景瑜一通亂罵之後,病房內安靜了不少。
易安隨即取出針袋放平,驕傲的目光環繞全場。
準備開始施針,一邊解開病人衣服,一邊淡淡的開口道。
“你們看不了的病,我來看!
你們認為沒辦法的人,我有辦法!
既然我沒有救成病人,可我做到了盡力盡心!
你們呢?專家?專什麽的家?
專逃避責任,專怕背鍋的家?
簡直可笑!束手無策你們現在本應該慚愧的無處容身!
而不是個個出眼譏諷!你們愧對身上這件純白無暇的白衣!”
說完這一番話,最後的一根銀針也落完。
隻見陳老胸前大穴上紮著七根銀針,呈北鬥七星狀,每根銀針之間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不斷的抖動著。
有的深入體內,隻留下一點針炳。
有的則是淺淺的紮在身上,仿佛就要掉下身體一般。
就是這看似簡單的七針!病**原本臉色暗紫的陳老,臉色慢慢開始轉變。
由深紫色到淺紫,再由淺紫轉為淤紅,不一會兒,就猶如正常人臉色一般無二了!
看著臉色恢複正常但卻還是沒有心跳的爺爺陳景瑜開口道:“易安!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在場的眾人,雖然無法救治如此急症,但還是能看得出來,臉色變化是很好的轉變,若是在其斷氣之前得到這樣的救治,陳老此刻定然無恙!可奈何晚了一步,已經斷氣了!
看著布在陳老身上的銀針,曹誠安一臉驚愕,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般。
眼神呆呆的看著銀針的排列,嘴裏呢喃著:“這是七星續命針法?如此奇效!肯定不會錯!”
曹誠安呆滯的目光逐漸火熱!
這樣的神技早已失傳!
自己早年在一本殘破的古籍中看到過一些描述!
雖然不懂原理!但跟此時的銀針排列是一樣的!
如今自己在一位年輕人手上再一次看見,簡直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果然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隻是一切都太晚了。
曹誠安搖頭歎息。
想著自己先前的所言所語,他慚愧不已。
“先生高才!曹誠安有眼無珠!還請先生原諒!”曹誠安拱手彎腰羞愧的道歉著。
一眾專家目瞪口呆!
曹老您這是?
這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怎能受您如此大禮!
病人已經過世,死於窒息。死後不需要呼吸了,自然臉色就不會發紫了,也許這是自然反應而已。
不過是胡亂紮了幾針而已,您別被他蒙騙了啊!
有幾個阿諛獻媚的專家想上前扶起他,畢竟曹誠安的地位可不是他們能比的。要是能攀上這顆大樹,日後定然順風順水!
眼角餘光掃過上前的幾人,曹誠安怒不可遏的吼道!
“混賬,給我滾開!
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怎配行醫救人!”
這邊的插曲,易安並未放在心上。
出口安慰陳景瑜:“沒事的!你爺爺一會就會醒來!”
她癡癡的看著一臉平靜,麵帶微笑的易安。
一時間呆住了。
“起來吧!你雖然口不擇言,心高氣傲。念你誠心悔過,便原諒你了。”易安撇了一眼曹誠安淡淡的說著。
“記住!不可再以貌取人。
不可以資曆倚老賣老。”
曹誠安如蒙大赦!
“先生教訓的是,在下定當謹記!”
易安取出針袋裏最長的銀針,右手緊緊捏著。
左手按在陳老胸前,靜靜的感受著其胸腔內的情況。
“念你誠心,為你補上一課!
針灸也要按症下針,根據病人的情況適當變通。
不可一昧按步就搬。”
說罷,右手猛然刺下。
足有十厘米的銀針瞬間沒入陳老身體!
接著他攆轉手指,緩緩抽出一半銀針,左手按住陳老胸腔,接著用力按下左手!
且拿針的右手也驟然極快的拔出。
“噗”的一聲!
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
頓時病**的陳老,呃的一聲狠狠的吸了口氣!
並且儀器上的心跳又恢複了起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眾人猶如活見鬼了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儀器上的心跳不斷的擦吧著雙眼!
有人甚至打了自己兩巴掌以此來證實這不是在做夢!
收起銀針,易安一臉諷刺的看著這群人。
“假死狀態都看不出來,還專家!”
“恕我直言,回去種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