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凡詫異地朝那邊看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各位,不好意思。我真的沒藥了,今天到此為止!”陳久雲一腦門子汗嚷嚷著,可是還有人不依不饒地纏著他。

“陳神醫,陳神仙…你得救救我呀!”

“小兄弟,噢不,大哥!親哥!你可不能不管我,求你了…”

陳久雲實在被逼得沒招了,忽然想起秦亦凡跟他講過的話。

他噌地跳到一張桌子上,指著秦亦凡說:“大家以後要看什麽病都先聯係小凡!”

大夥聽他這麽一說,拔腿就往秦亦凡那跑。

“沒說完呢!”陳久雲指著安馨,接著說:“買藥找安馨預約。”

一群女人如脫韁的野馬朝安馨跑去,嚇得她花容失色。

終於清淨了,陳久雲倒了杯茶,斜靠在牆柱上慢慢品飲起來。

“小神醫的樣子真帥!”

“他的眼神好像梁朝偉。”

“流氓醫生裏的梁朝偉嗎?”

“對,你看他那痞痞的樣子,真是太像了!”

幾個女孩眼裏冒著花癡的光芒議論著,女人總是愛把美好的東西往自己喜歡的對象上套。

陳久雲牛仔褲兜帽衫的裝扮,硬是被她們看出了玉樹臨風的味道。

生日宴變成了陳久雲的坐診會,小壽星和秦亦凡都變成了接待護士,安清和趕緊宣布生日宴結束。

那些治了病的,拿到藥的,自然歡天喜地。

來晚了沒趕上的惋惜不已,最懊惱的是那些匆匆離席又被叫回來的。

等眾人散去,藥苑又恢複了靜謐。

安清和鄭重地對陳久雲說:“陳神醫,今天多虧你扭轉局麵,安某感激不盡!”

陳久雲擺擺手:“安叔叔,這麽說我可當不起!自己人不必客氣。”

安清和心裏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非常高興,他拿出張卡說到:“當得起,當得起!哈哈…陳先生,這一百萬聊表心意,你可別推辭!”

陳久雲哪裏肯收這錢,翻出口袋裏二三十張卡說:“安叔叔,我這收的卡夠多了。你跟我客氣啥?”

兩人推讓了一番,安清和見他堅持不肯,隻好先收起卡。

今日的景象讓他有些意氣奮發:“小凡,有陳先生相助,秦家和安和一定會走得更遠!”

秦亦凡若有所指地說:“久雲哥固然重要,但人心要齊才好。”

安清和沉聲道:“小凡,我明白你意思,這事我會處理好!”。

秦亦凡眼中露出一絲淩厲:“他如果敢做些什麽過分的事,就先把他手裏的股份收了!”

安清和略微沉吟一下,點點頭:“好,真到了那時候我不會手軟!”

楊勇送了秦老回來後,一直在角落裏躲清淨,這時拿著半杯剩下的參水走過來。

陳久雲從懷裏拿出玉盒,將一絲靈氣注入參水。乳黃色的**泛起一層微芒,猶如蜜蠟一般。

他拿過那些空瓷瓶,將參水一一倒入,然後給秦亦凡等人一人一個:“這才是神仙水,每天取一兩滴化在水裏喝,百病不侵,關鍵時候還能救命!”

安清和對他的神技讚歎不已,而安馨等人早已見慣了。

安清和慎重地收好小瓷瓶,問:“陳先生準備什麽時候搬過來?我提前叫人收拾收拾。”

陳久雲:“安叔叔,叫我小陳吧,隨意些好。這事過些日子再說吧。”

“那行!小陳,對這裏有什麽不滿意盡管跟我說,我叫人改!”

安清和見陳久雲說得含糊,以為他有什麽地方不滿意。

“哼!安叔叔,不用改!”

秦亦凡輕輕哼了一聲,給了陳久雲一個白眼。

安清和心說,你這丫頭敢這麽說,我可不敢!

安馨歪著腦袋,眼珠子嘰裏咕嚕轉了一圈。

她剛張開嘴要說話,秦亦凡兩指頭捏住她鼻子,生生把後麵的話憋回去了,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豬叫聲。

安馨恨恨地甩掉秦亦凡的手,嘟著嘴說:“盡欺負我!”

離開藥苑後,楊勇和秦亦凡送陳久雲回去。

與以前不同,秦亦凡叫陳久雲一起坐在後排。

車開了沒多久,秦亦凡問道:“藥苑不好嗎?”

“…好!”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搬過來?”

“我……”

秦亦凡望著窗外,優雅的臉龐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沉默了一會,秦亦凡轉過頭麵帶微笑說:“以後我和安安要聯係病人,治病配藥總要收費,我們還缺個管錢的,你看誰合適?”

“管錢的?缺嗎?”

“缺!”

“管錢…其實我…”

“你覺得小蕊姐怎麽樣?”

“好…”

陳久雲脫口而出,又忽然覺得不太妥。

秦亦凡淡淡地說:“那就讓小蕊姐也搬過來嘛,她……挺好的。”

“我怕她不肯…”陳久雲喃喃道。

“我去跟她說。”

楊勇歎了口氣,車越開越快。

晚上十點多了,儲蕊正準備打烊。一輛麵包車飛馳過來,一個急刹停到她門口。

車上下來四個人,儲蕊認得其中一個是她已故老公的債主,欠了三十多萬。

不過這人隻找過她一次,了解她情況後再沒來過。

“老錢?”儲蕊驚訝地喊道。

老錢臉色很不好,垂頭喪氣的。

“儲蕊…對不住了!我欠了他們錢,你老公的欠條被他們翻著了。我實在沒辦法……”老錢臉色灰白,無奈地說。

邊上一個地痞模樣的家夥,推開老錢,往儲蕊身上一邊湊一邊說:“這小美人真正點!哎,你們看,是不是網上那個奶茶西施?”

“還真是…真人更水靈,瞧這小臉多嫩!”

“小姐姐,欠錢不要緊。陪哥幾個玩玩,給你抹掉點零頭怎麽樣?”

帶頭的長毛抓住儲蕊的手就往外拖。儲蕊小臉煞白,拚命掙紮。

她隨手摸到一把勺子,朝長毛打去。

長毛猝不及防,額頭一下被打開了口子。他摸了一手血,瞪起眼狠狠甩了儲蕊一巴掌。

“把這娘們弄車上去!”長毛朝身後兩人招招手,指著縮成一團的儲蕊說:“老子在車上就辦了你!一個寡婦跟我裝什麽純?”

三個人抓住儲蕊,抬手抬腳往車裏塞。空**的街道上,隻有她撕心裂肺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