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大會?那是什麽?既然老大你說了的話,那如果我們能幫上忙的話,肯定是願意幫你的。”

血色眼球沒有猶豫,第一時間答應。

“我也是,不管有多困難,隻要你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就會願意全力支持。”

大地之靈擺動著龍尾,纏繞薑臨的右手,眼巴巴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神裏,全是欽佩。

“這並不是什麽危險的任務....”

薑臨緩了緩,才接著說:

“這是夏煌境內千年前左右出現的一個活動,由八大古武世家所舉辦,匯聚無數的珍品,以供修煉的天才享用。”

“簡單點的來說,就是隻要參加這個大會,獲得好的名次,那麽大概率就可以獲得好的修煉資源。”

“本來我是受人所托,準備去參加這個大會,但目前受了傷,到時候,就需要你們的幫助,成為我的掛件,替我處理那些雜魚。”

“不過你們放心,這次活動裏麵的所有敵人,大致都是1-2階的凶獸實力,和你們之間有著巨大的實力差距。”

聽到這裏,血色眼球拍了拍胸脯,淡笑道:

“桀桀桀,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那些想要針對老大你的敵人,以及他們的家族,就交給我來收拾吧。”

看著它這副殷勤的模樣薑臨不禁覺得好笑,遂道:“行,到時候別讓我失望就好。”

“那自然不會。”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沙發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薑臨沒有力氣去接,朝大地之靈吩咐:

“去,瞧瞧,怎麽一回事。”

“好嘞,大哥。”

大地之靈飛到桌麵上,用爪子點擊著屏幕接通,一道熟悉的聲音立刻傳來。

“小薑,在麽?”是蕭老在詢問。

“何事?”

“後天準備一下,上午9:00來圖書館一趟,我們到時候就要出發了,前往靈武大會。”

蕭老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絲緊張,就連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個很重要、不可耽誤的事情。

“行,那林清要一起去麽?”薑臨隨口一問。

“她不去,我安排她在靶場裏麵練習。靈武大會對她來說還是太早了,一旦去見識了那種誇張的場景,我擔心會影響她修行的專注程度。”

薑臨沒有什麽異議,畢竟老人是林清的師父,對她的修煉自有規劃,不必自己操心。

“好,後天我準時到。”

薑臨給出明確的答複,卻在下一秒,忍不住地咳嗽,又有血液從嘴角溢出,看得血色眼球憂心忡忡。

“嗯?小薑,你怎麽了。”

聽到怪異的咳嗽聲,蕭老有些不安地問道。

他隱約感覺這位驚豔的後輩,或許是出了什麽問題,在通話中,他聽到對方的語氣,很是虛弱,像那種病入膏肓,隨時都會咽氣的傷者。

“受了點傷。”

薑臨苦笑道:“不過不影響,對付那些雜魚,還是綽綽有餘。”

“什麽?受傷?!”

蕭老駭得臉色微變,這種緊要關頭萬萬不能出了差池,他擔心地問: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如果不舒服的話,趕緊過來圖書館這邊,我叫人給你用器械,光學掃描儀看看身體情況。”

“不用,我現在感覺挺好的。”薑臨婉拒道。

“你是怎麽受傷的,又是沈家的那些混蛋,在背後謀劃麽?”

蕭老眉頭緊鎖,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有著能力,居然能夠打傷眼前這個怪胎。

這樣一來的話,他如果去參加靈武大會,多半會有閃失。

“我是因為處理一下私事,才受傷的;並不是因為武道世家,話說回來,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堆螞蟻窩罷了。”

薑臨拂去嘴角的血痕,笑容依舊,在老人沒有說話的時候,他又接著開口:

“能幫我一個小忙嗎?”

“什麽忙?隻要你說,在我能力範圍以內,我都可以幫你辦。”

蕭老以為他是要委托自己找些療傷的資源,所以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即將到來的答案,卻讓他詫異至極。

“把我和鈴野的消息,從這座城市之內,抹去吧。今天有人通過物業那邊找到我的電話號碼了,說來慚愧,我並沒有提前做好個人隱私防護手段。”

薑臨感慨道,他是十分不喜歡那位貴婦的莫名問候,也不想跟他們之間有任何的牽扯。

倘若說起錢來,他坐擁數百億的美金,怎麽會缺對方那點歪瓜裂棗。

蕭老沒想到是這種小忙,先是微微愣住,接著才說:

“沒問題,我稍後跟技術人員聊聊,以他的能力實現你的需求,應該不難。”

“行,那就謝謝你了,老先生。有勞你在百忙之中還有時間抽空來提醒、問候我。”

薑臨掛掉電話,他吃力地起身,不讓二者攙扶,而是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壁,小步走入浴室之中。

“嘩啦啦——!”

不到兩分鍾,浴室傳來熱水淋浴的聲音,未曾褪去衣物的薑臨,站在一片熱水的朦朧煙霧中,低頭查看自己的胸口。

上麵是一道極其猙獰,深邃的傷口,整整有著數10厘米長,毫不誇張的說,大部分的骨頭,血肉都被斬斷了。

若是對方稍微再強上那麽一點,那麽迎接這具身體的結局,絕對就是一分為二。

“動手真是夠狠的呀,一道本源神通,居然能把我傷到這個地步。”

薑臨撫摸著那深邃、劇痛的傷口,臉色卻尤為的平靜。

像自責,精神內耗的愧疚,從來都不會久留於他心中,雖然雙方都在試探,但第1次激戰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一縷縷暗紫色的印記,彌漫在傷口之上,不僅是在持續形成傷害,還不斷的掠奪薑臨的血氣。

“看來是萬萬不能小瞧這些星球意識啊,稍有不慎,就要魂飛魄散了。”

“不過,也該到此為止了。”

薑臨望著胸膛那道慘烈的傷口,伸出右手覆蓋上麵,隨著一聲沉默聲響起,原先密密麻麻的紫色印記,盡數順著薑臨的手臂被抽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