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板磚竄向地麵,來到王千辰和踏九州的身前。
“怎麽樣,服了沒有?”板磚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身體微微向後傾著,像是仰起頭來。
“牛……牛逼……”王千辰癱在地上,身體一次次被斬碎又重組,消耗了他大量靈力,確實有點撐不住了。
“你到底是誰?”踏九州也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但還是眯著眼睛問道。
“我是誰,你看不出來?”板磚沉沉地問。
“……你也是老君爐裏的一塊爐磚?”踏九州試探著問。
“你他媽才是一塊爐磚!”板磚忍不住破口大罵:“如果我隻是爐磚的話,它們有必要這麽怕我嗎?”
“……爐磚裏的頭兒?”踏九州又問道。
“我他媽不跟你說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算了算了,我就問你,現在信我是從天上下來的不?”板磚再次罵罵咧咧地說。
踏九州這才點了點頭。
不管板磚的真實身份如何,肯定是天上的一份子,這點沒錯。
“哎,信就對了,以前的那些承諾,我保證都還有效!以後你踏踏實實跟著我就行了!”板磚又得意洋洋起來。
踏九州沉默一陣,心裏還是將信將疑,但板磚剛才的表現確實神乎其神,最後還是撇開這個話題,思維縝密地分析道:“那十幾塊爐磚挺厲害的,卻也沒到秒殺幾個神使的程度。它們占了先機,出現得猝不及防,攻擊手段又很特殊,再加上那個白羊神使的蠱惑和煽動,暫時將那幾個神使嚇跑而已。等他們反應過來,還會再回來的,咱們要趕緊離開這。”
板磚問道:“去哪?”
踏九州自顧自地道:“他們說早就盯上我了,可我從頭到尾都沒察覺。他們好像不需要跟蹤就能找到我,可之前怎麽沒下手?是了,之前我在家裏,我那邊設了陣法,他們闖不進來才沒下手。走吧,去我家裏,那邊還是很安全的。”
踏九州多年來獨行獨往,就連妖皇都不知道他住哪裏。
板磚立刻興奮地說:“你住哪啊,是不是很豪華?”
踏九州搖搖頭:“沒有,我住得很普通……”
話沒說完,王千辰突然“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他本來就是癱在地上的,但腦袋一直是昂著的,這會兒腦袋也垂下去了。
他的身體一次次破碎、重組,靈力消耗極快,徹底撐不住了。
踏九州則休息了會兒,恢複了些力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將王千辰拎了起來。
板磚立刻竄進王千辰後腰的衣服裏。
……
踏九州猜得沒錯,他們剛走不久,幾個神使就返了回來。
“咱們也是太蠢了,幾塊爐磚有什麽好怕的,不搭理它們不就完了嘛……”天蠍神使輕咂著嘴。
“你的胳膊怎麽樣了?”獅子神使好心地問。
“不知道,沒動靜,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天蠍神使瞥了一眼完全下垂的臂膀。
“廢了,那是三昧真火,專燒精、氣、神的,還好數量不多,隻燒了你的胳膊而已。而且,它還在你身體裏,時間一久就燒到其他地方去了!”白飛揚冷冷地道。
“既然廢了,那就不要了!”天蠍神使舉起金蟬燈,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左邊肩膀。
“咻咻咻——”
幾道金光急竄而出,左邊臂膀齊刷刷斬斷,血都沒有冒出來一絲。
那條胳膊朝著地麵墜去,天蠍神使看都沒看一眼,再次說道:“踏九州和王千辰跑哪去了?”
金牛神使閉上眼睛感應了會兒,說道:“好像是要回家。”
獅子神使笑著道:“邪神大人真是好手段,往你腦子裏種了什麽東西,就能時刻掌握踏九州的下落!”
金牛神使淡淡地道:“邪神大人神通廣大,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不過,他回家了怎麽辦,咱們之前也去過的,那邊被他布置了陣法,不好闖啊!”
天蠍神使冷哼一聲:“不好闖也得闖,趁他現在重傷,趕緊要了他命,他是【萬妖會】的頭兒,搞些妖怪過來更難對付。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幾個黑袍人迅速竄了出去。
……
某地,某山。
踏九州回到三間大瓦房裏,先把精疲力盡的王千辰放在**,接著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小心翼翼地給自己上起了藥。
“嘩啦啦——”
扇動翅膀的聲音響起,一隻金眼雕破空而來,站在門前說道:
“妖祖大人,發生什麽事了?”
踏九州一邊上藥,一邊把之前的事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