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命令,十幾個彪形漢子立刻朝葉孤和李誌圍了過來。

李誌雖然害怕,但是也從地上摸起一塊轉頭,擋在葉孤身前說道:“別過來!敢朝前一步,我和你們拚命。”

然而那十幾個彪形大漢壓根沒把李誌放在眼裏,臉上全都不屑一笑。

一個文著花臂的男子抬腳就要去踹李誌,結果一瞬,他自己卻倒飛出去了。

直接撞在車上,然後就滑到地上不起了,手捂著胸口,口裏不斷吐血。

板寸頭男子眯眼看向葉孤,剛才一擊踢飛他手下的就是這人。

“拿家夥一起上!”

隨著板寸頭男子再次命令,這群人紛紛抽出腰後別著的各種棍和短刀,立刻衝上去朝葉孤和李誌身上招呼。

葉孤抓住李誌的肩膀朝後一撥,然後快速出手。

不到兩個呼吸,十幾個大漢就全都躺地不起了。

板寸頭男子表情呆滯,他的十幾個手下,這麽快就躺下了!

“你是武者!”

板寸頭男子震驚地看著葉孤,隻見葉孤臉上風淡雲輕,眼神中滿是輕嘲與不屑。

板寸頭男子心底暗自後悔,能是武者的哪一個都不簡單,自己剛才怎麽問都不問就直接讓人動手了。

不過,板寸頭男子畢竟是常年混的,遇到這種硬茬子也不是一兩次,早就有了經驗。

板寸頭男子立刻隔空抱拳道:“我叫鄭磊,三石金融就是我開的。先前不知道兄弟是武者,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然葉孤隻是輕輕一哼,壓根不給這個名叫鄭磊的板寸頭男子一個好臉。

鄭磊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小兄弟既然是武者,那在陽城應該不算無名,就是不知道認不認識虎爺?我就是虎爺罩的。”

鄭磊說話的時候,刻意盯著葉孤的表情,他相信隻要在陽城的就沒有沒聽過虎爺大名的。

尤其是武者,隻要聽到的虎爺的名字都會露出幾分忌憚。

他自己當然是不認識虎爺的,但是不妨礙他搬出虎爺大名出來唬人。

無往不利!

畢竟沒人真敢去找虎爺驗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

“不認識。”

葉孤清冷冷道。

鄭磊當即表情一變,道:“既然不認識,那今天這事就不能善了了。”

葉孤神色淡漠,徑直走到鄭磊身邊,曼聲道:“了不了回頭再說,現在我們先算算賬。”

“什麽賬?”

鄭磊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車門上,隻要葉孤對他出手,他就立刻上車跑。

“我兄弟李誌,是不是欠了你們三十萬?”葉孤問道。

“對。”

鄭磊聽到葉孤提起這個,一下子想到對方可能想把賬黑了。

鄭磊在腦中算了一下,實際李誌已經把本金還給他了,現在的錢都是利滾利滾出來的,就算對方把賬黑了,他也不虧。

卻聽葉孤說道:“你幹這行的,有你的規矩。既然我兄弟欠你的,他還不了,我替他還。”

鄭磊詫異一下,沒想到葉孤是這個意思,看來他也是被自己剛才報出虎爺的名號嚇住了,想要自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而先前那般鎮定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鄭磊當即哈哈笑著說道:“三十萬的賬,我可以不要,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我在帝皇居有個包間,若是兄弟你有空,不如我們去喝兩杯。”

鄭磊說著主動伸出手,同時心底暗自竊喜,如果能借此機會認識一個武者,以後他在棚戶區這片地位更加穩。

葉孤漠然的看了一眼鄭磊伸出來的手,說道:“但你的外甥把我車窗砸了,要賠。”

鄭磊額角一跳,看向那葉孤身後壞掉的一個車窗。

“行。一個車窗算兄弟兩萬。”鄭磊嗬嗬一聲。

這時,黃毛卻在旁邊大喊道:“舅,他要的是一百萬!”

一百萬?

鄭磊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岔了,在黃毛和葉孤身上各看了一眼。

“黃毛說的沒錯,就是一百萬。”葉孤淡淡道。

鄭磊當即臉色冷了下來,聲音低沉道:“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扣掉我兄弟三十萬,你再補我七十萬!”葉孤麵無表情道。

鄭磊手攥緊拳頭,額頭青筋直跳,怒聲道:“兄弟,就算你不給我麵子,也該給虎爺一個麵子。”

就在鄭磊說完這句話後,突然腹部猛地一痛,接著自己的頭就被葉孤薅著頭發往路虎車的車玻璃上砸。

哐哐哐!

車玻璃三下就被砸爛了,鄭磊頭也被玻璃紮破,流了滿臉是血。

“給不給?”葉孤問道。

“我是虎爺罩的……”

鄭磊剛硬氣一句,結果又被葉孤提著腦袋往車架子上撞,這次葉孤一直撞沒有停手。

終於在一直砸到十幾下的時候,鄭磊終於鬆口道:“別打了別打了,七十萬我給!”

然後葉孤立刻拿出手機讓鄭磊轉賬。

等七十萬到賬,葉孤將鄭磊丟在地上,冷冷道:“你逼債是你的手段,我要賠償也是我的能力。”

然後葉孤又來到長發女徐夢麵前,徐夢當即被嚇得渾身哆嗦,不住的往後退,再沒了先前的囂張刁蠻。

“什麽時候轉賬?”葉孤問道。

“我沒錢,別打我。”徐夢縮著脖子道。

葉孤輕哼一聲,冷漠道:“三天內,十五萬轉到李誌的卡裏。如果看不到錢,我會親自找到你。”

然後,葉孤就叫李誌一起將車上的碎玻璃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車走了。

路上,坐在副駕駛的李誌,一臉心虛的不敢看葉孤。

畢竟剛才,葉孤讓他找徐夢要錢,結果最後隻是和徐夢吵架發泄心中積壓的情緒了。

“對不起。”李誌低頭,語氣沉沉。

“不用道歉,你能重新站起來就行。以後再談女朋友多長點心眼,別他媽再當舔狗了。”

葉孤淡淡一聲,又道:“對了,待會兒到孤兒院,你別把剛才發生的事說給老院長就行。我怕他心髒受不了刺激。”

“我知道。”李誌立刻應聲。

“咱們先去買點好酒,我剛回來和老院長喝酒喝的還是廚房十幾塊錢的。然後,我們再去買點雞翅膀,我記得你小時候特愛吃。”

葉孤忽然話鋒一轉,兩人很快就聊起了小時候的事。

五年多不見的兄弟感情,快速開始升溫。

李誌也漸漸放輕鬆了,然後問起葉孤是如何活下來的,消失的這五年又都發生了什麽。

葉孤把對王心竹說過的話,再次講給李誌講了一遍。

當得知葉孤這五年多都是在國外當雇傭兵的,他就理解為啥葉孤身手這麽好了,而且下手為啥那麽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