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和王家?嗬嗬,老夫估計能猜出是哪兩位了,帶我過去吧。老夫要和他們交流下武道心得。”

陳秋秋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帶奔雷王前往後院。

此刻陳家大廳中,就剩下她和陳宇陳宵三人,以及還躺在冰棺中的陳銀年和奔雷王的大弟子王袁佩。

陳宇從地上站起來,並一腳猛踢了王袁佩的冰棺,大罵道:“沒用的東西,壞我陳家大事,還敢讓我給你守靈!等葉孤的事一了,我定把你從土裏刨出來骨灰揚了!呸!”

“行了弟弟,別和一個死人計較。”

陳秋秋叫了一聲陳宇,然後對陳宵說道:“堂哥,許家呂家曹家合謀的刺殺沒能傷害到葉孤一分,他們之後還有什麽計劃嗎?”

“有計劃他們也趕不上實施了。有那麽那麽一鬧,再加上陽城因為那個神秘大人物的到來,各處警備查的很嚴。那三家如果再有動作,很容易就被查到。”

沙發處,身形瘦削,皮膚有些黑的陳宵麵色陰沉,他拿起桌子上一根雪茄,猛吸了一口。

“那他們就不管我們陳家了?別忘了他們都用過葉孤的血,以葉孤如今的化勁實力,除了聯手別無一點辦法。他們如果敢不管不顧,我立刻就把他們三家供出來,要死一起死!”

從冰棺出過來的陳宇,再次氣的大罵道。

“我也沒想到那三家這麽廢物,聯手起來弄出那麽大的動靜還能讓葉孤安然無恙的活下來。”陳宵冷冷道。

“現在罵那三家已經沒啥用了,還是想想還能用哪些手段,對付葉孤,我有種預感,後天我們和葉孤隻有一方能活下來。”

此刻,縱使陳秋秋足智多謀,也一籌莫展,真的感到絕望似的。

“秋秋,你不用為難,我還留了一手。”

這時,陳宵忽然陰冷冷說道。

“什麽?”

“堂哥這裏沒人,你別賣關子了。”

陳秋秋和陳宇先後問道,兩人臉上都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那三家雖然不能再出手了,但是我讓他們給我準備了很多炸藥。到時候我有把炸藥埋在陳家下麵。如果奔雷王和厲家,王家的兩名化勁宗師能拿下葉孤最好,如果拿不下,就用這些炸藥把他們都炸死!”

“什麽!你要把陳家炸了?”陳宇震驚的大聲喊道。

“除了這招,你還有什麽辦法對付一個化勁宗師,憑你一個不過剛剛突破內勁的武師嗎?!”陳宵冷冷輕哼一聲。

“這裏炸了,那你爸媽,還有我媽和爺爺怎麽辦?如果把他們轉移走,葉孤難道會傻了留下來讓我們炸!”陳宇反駁道。

“當然當做誘餌把葉孤留下來,到時候一起全炸了!”陳宵語氣平淡,聲音卻冰冷至極。

“你他媽瘋了!那可是我們的親人啊!”

陳宇大罵一聲,抬起拳頭就朝陳宵轟去。

陳霄看了一眼陳宇轟過來的拳頭,隻是麵露譏諷,接著一腳迅然朝陳宇腰部橫掃出去。

陳宇也並不是真想和陳宵對打,隻是身體一歪,快速躲了過去。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沒有再打的意思。

“陳宇,你怎麽還跟小孩子似的。葉孤一個化勁宗師都敢拿命和我們陳家硬拚,我們陳家還想一點代價不付出嗎?!以他的實力,如果想不損一絲一毫的辦法滅我們陳家,完全不需要大張旗鼓的宣戰,更不用說留給我們七天時間準備。如此做隻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完全自信!”

陳宵看了一眼陳宇,失望的搖搖頭,本以為他被奔雷王收為弟子,能有所長進,沒想到出來武道實力,腦子是一點沒漲。

不像自己,自從進入了天劍部,不但武道實力大漲,思維思考能力也被動的增長不少。

在天劍部,隻要弱一點就會很快被人超越!

“等此次事一了,你也別拜那個奔雷王為師了,跟我去天劍部報道。那裏才是真正能讓人成長的地方。”

“哼,你那個我可看不上。大師兄已死,師父他肯定要重新挑選接班人。

我另外那幾個師兄弟,雖然都資質不俗,但跟我比還差的遠了。

隻要再給我五年時間,我一定能突破到內勁後期,而那時候師父他也老了,他所有的產業我都會拿到手!師父奔雷王鎮壓江南三十年,可不是空有武道名頭,他經營了三十年的產業,資產遠遠超過陳家現有的!

而你陳宇雖然現在比我強點,但五年後你說不定還隻是個小兵,最多混個小隊長!哈哈!”

“井底之蛙!資產再多又如何,你不在天劍部中永遠不知道天劍部的恐怖威能。正好古傲晴部長也在陽城,我帶你去見她,以你現在的資質或許能入古部長的眼。如果你我都能加入天劍部,那以後誰還敢欺負陳家!”

“我同意陳宵的計劃!”

就在陳宇和陳宵兩人還在爭辯的時候,陳秋秋忽然一錘定音。

“姐!他瘋了你也瘋了!你怎麽能答應呢!那可是我們家人的命啊!”

陳宇嘶聲叫喊道,或許是用力過猛,氣血上湧,額頭青筋凸起,好像一條條螞蟥。

“爺爺失去行動力之前,已經把我定為陳家的家主,我可以全權決定一切!”

陳秋秋眸光清冷,聲音猶如臘月寒冰,用著不容置疑口吻說道。

“爸已經死了,你沒留一點眼淚就算了。居然還要把陳家所有人的命都搭上,就為了引那葉孤進來!”

陳宇咬牙切齒,雖然他心底也是讚成陳宵的計劃的,但尚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決絕!

“我確實哭不出來。”

陳秋秋神色有些黯然,無力反駁陳宇的話。

那晚她看到葉孤親手扭斷陳銀年的脖子的時候,是很痛心,很難過!

可是她卻一滴眼淚流都不出來,甚至那種喪失親人之痛,也不過一轉眼的時間就煙消雲淡了。

那晚上,她躺在**的時候,理智的想過這件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原因。

“陳宇你也別假模假樣的說你姐,你自己就一滴眼淚也沒流出來。甚至剛才奔雷王讓你不跪你爸,而去跪你那大師兄,你連一點猶豫一點反抗都沒有。”

陳宵冷笑一聲,忽然又神色凝重道:“自從注射了葉孤的血,我對親情之感似乎也淡了很多。就像我說讓我爸媽也一起被炸死一樣,我竟然沒有一絲遲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