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食府樓下,周靜書拿著手機,焦急的等待著。
她剛才是故意離開的,她可以肯定陳鴻超會找牧澤的麻煩。
她已經留下了電話,隻要牧澤打電話,她會立馬回去。
可手機一直沒響。
雲海仙包間內,氣氛很緊張,陳鴻超一臉怒容。
一些狗腿子已經圍住牧澤和段皓,隻要陳鴻超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收拾牧澤和段皓。
至於同學情誼,他們隻和陳鴻超有同學情誼,根本不想認牧澤和段皓。
牧澤心裏是想著這些同學們的,他還準備了禮物。
可沒想到十年時間,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他坐了牢,父親失了勢,看樣子段皓家也失了勢。
人走茶涼,不過如此。
“三……”
“二……”
伴隨著陳鴻超倒數,那些圍住牧澤和段皓的人蠢蠢欲動。
“現在,你們兩個跪著把地上的飯菜吃了,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們兩個廢物。”
“否則的話,今天不僅要打你們,讓你們吃了這些飯菜,還會送你們兩個去坐牢。”
陳鴻超在倒數的間隙再次冷聲威脅,隨後吐出了最後一個字,“一。”
“陳總,有人打我。”就在這個時候,先前去衛生間的李仁鳴一臉憤怒的跑了過來。
他左臉有著鮮紅的指印,鼻子還在向外淌血。
本身就在氣頭上的陳鴻超看到李仁鳴的樣子,火氣更大了。
他冷冷的撇了牧澤和段皓一眼,“等會兒我再收拾你們。”
他回過頭看向李仁鳴,“帶我過去,我看看是誰不開眼,連我的人都敢打。”
當即,陳鴻超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離開。
李仁鳴在前麵帶路向洗手間那邊趕去,不過還沒到洗手間就看到了動手的人。
他指著宋岩睿以及跟在宋岩睿身旁的中年男子,“就是那個婊子和那個孫子打我。”
剛剛在洗手間那邊李仁鳴見宋岩睿長的好看吹了一聲口哨,還拋了一個媚眼,一直在外麵候著的中年男子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光。
宋岩睿也上前補了一個耳光,因為手上沾了血,宋岩睿又去洗了洗,剛出來要去牧澤那邊,就遇到了帶人過來的李仁鳴。
“漂亮。”
“太漂亮了吧,混血。”
看到宋岩睿之後,不少男同學都看直了眼,而那些女同學心裏則有了一些嫉妒,嫉妒宋岩睿年輕,更嫉妒她的漂亮。
陳鴻超瞬間就明白了李仁鳴為什麽被打,李仁鳴這小子自譽情聖,沒少因為搭訕女孩挨揍,今天肯定是李仁鳴惹對方了。
要是別的時候,他會教訓李仁鳴,但今天他很生氣,加之當著這麽多同學的麵,他也是好麵子的人。
“你們打我兄弟了?”
宋岩睿皺了皺眉,秀眉微蹙,盡顯風姿,“你們不問問他為什麽挨打?”
“不管為什麽,你們都沒資格打我兄弟。”
陳鴻超看了看李仁鳴,“他們怎麽打你的,給我打回來,我給你做主。”
李仁鳴有了底氣,大踏步向宋岩睿和中年男子走去。
宋岩睿看了看快步走過來的李仁鳴,然後轉身向一旁的包間走去,“先處理這件事吧。”
她本來打算先去牧澤那邊,不過既然有人找麻煩,那自然要把麻煩先解決了。
她走到天人居包間前推門而入。
中年男子看著愣住的李仁鳴,“走吧,進去打我。”
中年男子對李仁鳴說了一聲,目光又看向陳鴻超等人,“一起,見證他怎麽打我。”
剛剛宋岩睿和中年男子已經走過了天人居包間的位置,陳鴻超等人怎麽也沒想到宋岩睿竟然在天人居吃飯。
如果是在天人居,那她為什麽要路過天人居而不進呢?
難道是為了進天人居躲避?
陳鴻超希望是宋岩睿急中生智進天人居躲避,他硬著頭皮走到李仁鳴身邊,“走,今天不管是誰動手打你,我都給你做主。”
想到先前陳文箏的態度,陳鴻超認為,就算宋岩睿在天人居吃飯,今天這件事也有緩和的餘地。
可當進入天人居後,陳鴻超、李仁鳴等人腿就軟了。
宋岩睿已經坐在主位上,左邊是一位他們不認識的老人作陪。
可右邊坐著的是江北的定海神針許文霍。
緊鄰著許文霍的是薛鶴鳴薛神醫,而緊挨著宋岩睿左邊那位老者左側坐著的則是陳文箏。
這一桌的陣容,太嚇人了。
宋岩睿端起果汁喝下去一大口,“許老頭,你回了雲海,雲海當屬你最大,這個人耍流氓,對著我吹口哨,現在又帶人進來想打我,你說怎麽辦?”
許老頭!
江北定海神針,被這個女人稱為許老頭,看許文霍的臉色,沒有任何不滿。
這不是踢到鐵板了,這是一腳踢踩在了地雷上。
陳鴻超感覺雙腿的力量瞬間被抽走,幾乎要站不住。
其餘人的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裏。
陳鴻超求助般的看向陳文箏,剛才陳文箏過去送了一瓶酒,他希望陳文箏能說兩句好話。
陳文箏也確實站了起來,他指向陳鴻超,“宋會長,這位就是陳鴻超,原本訂了這裏的包間。”
“陳鴻超?”宋岩睿看向薛餘柔,“牧澤的那位同學?”
薛餘柔點了點頭,“就是他。”
宋岩睿突然笑了起來,“有意思,今天上午他才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倒想看看他怎麽處理這個問題。”
她看向中年男子,“去把牧澤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