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話,牧澤轉身就走。

宋岩睿剮了他的背影一眼,但還是耐不住心中好奇,“去看看。”

她起身,許文霍等人也跟了上去。

八仙閣包間,陳鴻超等人的包間。

宋岩睿一馬當先推開了包間的門,血淋淋的李仁鳴伴隨著門推開直撞宋岩睿。

“啊……”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把撞到自己的李仁鳴推了出去。

不是完整的屍體,隻有首級。

臉上烏七八糟的,嘴裏還含著東西。

細細看去,那是李仁鳴引以為傲的資本。

因為躲避不及,宋岩睿被撞了一個滿懷,那感覺,很哇塞!

“王八蛋,他就是一個王八蛋。”臉色發白的宋岩睿不斷咒罵。

其餘人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被這樣一撞,心髒不好被嚇死都有可能,這哪裏是禮物,這是對宋岩睿送錦盒的回應。

在宋岩睿咒罵的時候,跟隨宋岩睿的那名老人上前仔細看著李仁鳴,“沒有用到任何利器,手工活,全部都是雙手完成的,擰斷骨頭皮肉,過程必然痛苦萬分。”

“死了還成了太監。”他回頭看向宋岩睿,“牧先生顯然很在乎你。”

“他就是一個變態,誰稀罕他在乎。”她氣呼呼的轉身,“這麽惡心,吃不下了,回家。”

在宋岩睿帶人離開的時候,牧澤也早已回到了雲海仙包間,“剛才我和陳鴻超談了談,相談甚歡,他還搶著把賬給結了,走吧。”

段皓死死的盯著牧澤,“你給那孫子跪了?”

“跪個屁,我會是那種人嗎?”牧澤拍了拍段皓的肩膀,“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你沒拿我當兄弟。”段皓沉著臉。

“狗屁,你知道,我擅長講理,陳鴻超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別這麽看著我,真是講理去了,講通了,也就沒事了。”

段皓了解牧澤,他知道自己再追問也沒意義,或許牧澤受了委屈,可他也絕不會說。

而段皓現在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他忍了下來,等著以後東山再起,再問這件事,如果陳鴻超真的讓牧澤跪了,到時候他一定要讓陳鴻超加倍奉還。

鐵三角的兩個人同樣離開酒店,酒店外,段皓看著牧澤遞過來的那包錢,“既然你死要麵子,那這錢我就收著。”

他把錢接過來,“以後電話聯係。”

段皓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車輛停下,下來三名穿著迷彩的漢子,提著剔骨刀快步走向了段皓。

“皓哥,人呢?”

段皓笑了笑,“沒事了。”他看了看牧澤,“以為今天要拚一把,叫了三名兄弟過來,走了,改天再聚。”

他揮了揮手,鑽進了麵包車裏。

牧澤舒展了一下手臂,人生有三兩個知己,足矣!

又怎麽能讓知己受苦呢?

他側頭看向一旁的柱子,“別躲著了,出來吧。”

躲在柱子後的陳鴻超心神巨震,他是怎麽被發現了。

他從柱子後出來快步來到牧澤身邊,“澤哥,今天的事情。”

“為了女人,一怒掀翻一個王朝的事情都有,這點我理解,不過靜書不喜歡你,不要糾纏了。”

“不敢,以後肯定不敢,再說我也沒那個能力。”他臉上帶著一些自嘲神色,說話的同時取出一張銀行卡恭敬的遞向牧澤,“澤哥,我知道你有實力,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一定要收著。”

這種錢不收,陳鴻超肯定睡不好覺,牧澤也沒為難他的意思,伸手把銀行卡接了過來,“剛才你說耗子是老賴,詳細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陳鴻超急忙開口,“皓哥親媽死的早,因為有了後媽,他後媽還生了一個兒子,他一直就不被重視,當年你們出事後,他爸雖然賠了錢保住了他,但卻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沒了經濟來源,皓哥當年成績雖然不錯,也考了一本,但沒去上,不過皓哥腦子靈活,為人仗義,打了兩年工就拉了一些人創業,還闖出了一番名堂。”

“隻是遇人不淑,被一個女人給坑了,公司被騙走不說,最後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據說這兩年沒日沒夜的幹,就是為了把欠的錢還上。”

沒日沒夜的幹活還錢,今天還給自己帶了一包錢過來……這就是兄弟,寧肯苦自己,不肯苦弟兄。

牧澤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女人,有能力把他坑成這樣?”

“僅靠一個女人當然不能,這件事其實有李家的參與。”

牧澤皺眉,“李天磊?”

李天磊,林瑞瀚的狗腿子之一,同樣參與了當年的事件,當時被段皓咬掉了半個耳朵。

李天磊肯定更恨段皓一些。

當年牧澤三兄弟麵對林瑞瀚帶的二十多人,都紅了眼,戰況慘烈,牧澤最後被送進大牢也並非林瑞瀚一家的功勞。

陳鴻超點了點頭,“就是李天磊,接近皓哥的那個女人是李天磊玩剩下的爛貨,收了李天磊的錢,用了三年時間把皓哥坑的差點跳樓。”

“就算李天磊用計,耗子腦子好使,難道就沒察覺?”

陳鴻超取出兩根煙遞給牧澤,牧澤拒絕後他自己點了一根繼續道:“用孩子要挾的,皓哥和那個女人有了孩子,李天磊在皓哥的公司最風光的時候把孩子給綁了,逼皓哥簽了合同,隻是……”

見陳鴻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牧澤追問道:“隻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