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龔通身上氣勢攀至巔峰。

他雙目中帶著冰冷,遙遙盯著牧澤,“死。”

吐氣開聲間,他身上氣勢爆發而出。

不動如山,動如奔雷。

龔通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如同快速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以雷霆之勢衝向牧澤。

那模糊的殘影,在他身後連成一片,看上去,就如同一條巨蟒衝向牧澤。

這樣的速度,在場的人,根本捕捉不到。

他們隻感覺起了風,龔通狂衝帶起的風呼嘯著,將很多人吹到。

這隻是衝擊是形成的風。

實際的攻擊,必然更加可怕。

牧澤……竟然還站在原地。

他是托大,還是無力之戰,根本沒有辦法閃避呢?

從始至終,牧澤就站在那。

風突然停了,眾人看到了龔通的身影。

龔通就站在距離牧澤一臂的位置,他從極動到極靜僅僅是片刻間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他停了下來。

接著,有血從他的脖子湧出。

龔通雙手捂著脖子,鮮血從他的指縫溢出。

他驚恐的看著牧澤。

四周其餘人都懵了。

這是怎麽回事?

龔通的脖子,怎麽就突然出血了?

牧澤什麽時候出手了?

“太快了吧,竟然連殘影都沒有產生。”

“剛剛看上去,他一動都沒動,但必然是動了,否則龔通不會受傷。”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用的什麽武器?”

“應該是手指吧,你看他的手指有血。”

眾人小聲議論著,龔通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他剛才看的清楚。

在他衝過來的瞬間,牧澤快速的並指前刺。

龔通看到了牧澤的攻擊,可他沒有能力去避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脖子撞向了牧澤的手指。

牧澤雙指如劍,在龔通脖子上留下了一個血洞,與此同時力量侵入龔通身體內部,這才是斷絕他真正生機的手段。

這才是,讓這位金丹境,也難以活下去的最根本原因。

噗通……

幾秒後,龔通跪在牧澤腳邊,身上生機全無。

眼裏,定格這對這個世界的眷戀,他以為可以稱霸隕仙城,卻沒想到竟會以如此方式死在自己的壽宴中。

“殺!”

牧澤此時,淡淡開口。

本來停止不動的那些機甲再起揚起了刀。

暗月神殿的餘孽,此時體會到了恐懼。

他們想跑,可根本沒有機會。

這是一次不接受投降,沒有憐憫的廝殺。

泛著金屬光澤的冰冷機甲,就是無情的殺戮工具。

大刀揚起落下,帶起飄飛的鮮血。

偌大的莊園內,大地一片鮮紅。

而此時,牧澤正在擺陣。

很快,一個拘靈陣已經完成。

龔通如何也沒想到,他死後也不得安生。

拘靈陣內,他的靈魂顯現,他盯著牧澤,“你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

他咆哮著,靈魂尚存,他有可能轉為散修或者鬼修。

這是他僅剩的一點希望。

可現在,被牧澤困在拘靈陣中,這點僅剩的希望也破滅了。

“我問你答。”牧澤開口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麽不受無序法則的影響。”

“遲疑了。”牧澤冷冷開口,他手指微微一動。

拘靈陣內發生變化,針對靈魂的攻擊出現。

龔通絕望的慘叫著,靈魂顫栗!

片刻後,牧澤撤去攻擊,“現在,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藥方,是藥方,我根據羊皮卷上的地圖進行了初步的探索,在某個廢舊的遺跡內發現了藥方。”

“根據上麵的藥方,在隕仙城內找到了相應的藥材,服用這樣的藥物之後,可以無視規則力量。”

藥方?

看來這個隕仙城,也並非天然生成了。

龔通手裏的羊皮卷,也並不完整,隻是根據不完成的羊皮卷,就能找到遺跡,並且獲得藥方。

如果所有羊皮卷都拚湊在一起,肯定能夠找到更好的寶貝。

“藥方在你手裏,還是被你送了出去?”

牧澤再問。

“在我手裏,這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沒敢交出去。”

為了確保龔通說的都是真話,牧澤又一次調動拘靈陣內的攻擊。

龔通淒厲的慘叫聲在拘靈陣內響起。

“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藥方我真的沒有交出去,看過之後就銷毀了。”

“藥方是什麽?”牧澤撤去攻擊再問。

龔通急忙說出了藥方。

“你這裏還有相應的藥材嗎?”

“有,還有,就在倉庫那邊。”

牧澤退出拘靈陣,把龐景林叫了過來,讓他去倉庫拿相應的藥材。

當藥材被取來,牧澤以異火熬藥。

藥方並不複雜,熬藥需要的時間也並不長,主要是其中用到了一種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草。

這才是關鍵。

很快,足以供十人引用的藥被熬製出來。

牧澤看了看龐景林,“現場有沒有罪大惡極之人?”

龐景林的目光當即看向了其中一些人,“那些人雖然不是暗月神殿的,但犯的事情不小,來到隕仙城後,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並且想要和暗月神殿抗衡,這才沒有被暗月神殿收編。”

“知道他們進入隕仙城之前的實力嗎?”

“隻知道幾個。”

龐景林當即把知道的那幾個人點了出來。

牧澤一揮手,機甲上前,揚起了刀,除了被龐景林點的幾個人,全部被機甲斬殺當場。

這一幕,讓現場其餘勢力的人都慌了。

他們沒想到,躲過了暗月神殿的迫害,這個可以掌控機甲的強者同樣是狠人一個。

“你們幾個過來。”牧澤看向剩餘的那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