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放慢了速度,逐漸接近了埋伏點。
忽然,天地間有光華出現,這樣的光華,勝過月光。
探照燈!
明亮的光,鎖定牧澤,讓他無所遁形!
這是幾個意思?
既然是埋伏,應該偷襲才對,怎麽這些人還用到了探照燈,這不是明擺著暴露目標嗎?
牧澤停下腳步,皺眉盯著前方看去。
六名黑衣蒙麵人,出現在視線當中。
這六人,氣勢雄渾,如同獵豹在原野之上,爆發出可怕的速度,狂奔向牧澤。
隻是刹那,就封死了牧澤的所有退路。
“天痕,你敢殺秦舟,今天就送你歸西。”
冷喝聲中,六名黑衣蒙麵的人逐漸逼近,縮小了牧澤可以活動的空間。
這一切,都在探照燈之下,而在探照燈之後,架設有攝像機!
今天不僅要斬天痕,還要把這一切直播出去,就是要製造更大的矛盾,就是要一次,挑起人族和妖族的戰火。
現在,是晚上八點左右,可以說是各大頻道的黃金時間。
而這個時候,各大電台,都接到了實況轉播的請求,並且將天痕被圍困的畫麵,傳遞到了各大電台。
這種事,立馬引起各大電台的關注。
前段時間,秦舟被斬,群情激奮,今天有人要斬了天痕,這位對秦舟回到的劊子手,這也讓各大電台明白,這必將會引發新一輪的熱潮。
沒有猶豫,許多電台直接接入了這樣的畫麵。
“天痕獨自外出,先一步來了咱們人族,有人要殺他,快打開電視。”
“快打開手機,有人要為秦舟報仇,殺了天痕那孫子。”
一傳十,十傳百。
赤炎帝國境內的人,或打開電視,或通過手機,觀看著這一場直播。
帝國高層,自然也得知了這一消息。
作為帝國的王,隻要對帝國有利,誰都可以死。
就如同秦舟,帝國的王給了好處,賺了名聲,所以秦舟的死,對帝國來說,是好事。
因為,還凝聚了民心!
可這個天痕若死,那就是麻煩。
一個小小的天痕,哪怕是天才,目前也根本沒有影響人族和妖族的實力。
可他若今天在這樣的直播中死了,那就會帶來影響。
到時候,妖族勢必以此做文章,就算交換生這件事不會受到影響。
可人族擊殺天痕,是要道歉的。
就算帝王堅持對此事置之不理,也會顯得小氣。
天痕作為交換生,帝國卻公報私仇。
當赤炎帝國的九五之尊知道這件事後,雷霆震怒,立馬通知鐵衛城,讓鐵衛城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並將那些攔路者帶回來。
隻是,這一場截殺,是精心準備的,在直播畫麵接入之後,那六名元嬰就已經動手了。
六名元嬰境強者,這樣的陣容,太強了。
這是因為孔常鳴得知,牧澤實力強過火鳳兒公主,所以為了力求必殺牧澤,安排了高手。
現場進行截殺的,不僅這六名元嬰,還有一名返虛在暗中坐鎮。
如果六名元嬰失守,這名返虛定然要完成對牧澤的擊殺。
看著六名接近的元嬰,牧澤心中戰意翻滾,六名元嬰,他能一戰嗎?
他想試試。
不是一戰,而是試試,是否能碾壓。
“無恥。”
“人族卑鄙。”
在牧澤從火雲獸上跳下的時候,妖族境地各地,也接到了直播請求,並且得到了允許。
妖族……沸騰了!
牧澤跳下火雲獸,手持利劍,麵對攻殺而來的六名元嬰,出手了。
他右腳抬起,落下。
踩在地麵上,平地起驚雷。
配合著他一劍揮動,劍氣如同水紋般,層層疊疊向著四外擴散。
以他右腳落點為中心,塵土飛揚如同箭矢。
層層疊疊的劍氣向前抵擋,黃土凝聚的箭矢疾掠。
一個人,麵對六名元嬰,踏地出劍,神色傲然。
六名元嬰,心中驚駭。
牧澤一劍揮灑,劍氣攻上三路!
一腳踏地,黃土如箭攻下三路!
六名元嬰,身上罡氣翻滾,形成可見光華,抵擋來自牧澤的攻擊。
層層疊疊的劍氣,和如同雨幕潑灑的黃圖箭雨,讓這六名元嬰步步後退。
臉色越來越難看。
六名元嬰,竟被牧澤一人逼退。
通過直播觀看這一幕的人族和妖族全都懵了。
那可是六名元嬰啊。
元嬰在人族和妖族當中,數量雖然不少,可問題是,天痕多大。
他是天才不假,可但並非已經成長起來的天才。
實力境界還很差,他這個年紀,怎麽就有了抗衡元嬰的實力。
那豈不是說,天痕也有著樓金陽、喬驚天那般實力。
以他的年紀,若真有這種本事,那是比樓金陽和喬驚天還要可怕的天賦。
妖族,何時出了這種妖孽?
就算是那些大妖之子,亦或者大妖之女,有這樣的本事嗎?
“開!”
牧澤吐氣開聲,身體騰空。
躍至十幾米,他頭下腳上,一劍刺向地麵。
劍尖觸及地麵,迸發出可怕劍氣。
劍氣如蓮綻放。
更快的劍氣,攻殺而出,六名元嬰本來就在苦苦支撐,麵對再次攻殺而來的劍氣,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黑巾被劍氣撕開,精準!
妙到毫巔,不曾傷這六名元嬰一分一毫,黑巾卻被撕成兩半滑落。
六名元嬰的臉,展現在牧澤麵前。
牧澤落地,收劍入鞘抱拳,“承讓了。”
一句話落下,所有通過直播觀看的人族和妖族都愣住了。
這……
這些人族和妖族並非震驚於牧澤的強大,而是……
他那張臉!
“那……那……”
“他……他……是牧澤!”
“怎麽可能?”
牧澤的臉!
現在,牧澤恢複了真身。
“他怎麽可能是牧澤,這是天痕的把戲。”
“妖族化形不是受限製嗎,第一次變化為什麽樣子,以後不是很難更改嗎??”
“對,妖族好像是有這種限製,天痕不可能變化為牧澤。”
“那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難道,他真的是牧澤?”
“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說他親手斬了秦舟?”
“這……弟子斬師父?”
牧澤!
本來等待著最後一擊的宮玉嬌,愣在當場,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是牧澤。
如果是牧澤,他為什麽,他又怎麽忍心去殺秦舟,隻是為了自己活命嗎?
宮玉嬌不由想到了在焚仙台上牧澤曾經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