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心中同樣好奇,牧澤到現在沒有表現出任何畏懼來。

他的底氣到底是什麽?

“虛張聲勢。”她冷冷開口,“動手吧,幫幫他。”

怪人也不再廢話,再次踏步,逼近牧澤。

就在這個時候,冰冷的聲音響起,“想動他,你問過我了沒有?”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現在涼亭內。

那名怪人臉色劇變,來人氣勢之強,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仿佛背著一座山一樣。

七公主皺眉,盯著來人看去。

七公主,並不認識閻泊蘅。

“你是誰,竟然敢私闖公主府,找死不成?”

“黃毛丫頭,別說公主府,就算是你爸那個縮頭烏龜,我想去他那,他敢說半個不字嗎?”

“你還真當把你嫁給黃睿,是讓你下嫁?”

“那是你高攀,是你爹那個縮頭烏龜想要巴結黃睿。”

什麽!

七公主懵了。

這天下,有私底下罵她父皇的,她相信會有。

可敢當著她的麵罵的絕對沒有,但眼下就有這麽一位。

這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七公主也意識到了問題,這名老人的氣勢太強了,而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根本不懼怕她的父皇。

“神……神醫閻泊蘅……”

怪人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樣一句。

閻泊蘅!

七公主沒有見過閻泊蘅,但卻聽說過閻泊蘅的名字。

這是她父皇最忌憚的人之一。

也是她父皇,最想殺的人之一。

可因為實力的原因,閻泊蘅一直還活著。

這樣的一位活著的傳奇,竟然來救牧澤了。

“你們什麽關係?”七公主冷著臉,她自持身份,將心底震驚壓了下去。

“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老神醫的一句話,讓七公主的臉色再變。

顯然,這位老神醫性格古怪,可她聽的出來,閻泊蘅和黃睿的關係極為親近。

她冷著臉,知道今天是沒有可能讓牧澤當太監了。

“你這樣的老前輩,難道要對我出手嗎?”

七公主看著閻泊蘅,“如果你要殺我,我絕不會皺眉,如果不殺我,你們走吧。”

“跪下,給我兄弟道歉。”

“你讓我跪他?”七公主臉色一沉,“那你還是殺了我。”

牧澤笑了笑,“幫那個怪人做個小手術吧。”

閻泊蘅當即上前,一把掐住怪人的脖子。

這個怪人實力已經相當強橫,可在閻泊蘅麵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慌亂的目光看向七公主,想要求救。

七公主冷著臉,沒有開口。

片刻後,慘叫聲響起。

閻泊蘅自言自語,“刀鈍了,現在也不行太監這一套,很少做這種手術了,忍著點。”

在這個過程中,牧澤盯著七公主,“聽說過劁豬嗎,不管是公豬,還是母豬都可以被劁。”

“我想,公主也是可以的,我想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就有足夠的理由拒絕娶你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七公主的臉色終於蒼白了幾分,她看了怪人一眼,怪人因為疼痛,那張臉已經變的扭曲。

汗水密布,那淒厲的慘叫聲,仿佛並不是人可以發出的。

她握著拳頭,“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牧澤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拽的向後仰去。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那張有些驚慌的臉,“我現在就想試試,你想試試嗎?”

他手裏,多了一把刀。

四外,護衛不少。

可沒有人敢上前,因為他們現在都動彈不得分毫。

閻泊蘅的氣勢太強了,僅僅是氣勢,就讓他們雙腿發顫,失去了行動能力。

看著牧澤手中的刀慢慢靠近,七公主慌了,怕了。

她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我……我……我錯了。”

在開口道歉的那一刻,她心中的那點驕傲,徹底被擊潰。

牧澤坐下,“跪下磕頭。”

貴為公主,她如何甘心磕頭。

可看到牧澤手中那把散發著寒光的刀,她知道,牧澤是真的不會跟她客氣。

有了閻泊蘅這樣的強者撐腰,她身為公主的那點優越感**然無存。

她隻是一位公主而已,就算真的死了,父皇還有那麽多孩子。

可閻泊蘅不同,閻泊蘅沒有宗門,沒有家室。

那他和牧澤的關係斐然,肯定是不會允許牧澤出事的。

七公主想到這些,委屈的直流淚,她咬著嘴唇,和其餘女人再沒有任何分別。

萬分委屈的跪在牧澤身前,磕頭致歉。

“趁這段時間,好好學學禮儀,黃家的兒媳,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到了黃家,要壞了規矩,我要你好看。”

牧澤起身離開。

當他走遠,七公主起身,她身上氣勢爆開,涼亭化作粉末。

她緊握著拳頭,“黃睿,這件事沒完。”

她不甘心,也不想就這樣接受命運的安排。

她立馬聯係了酒狂,把自己被欺辱的這件事告訴了酒狂。

酒狂,合道境高手。

年齡不過四十,他同樣參與了懸天大陸的爭鬥,不過可惜的是,被人給硬剛了。

在懸天大陸裏,最初的那段時間,槍械為主。

他是他這個年齡階段裏的真龍,得知七公主被辱,又聽說了閻泊蘅出麵。

他的心向下一沉。

酒狂自信可以擊殺牧澤,他有這個自信,可有了閻泊蘅的存在,他不敢貿然動手。

他安慰了七公主一番,說肯定會找機會動手,掛斷電話之後,他開始密謀這件事。

七公主隨後進宮,把閻泊蘅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你那邊的情況,我都看到了,你想閹了黃睿,才導致閻泊蘅出手。”

什麽!

七公主心裏咯噔一下,父皇看到了,卻任由這一切發生,她知道,這件事更加不可逆了。

她一直崇拜的父皇,是真的畏懼閻泊蘅。

她心情沉重的離開,在離開皇宮不久,她接到了酒狂的電話。

當得知酒狂要去一個地方,她心裏更加難受,“死亡回廊,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

“死亡回廊,是最後的希望,我不會讓你嫁給黃睿,等我的好消息。”

酒狂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為了心愛之人,他要前往死亡回廊。

就如同穀璃一樣,甘心冒著生死風險,隻求強大。

隻是……

“酒狂哥哥,她真的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