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胡鬧。”章宵月急忙開口,“你今天剛回來,我給你接風洗塵。”

“胡鬧,我這叫胡鬧嗎?”周學敏指著牧澤,“你看到這貨了沒有,你看到他旁邊坐著的那個了沒有,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嗎?”

“學長,你跟你月姐說說都怎麽回事,也讓大家都聽聽。”

牧澤見章宵月出麵了,也就沒有理會周學敏這個瘋婆子。

不過聽到周學敏叫周學長,他看了周學長一眼,這孫子的名字,倒是夠占便宜的。

周學長在周學敏麵前,就顯得乖巧了許多。

他心裏也著實不痛快,想要狠狠的罵陸巧兒一番,也想當眾揭穿陸巧兒的醜事。

可這種事,他確實是有點難以啟齒。

更不要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件事了。

她急忙起身,“月姐,咱們到外麵說。”

“就當麵說。”周學敏可不幹了,“他們都能幹那種齷齪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怕說。”

“瞧瞧你這點臉皮,要不說現在都討不到一個媳婦兒,快說。”

周學長的臉都綠了,“姐,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這裏這麽多人呢。”

李東峰見狀,急忙起身打圓場,“敏姐,剛才我聽月姐的意思,你今天才回來,正好我們這裏還缺人坐鎮,要不你咱們先喝兩杯,先消消氣,有什麽話慢慢談。”

周學敏這人,平生有兩大愛好,男人和酒。

她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很久沒喝到咱們家鄉的酒了,那就邊喝邊說。”

她走到一名剛才盯著她的男子麵前,周學敏可謂是聲名狼藉,但這一點不影響有很多人想著她。

無他,長的漂亮。

頭發屬於大波浪那種,破著口子的牛仔,再加一件複古牛仔斷卦,頗有港姐風範。

那爆炸的身材,誰看了誰不眼熱。

“好看嗎?”她湊近那名男子。

男子臉立馬就紅了。

“好看,還不趕緊給我讓個坐。”

說著她有指了指男子旁邊的一人,“給你月姐也讓個位置。”

這兩個人,急忙把位置讓了出來。

“愣著幹嗎呢,倒酒啊?”她撇了柳白鴿一眼。

柳白鴿現在膨脹了,可在周學敏麵前是真的膨脹不起來,她怕章宵月,但更怕周學敏。

章宵月性格是火爆了一點,可平時比較收斂,不喝酒的情況下都挺好。

但周學敏不同,喝不喝酒都一樣,喝了酒更可怕。

她上前,小心翼翼的倒酒。

“你花錢請客啊,酒都舍不得倒,倒滿。”

柳白鴿被嚇得一哆嗦,急忙給周學敏倒滿,隨後又給章宵月倒了半杯,她是真不敢多倒,一旦章宵月也喝多了,她怕場麵會失控。

看今天這樣子,周學敏明顯是來找麻煩的,牧澤肯定也幹了一些讓她生氣的事情。

好在,章宵月並不強迫她倒滿。

也沒人勸酒,也沒人敬酒,周學敏自己就端了一個。

二兩的杯,直接見底。

“來,敏姐,我給滿上。”李東峰怕柳白鴿又被吼,急忙給周學敏滿上。

周學敏這次並沒有喝這杯酒,她盯著牧澤看過去,“啞巴了,老娘等著你的解釋呢。”

“你剛回來,吃槍藥了,又不是她非要和柳菁結婚的。”章宵月舉杯,“咱們好長時間沒見了,先喝一個。”

“你半杯,我一杯?”周雪梅皺眉,“合適嗎?”

見章宵月要自己倒酒,李東峰急忙走過去,“月姐,我給你滿上。”

章宵月立馬和周學敏碰了一個。

她根本不給周學敏開口的機會,“一個不過癮,必須來個三連。”

李東峰又急忙倒酒,有酒喝,周學敏還真就沒急著問牧澤。

喝下去三杯,周學敏還沒動筷子,章宵月就開口了,“小鳥,咱們也很長時間沒見了,你就不打算敬我和你敏姐一杯。”

“該敬。”柳白鴿心有戚戚焉,小鳥這是她以前的綽號,現在誰敢叫,她敢用劍挑了誰。

可章宵月叫,尤其是喝了酒的章宵月這樣叫,她不敢吭聲。

她分別為周學敏和章宵月倒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一杯酒都喝的柳白鴿胃裏翻騰,可再看周學敏二位,臉蛋紅撲撲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敏姐,月姐,我也敬二位一杯。”李東峰已經看出來了,章宵月這是不想讓周學敏找牧澤的麻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李東峰也不想讓今天的同學聚會出現什麽岔子,自然也想拖延一點時間。

等周學敏醉了,事情也就好辦了。

他敬了酒,章宵月又看向周學長,“小兔崽子,你懂不懂規矩?”

周學長急忙上前敬酒。

周學長敬了,章宵月站起來,“今天,我好姐們兒周學敏回咱們雲嵐了,你們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要不把我好姐們兒照顧好了,我跟你們不客氣。”

今天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可不少,一下來了三十多人。

這下熱鬧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敬酒。

周學敏似乎忘了為什麽來這,笑眯眯的,來者不拒。

看她喝酒,就跟喝水一樣。

這些人可不僅僅是敬周學敏,誰敢冷落章宵月呢?

這氣氛,是越來越熱鬧。

李東峰借著這股勁,也開始講述一些自己的聽聞,說起了一些周學敏、章宵月、柳菁當年的輝煌事跡。

酒場上,這種事最為常見。

有人願意捧,那被捧的人自然更加高興。

周學敏和章宵月開始糾正一些李東峰,以及在場其餘人的一些錯誤。

把傳聞中虛假的部分給去處了,一些真相也被二人說出來,真相……反而更讓人震驚,也更讓人害怕。

章宵月摟著周學敏的脖子,“姐們兒,你來這是做什麽來著,是不是牧澤那孫子做了什麽對不起柳菁的事情?”

得……柳白鴿小臉一白,章宵月喝多了。

柳白鴿也早已看出來了,章宵月其實是在擋事兒,是怕周學敏找牧澤的麻煩。

結果……她喝大了,又幫同樣已經喝大,忘記此行目的的周學敏,找到了目的。

啪的一下,周學敏就幹碎了一個酒瓶,她指著牧澤,“孫子,你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我就要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