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夠囂張!”
就在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時,王興陰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笑,這家夥真是不知死活,在自己麵前也這麽放肆。要知道老子可是打遍全州地下黑拳界從無對手的強者,他這麽做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王興捏了捏拳頭,骨骼裏發出一陣陣脆響。
了解王興的人都知道,興哥要動手了。
“報上名來!我王興手下從不傷無名之輩。”
“那正好,拜拜!”
草!這家夥簡直……太無恥了。
想走?
你真以為鐵拳王興是吃素的啊?這麽放過你,回去怎麽跟叔叔交差?人家王摯還躺在第一醫院的骨傷科病**呢?
“站住!”
王興寒著臉一聲怒喝,這家夥簡直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換平時自己喝一聲,人家早就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不出,他倒好,想開溜?門都沒有。
唐睿回頭看著他,“幹嘛?”
那表情,純粹就是個二百五,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有人不禁在心裏道,難道這家夥是白癡?
王興肺都要氣炸了,自己往日的威嚴,在他身上根本沒起任何作用啊?冒火的眼睛盯著唐睿,“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在我王興眼皮子底下裝必,你是第一個。”
唐睿翹起嘴角,歪著嘴嘻笑,“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那個王什麽的堂哥。”
終於有了點服軟的味道,王興心裏總算平衡了些,旁邊的兩個手下閃過一絲冷笑,估計這家夥呆會就要哭喪著臉跟興哥賠不是了。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人都這麽想。
陳衝和身邊的小弟見狀,一個個尷尬無比。
王興也在心裏衡量,能不出手最好不要出手,跟這種名不見經傳的人動手太掉身價了。可誰知道從唐睿嘴裏又冒出一句,“要是知道你是他堂哥的話,肯定打得更凶!”
擦——!
囂張!
那一刻,整個酒店大廳寂靜到了極點,落針可聞。
見過囂張的,可沒見過這麽囂張的。這是生生的打臉啊!
你讓人家王興的臉往哪裏放?那一刻,連王興也發狂了。
“你嗎——”
饒是修養功夫到家,此刻王興也徹底怒了。俗話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王興嘴角抽搐幾下,驟然出手。
鐵拳如風,勢不可擋。
身後的幾個手下無不冷笑,玩味似的打量著唐睿。敢惹王興生氣的人,通常都沒好下場。這一拳下去,估計這小子呆會就要跟王摯一樣了。
陳衝幾個的心,一下提到嗓子裏,緊張到了極點。酒店前台的兩名女孩子,嚇得捂著嘴巴“啊——”
氣氛,瞬間凝滯成冰。
那一刻,王興臉上帶著一絲殘忍的狠笑。
似乎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捏在手心裏,砰地一聲捏爆。也仿佛向世人宣告,得罪他王興的下場。
一股戾氣,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
幾乎令所有人都有種大禍臨頭的恐懼。
偏偏唐睿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就在鐵拳砸過來的瞬間,從容揚起左手虛空一抓。王興臉上再次閃過一絲鄙夷,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放眼全州,至今還沒有幾個人敢硬接自己的拳頭,對方完全是自尋死路!
就在王興認為唐睿必死無疑之際,猛然瞥見對方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拳頭,驟然被人接住。巨大的力量瞬間化為烏有,糟了!王興心頭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轟隆!
健壯的身子被人掄到空中,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空氣象凝結了一樣,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甚至連王興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一切,已成定局。
混在道上這麽多年,見過不少血腥,暴力,甚至殘忍場麵,都不如剛才這般震撼。人家一掄,霸氣無比,龍爺的頭馬就這樣被人秒了。
剛才還準備替王興出手的兩名手下呆若木雞,內心無比驚恐,望著掙紮了幾下又癱倒在地上的王興,一個個麵如土色,兩股戰戰。
聽到巨響,很多人都在心裏大叫,完了!
前台的接待鬆開捂住眼睛的雙手,發現唐睿還好當當地站在那裏。
王興呢?王興呢?
低頭一看,地板上,赫然躺著威名赫赫的王興。
“怎麽會這樣?”
陳衝和那個小弟愣是沒緩過神來,隻見唐睿拍拍手,習慣性的摸了下鼻子,“我說過,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
要不是自己那一戰之後沒有痊愈,估計王興已經是塊肉餅了。
呃!
看他蹲下來近距離湊近王興,饒有興致地調侃道:“我看你資質不錯,以後跟我混了。”
王興憋得一臉通紅,渾身象散了架一般躺在那裏,愣是沒法動彈。
唐睿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盤著雙腿,象跟王興拉家常似的,“看你好象不服氣,你練的是外家功夫,純粹靠肉體的橫強,這不是上策。這種功夫年輕的時候很霸道,身體好,扛得住,肌肉發達,體形完美;等你老了,身體肌能衰退,你會覺得很鬱悶。不是我瞧不起這種粗淺的外家功夫,以你目前的修為,拚死了個煉體三重。這是你的極限,要再想寸進,怕是難了。”
“如果有一門心法,能讓你內外兼修,你王興就不會是今天這樣子。”唐睿拍拍他的肩膀,從地上爬起來走了。
“等一等!”
不知為什麽,唐睿剛才這麽一拍,積壓在王興胸口的悶氣突然散去,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唐睿已經走到酒店門口,隻見王興艱難地爬起來,兩名手下去扶他,被他一掌推開。
走到大門口,撲通一聲跪下,“王興願意拜您為師!”
“啊?”
大廳裏所有人再一次石化,真的拜他為師啊?
陳衝反應過來,衝著身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兩人也趕緊跑過去跪下,“唐哥,也收下我們吧!”
“去!湊什麽熱鬧。”唐睿瞪了一眼,開玩笑,阿貓阿狗都收?我豈不成動物園園長了。
兩人撇撇嘴,鬱悶無比退下。
“你剛才說什麽?”唐睿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王興,故意大喊。
“王興願意拜您為師!”王興恭恭敬敬,一絲不苟,“從此以後,唯師父馬首是瞻!”
唐睿撓了撓頭,“別叫我師父,人家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有你這麽大一個兒子,以後還怎麽找老婆?”
噗——!
大廳裏,傳來幾個女孩子偷笑。
這家夥也太捉弄人了,剛才明明說讓王興跟他混,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不把王興氣死才怪。
哪知王興臉色不改,鄭重道:“師父說得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興願意一生追隨左右。”
“得,我隻是說讓你跟著我混,我可沒說收你為徒。”唐睿本來就隻是調侃人家,可沒真動這念頭,哪知道王興較了真。
都說王興比較癡迷武道,果然不假。
“這樣吧,讓我考慮考慮!”唐睿掏著耳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