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宏偉寬敞,大氣磅礴的客廳內。

淩烈將方伊人抱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

帶著驚奇的目光掃向四周的一切,方伊人的靈魂已經徹底麻木了。

“淩小烈!”

嗯了一聲,淩烈回頭。

“你掐我一下。”方伊人衝淩烈伸出纖纖玉手。

淩烈沒掐,而是衝著她高挺的鼻梁勾了一下。

“都是真的。”

“我都不敢眨眼。”方伊人有些自嘲的嘟囔:“怕一眨眼,這一切都消失了,尤其是你。”

淩烈歎了口氣,繞到身後抱住了她。

就在這時,薑雲飛匆匆跑了進來。

“啟稟烈王,天靈子先生到了!”

聞言,淩烈猛然抬起頭。

“請!”

薑雲飛哎了一聲,正轉身要走時,隻聽客廳大門外,傳來一個優雅而甜美的女孩聲音。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事,雲在青天水在瓶。”

話畢,一道白衣飄飄,白沙鬥笠遮麵的窈窕神秘女子,手持佛塵,緩緩出現在門口。

看到這人,坐在椅子上的方伊人頓時捂嘴驚呼。

“仙女!”

淩烈卻是冷哼了一聲。

“神出鬼沒!”

白衣神秘女子悠然而至,在離淩烈和方伊人不到三米的位置上停下,微微鞠躬施禮。

“無量天尊,貧道閑雲野鶴,當不起我帝國九星戰神一個請字。”

說著,她直起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方伊人。

“果然是仙姿玉貌,光豔逼人,不愧為江南第一美人。”

淩烈緊盯著白衣神秘女子:“如何?”

“烈王殿下出的題目是難了點。”白衣神秘女子微微頷首:“然而貧道可勉力為之。”

話音落下,她纖手一揮,伴隨著呼哧一聲,一根絲線衝出,立即纏在了方伊人的手腕上。

這神乎其技的一幕,看得方伊人驚訝萬分。

少許後……

絲線又傳來呼哧一聲,立即收回。

“不錯。”白衣神秘女子輕歎:“高空跳下,重力衝擊,雙腿經脈具斷,兼營養不良,勞累過度,伴有心悸之症。”

聽完這話,方伊人瞪圓了美眸驚呼。

“你……你是神醫?”

“若不好好調理。”白衣神秘女子仿佛無視方伊人,繼續說道:“恐終身不孕。”

這話一出,方伊人臉上的驚奇瞬間被驚慌取代,連帶著身後的淩烈,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終身不孕!

這四個字的殺傷力太強。

淩家曆經滅門浩劫,隻剩淩烈一人,一脈單傳。

作為妻子,如果不能有子嗣延續,既無法麵對闊別已久的夫君,更無顏麵對九泉下慘死的淩家二百餘口英靈。

“神醫!”方伊人回過神,急忙問道:“我該怎麽做?”

白衣神秘女子:“你問的是腿,還是疾?”

“疾。”方伊人毫不猶豫地回答:“如何避免終身不孕?”

“好一個多情多義的江南第一美人。”白衣神秘女子打量著方伊人:“腿就不要了?”

方伊人灑脫的一笑:“順其自然。”

緊盯著方伊人良久,白衣神秘女子深吸了一口氣。

“也罷,先疾後腿,主次有序,但有條件。”

方伊人:“請講!”

白衣神秘女子:“需言聽計從,需深信不疑,半年保你痊愈。”

聞言,方伊人遲疑地點頭:“好!”

下一秒……

白衣神秘女子突然身形一閃,詭異地出現在方伊人麵前。

緊接著,她白衣長袖一卷,帶著方伊人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頓時讓身在現場的薑雲飛徹底看傻了眼。

“不……不是……王妃一個大活人,就被她這麽一卷,就不見了?”

看著薑雲飛的大驚小怪,淩烈平靜地指了指天花板。

薑雲飛瞪圓了眼睛:“上天了?”

淩烈:“……”

“額……”薑雲飛又立即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到樓上去咯,我就說嘛……”

淩烈繞過空****的椅子,扭身坐下。

“羽林衛全撤,血影回後山,無事不得露麵。”

一聽這話,薑雲飛當即大驚失色。

“烈王,羽林衛已經全撤了,可是血影是您的親衛隊,要是全到後山去,那這麽大個莊園……”

“有你足夠了。”淩烈饒有興趣地掃視著四周:“這個園子閑置了可惜,可以折價買下,款項打入統帥部公共賬戶。”

聞言,薑雲飛差點沒一頭栽倒。

“不是,烈王,這園子本就是帝國統帥部為功臣良將,退休大員修養建造。”

“那些毫無戰功的人都可以免費享用,您戰功赫赫,又貴為帝國王爵……”

“我不是他們。”淩烈橫了一眼薑雲飛:“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淆。”

看著淩烈,薑雲飛長歎了一口氣。

“那好,這座莊園建造時,撥款是20個億,實際用款14億6千萬。”

“加上閑置了一年多了,咱們折價12個億……”

“20億。”淩烈一臉肅然地說道:“一分不能少。”

“不是……”薑雲飛著急地看向淩烈:“烈王,這是為什麽呀?”

淩烈緩緩伸出手,指了指客廳裏掛著的幾幅字畫。

“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

“黃庭堅的鬆風閣詩帖。”

“顏真卿的自書告身。”

“哪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不值多出的幾個億?”

聽完這話,薑雲飛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和擺設。

下一秒,他衝著淩烈重重地點了點頭。

“烈王,您真是文武雙全的大行家啊。”

“別拍馬屁。”淩烈從身上掏出那張七星黑卡:“從這裏麵劃20個億。”

薑雲飛:“咱們王府的賬上還有錢!”

淩烈將七星黑卡放到桌上,緩緩站起身。

“從現在開始,不準叫烈王,改口。”

丟下這話,他徑直朝大廳門口走去。

看著淩烈的背影,薑雲飛張了張嘴,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烈王之所以是烈王,不僅是因為他為國征戰,所向披靡。

還因為他從不與*同流合汙,不占國家和兄弟們絲毫便宜。

獨樹一幟,甚至身居高位,卻心細如發。

他很清楚王府賬上的資金,根本不足以支付這20個億的莊園購房款。

所以,他才拿出了這張七星黑卡。

“你呀你。”薑雲飛轉身拿起桌上的七星黑卡:“真動用了你,陛下和朝野上下恐怕都得無地自容。”

說完,他也拿著七星黑卡,匆匆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