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因為被林間拒絕後悶悶不樂,正沒地方撒氣。

這下倒好了,直接氣炸了。

奇思思氣衝衝的瞪著徐夢,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淩烈麵色陰沉,他現在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就在這時,連維安問了句,“那他們人呢?”

夜晚的後山特別的靜謐,這裏的山上沒有路燈,唯一的光源就是掛在天上的月亮。

而今天的明月似乎不是很明亮。

晚風時不時地的吹來,伴隨著林間蟲鳴聲,幾乎聽不到任何的人聲。

說著,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淩烈的身上。

淩烈沒有回答,過了片刻,他吩咐黑山和多吉說,“你們兩個帶他們去確認一些人數,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結束。

說完,淩烈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就這樣,在黑山和多吉的帶領下,大家看到了一副慘狀。

幾人呆愣地望著眼前的方向。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此時此刻地麵上的那些,應該是人。

整整幾十號人。

魯西和李安對視一眼後,李安往前走了幾步。

俯下身去查看情況。

他搖搖頭,隻聽見旁邊傳來了黑山的聲音,“都死了。”

全部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蘇小軟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從剛才黑山的描述來看,根本不會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

她愣了下,開口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有一個地方。”

多吉緩緩開口,又將幾人帶到了他們被包圍的地方。

此時地麵上躺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堆弩箭。

弩箭堆積了一定的厚度,在一對弩箭中間有一塊什麽也沒有。

正是他們三人當時站得地方。

任誰看到這副畫麵不驚訝。

就算沒有親自經曆,也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場麵有多麽的嚇人。

“我去!”

白穆赫傻眼了,感慨道,“你就沒想要留活口啊!”

另一邊。

淩烈離開了後山來到了長盛閣。

自從他們離開之後,武門就將這裏布置成了靈堂。

一進門,大廳裏放著一口棺材。

隨處可見的都是白色的裝飾,武門的人身上也都穿著白色的孝服。

唯獨淩烈與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淩烈找了一圈,沒有見到芙蓉的身影。

他又重新回到了後山。

魯西作為青碧穀的大師兄,最近幾年的聯誼賽都是由他帶領大家參加,所以對其他men怕的人也都有所了解。

三人清點了人數,並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正巧淩烈這個時候回來。

“淩先生,加上後山的人,一共有四十三人,除去古月宮榆林會和我們,還少了幾個人。”

魯西有去調查過本次聯誼賽的人數。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不管在做什麽事情之前,都會先思考,然後再行動。

“少了誰?”淩烈問。

“蔣川以及他的左膀右臂,阿布和怒江。”

果然正中淩烈的猜想。

他抬眼看向魯西,神色依舊淡然,問道,“他們是誰?”

“蔣川在一年前創建了獨立的門派,他手下的阿布和怒江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

“什麽獨立門派!他們分明是侵占了伏陽劍派,然後改名赤煞府!”

連維安為曾經的伏陽劍派打抱不平。

說起赤煞府,除了魯西沒有表現得過於憤怒外,其他兩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赤煞府?”

這倒是淩烈所不認識的,就連黑山也沒有聽說過。

一年前才出現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魯西麵容淡淡的,比起李安和連維安,他的表情看上去並沒有過多的憤怒,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說,“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也就是說整個赤煞府的人還是曾經的的伏陽劍派,隻有他們三個是外人?”

白穆赫聽完後做了總結。

“對。”

“那這次他們來了幾個人?”

魯西回答,“隻有他們三個。”

關於赤煞府的三人,魯西好像從來到武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赤煞府屬於獨立門派,和淩烈他們一樣,算是遊客。

聽了這些話,大家算是對赤煞府有了大概的了解。

淩烈半晌沒說話,他對這個所謂的赤煞府有了好奇。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黑山問。

魯西搖搖頭,“蔣川行蹤隱秘。”

說完,他看向身側的連維安,問道,“你有沒有蔣川的消息?”

“沒有查到。”連維安回答,繼續說,“蔣川好像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我把所有的院落都確認的一遍,都沒有見到蔣川。”

此話一出,連維安下意識地抿嘴。

他尷尬的看向幾人,剛想要解釋就聽見奇思思質問他,“你調查了我們所有人?”

“額……”

連維安偷瞄了奇思思,猶豫了片刻,訕訕點頭,“我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沒有對你們做任何事情。”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連維安高舉雙手,對天發誓。

“你們有所不知啊,每年一度的聯誼賽其實不是聯誼賽。”

“那是什麽?”

蘇小軟好奇,為了能更直接的聽到接下來的內容,特意往前走了幾步。

連維安越說越邪乎,更是吸引了大家的關注。

“其實每年的聯誼賽暗藏危險,各大門派之間暗自鬥爭。”

他說著又覺得自己說了太多,最後總結了一句,“就是聯誼賽危機四伏,安全起見,我們必須把對方了解透徹,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沒毛病。

但奇思思卻指著連維安說,“偷窺不道德!”

“我可沒有偷窺你。”

連維安一口否決,他說,“我隻是確定了大家的位置以及人數,你想什麽呢,我幹嗎要偷窺你?”

奇思思站得筆直的身體突然因尷尬而彎了腰。

將耳邊的頭發撩到臉前,低頭,厚重的頭發擋住了大半張臉。

蘇小軟和徐夢見狀,忍不住偷笑兩聲。

這個奇思思哪裏都好,唯一不好就是過分自信。

當然,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被詫嫣紅慣出來的。

“又一對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