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把我也帶到常家關起來嗎?”

火哥已經接受了現實,他在想,淩烈如果把自己帶走的話,說不定就能和夏陽再次碰麵。

就算到了時候,兩人或許還能夠找機會逃跑。

然而,淩烈看著他說,“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像夏陽那樣。

因為夏陽目前來說對常家還是有用的,所以常萬鬆並不著急他的生死。

火哥不是夏陽,他也沒有那個資格。

“那你是想要……”

不會是想要直接解決了吧。

容不得他想提多,淩烈直接出手。

一掌下去,火哥驚訝的表情還在臉上,也成為了他最後的表情。

淩烈本來還想問一些關於火士幫的問題,但想了想,最後什麽也沒問。

問他倒不如問火士幫的人。

回到常家,淩烈先去找了常萬鬆。

“烈王,我聽常福說,你帶了一些人回來,他們是?”

“火士幫的人。”

常萬鬆眉頭微蹙,這個火士幫他有聽說過。

隻是淩烈為什麽會把他們帶回常家,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打算把火士幫的人留在常家。”

說完,他接著說,“火士幫的整體實力要比想象中的高,把他們留下來,對常家也好。”

麵對常萬鬆的時候,淩烈說話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常萬鬆才知道淩烈這麽做竟然是為了常家。

他感激不盡。

“烈王,您的恩情我真的是無以為報啊!”

常萬鬆說著就打算下床,淩烈攔住了他。

感謝的話就不必要再說了,他這麽做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是因為常萬鬆為國家奉獻了幾十年。

淩烈應當這麽做。

離開了常萬鬆的房間,淩烈推門就撞見了蘇小軟。

處理過傷口後的她手腕處被纏著紗布,淩烈看了眼,然後抬頭,“還好嗎?”

“就是有點疼,其他還好。”

蘇小軟輕聲回答,卻早已羞紅了臉。

這還是淩烈少有主動關心她的時候,蘇小軟受寵若驚。

但又不想把開心表現在臉上,哪怕她已經盡力的在壓製自己,但心中的歡喜全盤溢出,幸福的笑個不停。

這又是曆史上的一大步!

拿下淩烈已經近在咫尺了!

就當蘇小軟沉浸在了一個人的喜悅中時,眼前的淩烈早已不見蹤影。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淩烈已經不在了。

“喂!”

“淩烈!”

怎麽能就這樣不吭一聲的走了呢。

蘇小軟瞬間變得憤怒,整個常家的院子裏都回**著蘇小軟的聲音。

第二天。

淩烈向來喜歡早睡早起,一大早便不見了身影。

等蘇小軟起床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要吃午飯的時間。

她受傷的正是右手,看著眼前桌子上的食物,蘇小軟第一次問自己不是左撇子而感到難過。

這怎麽吃。

“今天為大家準備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得慣。”

常福有些擔心飯菜會不合大家的胃口。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飲食習慣,鎮子上的所有蔬菜都是自給自足,純天然無公害。

但常福就是擔心太過於清淡而不適合大家。

“不會。”

淩烈看著常福一臉擔憂的樣子,出口安慰。

大家也跟著嚐了幾口,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直到看到大家滿意後,常福才鬆了口氣。

全場唯一一個不滿意的人就是蘇小軟了。

她看看自己的右手,再看看桌子上的飯菜,默默地抬起左手,拿起筷子,努力地夾菜。

嚐試了幾次後,蘇小軟逐漸暴躁。

“啪!

她憤怒的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一聲中包含了所有的怒火。

“這要怎麽吃啊!”

不就是用左手吃飯嗎,聽起來簡單,但實際行動起來就知道有多難了。

蘇小軟這一下直接讓整個飯桌都安靜了下來。

徐夢看了眼淩烈的反應,見他無動於衷後,對著蘇小軟說,“你想吃什麽?”

“這個。”

蘇小軟用手指了指,徐夢就夾過來喂她。

這下蘇小軟才滿意了。

於是徐夢就像是喂小孩一樣,充當了個媽媽。

正在吃飯的蘇小軟邊吃還不忘向著淩烈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是你把我弄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應該為我做這些嗎。

然而。

這些蘇小軟隻能想想了。

想要讓淩烈喂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常府。

夏陽還被關著,常萬鬆本來是打算直接結束他的生命。

但是想到那些慘死的人,他就會對夏陽的恨又多一分。

最後還是決定慢慢折磨他。

等他償還了所有的罪之後才能死。

不然如此輕鬆的離去,太過於簡單了。

就在這時,大家正在吃飯,突然聽見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按理來說這個聲音應該很小,小的不足以被大家發現才對。

但不知道為什麽,偏偏飯桌上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就連蘇小軟也聽到了。

下一刻,整個常府的人都開始往一個地方跑。

他們所去的方向正好是常萬鬆的房間。

淩烈手裏還拿著筷子,抬頭看了一眼。

今天又是個下雨天,從淩晨開始就下個不停。

雨滴突然變大,打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淩烈默默地放下筷子,他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飯桌上頓時沉默了下來。

大家什麽也沒有說,但又好像說了什麽。

房間裏。

常福跪在床邊,雙手握著常萬鬆的手,無聲的淚水劃過臉頰。

趕來的幾人臉上帶著悲痛。

“常爺爺……”

“荔枝我還沒有給您買到呢。”

蘇小軟雖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當她親眼看到的瞬間,還是無法接受。

現在,最難受的人應該就是常福了吧。

大家看著他默默無言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也都非常的難過。

“節哀。”

淩烈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常福的肩膀。

有人安慰之後,常福瞬間奔潰。

心底的難過再也壓抑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爸!你怎麽能拋下我呢!”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