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長空囂張跋扈的話,鄭天銀露出一臉難堪。

他畢竟是混跡官場的人,眼力勁非常人可比。

別的不說,就單說對麵坐著那位。

器宇軒昂,目光如炬,一看就是長期發號施令,身居高位的主兒。

其舉手投足,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就這樣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薑雲飛冷著臉:“這是第二次。”

許長安一聽,衝著許長空揮了揮手:“老二,先坐下,稍安勿躁。”

聞言,許長空一臉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再次坐回到位置上。

側過身,許長安再次看向薑雲飛。

“閣下也不要為難鄭副探長,剛才外麵那一幕,他都親眼目睹了。”

“當然,我們有錯在先,吃了個眼前虧,我們無話可說。”

“今日夤夜登門,是為了另一件事。”

聽了這話,薑雲飛緩緩端起了桌上的茶。

“來人!”

一聲虎吼,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身穿黑色製服的小美女。

薑雲飛用茶蓋掀著茶杯裏的茶葉:“上茶。”

製服小美女應了一聲是,轉身就走。

看到這一幕,許長安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上茶,便表示主人有興趣聊一聊,混圈的人都明白。

隻要能聊一聊,那麽事情就有解。

不多時,那位小美女去而複返,端著三杯茶,禮貌地放在了許長安,許長空和鄭天銀的身旁,然後躬身退卻。

“閣下府裏的下人……”許長安衝著薑雲飛笑道:“果然**有方。”

喝了一口茶,薑雲飛扭頭看向許長安。

“有話直說。”

“好。”許長安點了點頭,沉吟著問道:“閣下的主人,今日是否去了君豪大廈?”

薑雲飛:“是。”

許長安端起茶杯:“插手了淩恩公司的事?”

“對。”薑雲飛依舊惜字如金。

“這他媽就對了。”許長空突然一拍桌麵,猛地站起身指向薑雲飛:“你的主子是不是聲稱,要滅我許家全族?”

許長安:“……”

他的二弟,又炸了。

“小子。”許長空再次指向薑雲飛:“老子不管你們是什麽來頭,在別的地方有多牛逼,但是你們現在踩的地兒,是我江南的地盤。”

“在這裏,你們他媽的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否則老子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一出……

薑雲飛緩緩放下茶杯,氣定神閑地一扭頭。

“事不過三,掌嘴!”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接客廳的門外,忽然走進來一位身穿黑色製服的小美女。

屋內的人立即緊張的扭頭望去,才驚愕發現,這竟然是剛才奉茶的製服小美女。

“哈哈哈。”許長空立即從緊張變得大笑起來:“他媽的,給老子裝逼,還他媽派一個未成年來裝逼,笑死……”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迎麵便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當許長空勃然大怒地瞪圓了眼睛時,才驚愕的發現,剛剛才進門的製服小美女,轉眼間竟然到了麵前。

這速度,簡直比鬼都快。

同時,坐在椅子上的許長空和鄭天銀,也被這一幕給徹底驚呆了。

要知道,這位製服小美女不僅纖瘦窈窕,而且個頭比許長空矮了整整一個腦袋。

但是這一耳光的力道下去,卻在許長空的臉上留下了五根猩紅的手指印。

“你……”

啪!

許長空剛要對著製服小美女發怒時,又被一耳光給扇在了臉上。

“我草……”

許長空徹底怒了,就在他揮起拳頭準備反擊的一瞬間,隻見這小美女忽然抓起他的衣領一甩……

伴隨著呼哧一聲……

許長空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竟然被甩飛到了門口。

下一秒……

製服小美女疾風電掣地衝上去,再次抓起被砸得五迷三道的許長空,啪啪啪的大耳光,如雨點般落下。

啪啪的脆響,在安靜的接客廳裏,顯得異常清晰,僅僅是二十幾個耳光下去,便讓許長空徹底失去了反抗,懵逼地跟隨著耳光左右擺動,嘴角滲出猩紅的鮮血……

這恐怖的一幕,也讓許長安和鄭天銀毛骨悚然。

就這麽一個未成年的小美女,竟然有如此身手,而且出手如此狠辣,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我們繼續。”薑雲飛看向驚呆的許長安。

啊了一聲,許長安猛然回頭看向薑雲飛。

“不……不是,閣下如此……”

“沒關係。”薑雲飛打斷了許長安:“別看她嬌小,耐力非常人可比,曾經一口氣扇了別人四百多個耳光,都不帶喘氣的,累不著。”

一聽這話,許長安差點沒一頭栽倒。

累不著?

累不著?

臥槽,這特麽是人話嗎?

你的奉茶小美女累不著,可我二弟的臉受不了啊。

這才幾十個耳光,就已經滿臉紅腫,嘴角流血了,要是四百個耳光打下去,那不得成豬頭了?

“剛才你說到淩恩公司。”薑雲飛看向一臉著急的許長安,抿嘴笑道:“我聽說,你們許家一直在欺負淩恩公司的女總裁?”

現在的許長安,哪還有心思聽薑雲飛講話,看著自己的二弟被一個製服小美女啪啪地打著耳光,終於忍不住,呼哧一聲站了起來。

“夠了!”

“夠了!”

然而,他的連續兩聲怒吼,都沒讓製服美女停手。

麵對這一幕,即便是涵養足夠的許長安,也終於勃然大怒。

他立即轉過身瞪向薑雲飛。

“閣下,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薑雲飛眉毛一挑:“回答我的問題。”

“你……”許長安對上薑雲飛的眼神,立即心驚膽戰。

下一秒,他又強忍住心頭的怒火,衝著薑雲飛抱拳拱手。

“閣下的手段,我許家領教了,今日還請放了我二弟……”

薑雲飛緩緩端起茶杯。

“回答我的問題。”

許長安張了張嘴,然後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挨著耳光的許長空。

他知道,如果不妥協,恐怕自己的二弟得被活活打死在這裏。

於是,他一咬牙,再次看向薑雲飛。

“閣下說的可是淩恩公司總裁方伊人?”

“沒錯。”薑雲飛點了點頭。

緊鎖著眉頭,許長安沉聲問道:“貴府和方伊人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