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一眼瞥見密道當中的屍骨,許長空立刻就被嚇了一跳。

雖然死在他手上的人並不算少數,但像白骨化這麽嚴重的骨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不免有些害怕,髒話瞬間就從口裏吐了出來。

旋即,他就反應了過來。

從骨骸邊還有挖掘用的工具,和腦袋上被子彈打穿的安全帽,他猜到,這些骸骨,很可能就是當時許山奎派來挖掘這裏的施工隊。

粗略的一數,他便算出,這裏起碼有不下十幾具骨骸。

“沒看出來,那老頭子居然這麽的心狠手辣...”

嘴裏嘀咕了兩句,許長空便嫌棄的,用腳將那些骨骸給撥弄開,騰出一條讓自己可以走過去的路。

手電筒的光,遠遠照射不完密道的盡頭,除了他的身邊之外,密道裏還是一片昏暗,不時有冷風吹過,激起他身上的雞皮疙瘩。

“裏麵,該不會有什麽猛獸吧...”

在麵對深不見底的黑暗時,人的心裏,總會忍不住打怵,即便這許長空的膽子算大,也不禁咽了咽唾沫。

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鋤頭,用以防身,許長空就徒步,走向了這黑暗當中...

...

“沈吉昌,你幹什麽!”

手槍被搶走丟在地上,手還被他給扭到了身後,身為沈府的大少爺,沈吉亨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對待過。

更別說,這人,還是他一向瞧不起的庶出弟弟,當即就質問了起來。

“難道,你想幫著外人,對付我們沈家不成。”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望向沈吉亨的眼中滿是不屑,沈吉昌嗤笑著說道。

“沈家?現在知道,把我當成是沈家人了?”

“當初我說要去搭救淩家的時候,你們忘了是怎麽對待我的了?”

“在我說要把淩蕙納入沈家祖墳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麽做到?”

說到最後,沈吉昌的眼中,已滿是怒火。

“沈家人如此對我,我早就不把自己當成是沈家的人了!”

“就算是今天,我要幫助外人來對付沈家,那又如何!”

沈吉亨被反扭著手臂,疼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就算是能說話,他也確實找不到能夠反駁沈吉昌的理由。

“你...你!”

沈不同站起身,顫抖著用手指著不遠處的逆子,罵道。

“那淩家究竟給你灌了什麽迷湯!讓你這麽甘心成了他們的狗!”

“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沈家的血!沒有沈家,哪來的你!”

即便是麵對著沈不同的指責,沈吉昌的臉色依舊沒變過,回擊道。

“就算是當淩家的狗又如何,總比那些受了淩家的好處,卻還想著反咬一口的*強!”

當時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沈吉昌還沒有想到,自己身在的沈家,也會是謀害淩家的其中一員。

可七年過去了,起初不懂的事情,他現在,也漸漸的懂了。

這也是他會願意去國外待六年的原因。

沈家,讓他覺得惡心,和沈家人留著一樣的血,也讓他覺得惡心。

“二哥,夠了。”

在這,淩烈沒有喊他姐夫,他還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聽見他說話了,沈吉昌這才把沈吉亨被他扭著的手給放開,一把將其推倒在了地上。

他和沈吉亨在爭辯的時候,上座的屈慧姬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冷眼看著他們兄弟相爭,她料想,沈吉昌也不會拿沈吉亨如何。

等到沈吉昌把沈吉亨推開,她才冷冷的說道。

“昨晚,我才在跟你爹說,若是你比吉亨強,這家主之位,就算是傳給你,也未嚐不可。”

“但現在這麽看來,我沈家,終究是養了頭白眼狼啊...”

“這家主,看來,還是得交給吉亨...”

她話還沒有說完,站在天靈子身前的淩烈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極其的狂傲,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就憑沈吉亨?”

“那個和他弟妹不清不白的廢物?”

“你們沈家,可真是有夠好笑的啊...”

此言一出,猶如一個重磅炸彈,直接就轟在了沈家人的心中,尤其是在他話裏的兩個當事人。

沈吉亨和宋紫妍的臉色是白了又白,而在地上,被天靈子劃傷了嘴巴的沈吉安也楞在了原地,驚訝的連嘴上的疼都忘了...

從沈府的屋外,傳來了陣陣的吵雜聲,很快,一群人就簇擁著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之前在許家收了不少好處的俞天銀,以及他帶著的一幫按察使衙門的捕快,以及被沈吉安打電話喊來的務語頭條的記者。

顯然,在景瑞聽說跟許家有關的年輕人也在場的時候,他就明白沈吉安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各大頭條的記者也被他一齊喊了過來。

人群中,薑雲飛看到這邊來人了,也就混在了人群當中,趁著沒人注意,跑到了淩烈的身後。

“主子,人都已經收拾好了。”

來到淩烈的身邊,薑雲飛就打起了報告,淩烈交代的事情,他自然不敢耽擱。

他口中的人,自然就是沈家的那些個保安。

將他們打服了之後,他就找了間沈家用來堆放雜物的倉庫,把或傷或暈的保安們丟了進去。

對薑雲飛做事,淩烈還是很放心的,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打量起了這些來人。

“屈老夫人,進來身體可好啊?”

一進門,俞天銀就向著屈慧姬打了個招呼,他們都知道,在這沈家,究竟做主的人是誰。

“俞大人,好久不見了。”

雖然以屈慧姬的身份,也瞧不起俞天銀這小官,但是現在要他幫忙,該有的禮節,屈慧姬還是知道的。

“聽說,這裏有人擅闖民宅,所以我們就過來看了看。”

眼睛掃過沈家大廳,他就看見了一小群人站在一起,被圍在中間的淩烈,眉頭不禁就皺了起來。

他沒有參加上官家的壽宴,自然不認得淩烈就是那個在壽宴上出盡風頭的年輕人。

俞天銀隻是覺得,這年輕人看起來,就十分的狂傲,那不把所有人看在眼裏的態度,讓他多少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