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衝這個人非常聰明,這是淩烈對馬衝的評價。

即便之前作為對手,淩烈也依然是這麽覺得的。

都不需要淩烈和他溝通,在決定依附在淩烈旗下以後,馬衝便在第一時間做出了選擇。

即便以後他會被無數人罵,他也依然選擇這麽做了。

他知道淩烈想要什麽,也知道怎樣對以後的馬家才是最好的,他在第一時間便舉起了針對四房五房的屠刀。

他知道,淩烈不需要他們!

四房五房的人是絕望的,他們從被三房偷襲,到被警衛隊的人追殺,好不容易逃到了二房這邊,以為自己安全了,卻遭到大房的屠殺!

淩烈笑著看著眼前的場景,很滿意。

他喜歡和聰明人合作,這樣才是最省事的。

馬鋒的臉色此刻陰沉似水,他倒不是因為輸了和淩烈之間的賭局才這樣,他格局沒有那麽小。

他的惱怒源自於馬衝。

這個和他鬥了幾十年的老對手!

這個死老頭的手段依然是這麽的毒辣,不講情麵,一旦翻臉,哪怕是一家人,他也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以後還要和馬衝一起待在馬家,這讓他異常憤怒。

但賭局輸了就是輸了,他還是得認。

他已經對四房五房的人不報任何希望了。

他們有戰鬥力的人全都留在後麵阻擋警衛隊了,逃過來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麽可能能和大房這些身經百戰的武者是對手。

慘叫聲絡繹不絕,馬鋒卻聽不見了,他的腦海裏已經開始琢磨,以後要怎麽和馬衝唱對台戲。

即便馬家以後隻剩下大房和二房了,馬衝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

大房走的是從政的路子,二房走的是經商的路子。

這兩條路上,大房天生就要比二房有優勢,這是不可否認的,以後想要在地位上壓製大房,那就隻有倚靠淩烈的支持了。

至於馬術?

嗬嗬,馬鋒和馬衝兩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一個腦袋後麵長了反骨的二五仔,能成什麽大器?

淩烈看著最後一個四房成員的倒下,轉過頭來,笑著對馬鋒說道,“承讓,承讓。”

馬鋒倒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大大方方的,朝著淩烈單膝直接跪了下去,“屬下馬鋒,參見烈王大人。”

馬功俱在後麵看見父親跪了下去,於是也跟著跪了下去,“屬下馬功俱,參見烈王大人。”

淩烈將馬鋒扶了起來,“你都一把年紀了,跪什麽跪?你也不怕站不起來了?”

馬鋒不語,雙手依然抱著拳。

淩烈笑了笑,“等今天的事情過去後,我不會繼續待在馬家,以後馬家的事情就交給你和馬衝了,你們要用心打理,配合蘇家把這個蛋糕做大,我們一起分錢。”

“是……”

馬鋒答應著。

“我還有一個要求。”

“烈王大人請說。”

“來,馬功俱你過來。”淩烈把馬功俱給喚了過來,看著馬功俱說道。

“我可是看中了你那陷陣營的本事,你不能把這本事丟了,這幾年你就訓練武者,需要人就和我說,我給你弄。”

“我就一個要求,短時間內,你要給我弄出來一支可戰的陷陣營!”

馬功俱聽的有些愣神,“不知道烈王大人您要這麽多人幹什麽?難道是有什麽戰鬥嗎?”

淩烈沒有明說,隻是含糊的說道以後有用。

馬功俱雖然不解,但也應答了下來。

他的確是想不明白,這種使用冷兵器的軍陣戰鬥,也就用在馬家鎮子還行,國內是禁槍的,也隻有在這個鎮子這種特殊的地方能夠產生幾百人的械鬥還沒人來管。

若是放在外麵,哪怕是沒有使用熱武器,恐怕隻是幾十人的聚眾鬥毆就會有部隊過來幹涉了。

如果淩烈是要帶著這些人出國的話,那就更離譜了,國外現在都是用熱武器戰鬥的。

要是幾個高手的對決,一些步槍手槍的確是沒用的,但要是幾百人的戰鬥,人家一個火箭彈直接給你打過來了,你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馬功俱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淩烈是要幹什麽,不過現在既然人家是老板,那自己還是照做好了。

淩烈想要這隻陷陣營幹什麽他自己當然知道了。

熱武器?嗬嗬!

現在邊境摩擦誰用任務七啊,都用棍子對打的。

他這些年為國戍邊,處理了不知道多少次這種紛爭。

這下看見馬功俱這冷兵器的戰法,他看的那叫一個心潮澎湃。

用這種古代戰法去打那些三哥,肯定能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的!

淩烈隻是心裏想了一下這個念頭便沒有再仔細深究了,看向馬術所在的方向,嘴角帶著冷笑。

此時這群警衛隊已經解決完了四房五房的武者,大軍正在朝著淩烈的方向壓過來。

此時馬術眼裏正帶著熊熊的戰役。

原本近千人的警衛隊經過戰鬥之後還有八百不到,即便減員了,這個數字也已經是二房這邊的三倍還多了!

二房這邊現在還有兩百人不到,加上大房的那幾十人,此時也不過兩百出頭。

這兩百出頭隻是統計的能夠喘氣的,其中已經有幾十人傷勢重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哪怕是把受了輕傷,隻要是能舉起武器的都算上,此時大房二房能夠一戰的人加起來,一百五都不到!

這些人本來就已經經曆過幾場戰鬥了,體力消磨的很嚴重,幾乎人人身上都帶著小傷,狀態特別不好。

用這樣的狀態,一百多人去打七百多人?

嘖嘖。

那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馬術此時已經走近了,他指揮著手下的警衛隊並沒有急著展開攻擊,此時他已經穩操勝券了,慢慢的指揮著他們擺開陣型,做出攻擊的姿態。

此時馬術用一種勝利者的態度,走到警衛隊最前麵,他打量了一下馬衝,又瞧了一眼馬鋒,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淩烈的身上。

“淩烈,你之前不是那麽囂張嗎?一個人就要跟整個馬家談判?”

“現在馬家隻剩下這麽點人了,你一個人再能打,打得過我這好幾百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