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搭檔。
黑山被嚇到了。
不過仔細一想,剛才的話確實是淩烈會說出來的。
他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千裏之遠的候機廳。
看來黑冰是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這時,徐夢指著遠處。
隻聽見一聲巨響,緊接著天空上綻放出了一團亮光。
像是有了延遲一般,聲音先出。
“這……”
在場的四個人,隻有黑山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雖然是一名經驗極其豐富的殺手,但此時卻完全沒有了殺手應有的素質。
倒是和旁邊的蘇小軟一樣,像個普通人。
這個時候,蘇小軟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發癢,想要打噴嚏。
難道是有人在說她壞話嗎?
是誰?
蘇小軟來不及思考,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隻見黑冰冷著一張臉,臉上的表情尤為嚇人。
就像是黑冰的名字一樣的冰……冷。
仿佛下一秒冰山爆發,無數冰渣迸發,化身鋒利的冰箭,嗖的一下刺進心髒的位置。
蘇小軟渾身哆嗦了一下。
害怕。
“你到底在幹什麽!說屁快放!”
黑冰抓著黑山的領子,極其罕見的對他發了火。
從黑山被感染後,他的表現十分的奇怪。
一點兒都不像是此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黑山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麵前的黑冰,並沒有對他的舉動惹怒。
隻是因為黑山知道黑冰的為人。
黑山後退一步,整理好臉上的裝備,看了眼蘇小軟,確定她的安危後,終於恢複了冷靜,開始像大家匯報著裏麵的情況。
“候機廳被一幫惡徒控製了,他們手上有炸彈,剛才天空上爆炸的應該就是定時炸彈了。”
黑山言簡意賅。
“炸彈?可是炸彈為什麽是在天上爆炸的?”
蘇小軟一直有在聽黑山的話。
她在電影裏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拆彈專家為了減小傷害,會特意將炸彈帶到空曠的地方。
以免發生意外,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可是炸彈在天空爆炸她還是頭一次遇見。
難道說在爆炸的前一秒,有人將炸彈扔到了天空?
根據這個高度,有這個能力的人……
“淩烈?”
蘇小軟說出了她的答案。
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人隻有淩烈。
答對了。
黑山點點頭,確實是淩烈。
“可是,惡徒為什麽會引爆炸彈呢?想要同歸於盡?”
還不等其他人開口,蘇小軟再次發出了疑問。
簡直就是一本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麽。
身為普通人的她,跟在一群殺手身邊,不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還成為了拖油瓶。
這裏是邊疆,惡徒燒了機場,他們應該是有目的的,應該不會做出這麽傻的事情。
然而,為什麽呢?
這時,不僅是蘇小軟,就連黑冰和徐夢都以同樣的好奇望向了黑山。
黑山緩緩地道出了真相。
“因為是淩烈引爆的。”
“什麽!?烈王大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解釋不通。
完全解釋不通。
雖說淩烈殺人無數。
馬家那一晚,死了足足近千人。
青雲國那次,去世的人不下百人。
就算是很多人不是淩烈親自動手,但他卻殺人卻像呼吸一樣自然。
可就是這樣的淩烈,從來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
所以,他又是因為什麽才會引爆定時炸彈呢。
候機廳裏可是有許多乘客啊!
“烈王大人想要證實惡徒身上炸彈的真實性……”
黑山再次開了口,換來的卻是大家的沉默。
我去!
隻為了證明定時炸彈的真實性,就引爆了它?
邏輯是沒有問題。
可是?
這可是炸彈啊!
行吧,誰讓他是烈王淩烈呢。
跟在淩烈身邊的這段時間,黑山和黑冰以及蘇小軟和徐夢,對淩烈的作風也算是有所了解。
因為是他,所以一切合理。
……
淩烈按下控製器上的按鈕時,隻聽見候機廳裏傳來一片尖叫。
就連惡徒們也參與了進去。
然而,當眾人緩過神來,炸彈卻在天空爆炸,候機廳安然無恙。
隻是少了一個人。
那個站在淩烈麵前的惡徒。
淩烈拍了拍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都是真材實料。
1,2,3,4……
淩烈數了數,綁了炸彈的人一共有十個。
處理完這些人應該用不了一分鍾吧。
“你!你到底是誰!我們的老大呢!”
身後幾個惡徒發現同伴不見了後,滿臉的驚慌。
一個個朝著淩烈逼近。
剛才發生了什麽,候機廳沒有一個人看到。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發生。
炸彈在天空爆炸,淩烈依舊站在原地,唯獨少了個人。
惡徒們麵麵相覷。
這裏是他們的主場,原本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可突然從天而降了一個男人,不僅滅了火,還引爆了炸彈。
至於老大……
想到這裏,突然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落在了候機廳外。
硬物落在玻璃上發出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看過去,都是被燒黑了的東西。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剛才那個人的殘骸。
尖叫聲四起,候機廳亂成了一鍋粥。
不管是看到還是沒有看到的人,紛紛叫喊著,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砰砰。
連續兩聲,在淩烈快要受不了的時候,耳邊終於恢複了清靜。
“安靜點!”
開槍的人凶神惡煞的訓斥道,乘客們迅速的抱頭,蹲下。
原來還有武器。
看來準備的十分充足。
這應該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行動。
隻是淩烈想要知道的是,他們的行動和自己是否有關。
難道說就這麽的巧合?
他們剛到達臘薩市,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很難不去想是不是針對他的。
淩烈現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這個問題。
聽到槍聲後,蘇小軟猛地一驚。
“剛才是槍聲,是吧?我沒有聽錯是吧!”
話落,隻見黑山的皺著眉頭,表情十分痛苦。
他還是無法適應自己的身體變化。
剛才的槍聲既然蘇小軟都能夠聽得到,可想而知在黑山的耳朵裏,又會是怎樣的一場盛況。
黑山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