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就在這時,肅毅殿的台階下,大批荷槍實彈的血影衛隊隊員,正押解著被繳械的伯爵府親衛隊成員魚貫走過,稀稀拉拉,足有百人之多。

這群人,似乎完全沒有反抗過的痕跡,衣帽整潔,垂頭喪氣。

看到這一幕,上官龍斌和上官雲鶴同時瞪圓了眼睛。

直到這時……

薑雲飛才帶著鄙夷地神情看向上官龍斌。

“你的衛隊不是吃素的,而是吃屎的!”

實力嘲諷!

麵對薑雲飛看死人似的目光,原本還有些底氣的上官龍斌,頓時腳下一軟,整個人作勢朝地上栽去。

“龍斌!”身旁的上官雲鶴急忙一把攙扶住他,低聲罵道:“別丟人,咱們還沒輸。”

說著,他又惡狠狠地扭頭瞪向薑雲飛。

“你們敢如此膽大妄為,就不怕新任江南總督怪罪?”

噢了一聲,薑雲飛像看傻子似的打量上官雲鶴。

“你認識新任江南總督?”

“何止是認識。”上官雲鶴一臉桀驁地揚起臉:“接風宴上,我們還一起喝過酒。”

“哎喲,這可嚇死我了。”薑雲飛故作臉色大變,瞪圓了眼睛問道:“那你現在打電話叫他來?”

上官雲鶴:“你……”

“別裝逼了。”薑雲飛冷哼著白了一眼上官雲鶴:“他要是真來了,還得請老子喝酒。”

上官雲鶴:“……”

“你是……”上官龍斌帶著震驚的神情看向薑雲飛:“你……”

“帶進去。”薑雲飛厲聲打斷了上官龍斌:“有什麽話,當著我家主人說去。”

丟下這話,他一揮手,兩名荷槍實彈的神秘武裝人員,立即押解著上官雲鶴父子倆,在殿內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朝內屋方向走去。

此刻……

肅毅殿的內屋裏!

淩烈夾著香煙,坐在一把椅子上,沉默不語。

他的旁邊,坐著有些忐忑不安的上官雲暉,以及站在一旁的肅毅伯爵府三傑和上官楚君。

原本好好的一場宴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們不知所措,也始料不及。

然而……

就在他們憋不住要開口時,隻見門口隨著一聲悶哼,上官雲鶴和上官龍斌立即被推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內屋裏的幾個人同時一怔。

“大哥,你瞧瞧他們,居然敢跑到我們伯爵府來鬧事。”

“這不僅僅是打我們上官家的臉,也是打你這個帝國肅毅伯的臉啊。”

剛穩住身形,上官雲鶴立即衝著上官雲暉嘶吼起來。

字裏行間,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伯,大伯。”上官龍斌也急忙噗通一聲跪倒在上官雲暉麵前:“他們的人把我們的親衛隊全部抓了,現在整個肅毅伯爵府都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這是要造反啊,敢公然挾持帝國伯爵,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看著父子倆的悲憤欲絕,聽著他們的聲聲控訴,坐在椅子上的上官雲暉突然啪的一巴掌砸在桌麵上,猛地站起身。

“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虎吼,當即打斷了上官雲鶴父子倆的喋喋不休。

少許,上官雲暉這才轉過身,衝著淩烈微微鞠躬。

“少爺,我這三弟雖然有些貪財逐利,盛氣淩人的毛病,但本性並不壞。”

“而且這幾年來,整個上官家都是他在操持,這……”

“你很看重他?”淩烈輕吐出一口煙。

楞了一下,上官雲暉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上官雲鶴,接著衝淩烈點頭。

“少爺,他冒犯了您,我在這裏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他這個不是,你們賠不起。”淩烈夾著香煙,冷冷地盯著上官雲暉:“你們整個上官家都賠不起。”

這話一出,上官雲暉猛然抬起頭,露出震驚的神情。

“上官雲鶴。”淩烈無視了上官雲暉,將目光落在上官雲鶴的身上。

渾身一哆嗦,上官雲鶴猛然抬起頭,再次和淩烈四目相對。

“還認識我嗎?”淩烈漸漸虛眯起眼睛。

上官雲鶴*著臉頰,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取而代之的是狐疑和驚懼。

“七年前!”淩烈緩緩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說道:“拜你所賜,我落入景家手中。”

說到這裏,淩烈來到上官雲鶴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得景家庇佑,平步青雲,財富得以保全,榮華富貴。”

“我受百般折磨,羞辱踐踏,被人扔進大海,九死一生。”

這話一出,上官雲鶴頓時臉色大變,立即像看魔鬼似的看著淩烈。

下一秒……

他忽然發出一聲尖利刺耳的驚叫,整個人驚恐的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不是淩烈,你不是那個淩家少爺!”

聽著他近乎詭異般的驚呼,現場的所有人同時露出詫異的神情。

尤其是上官楚君,立即衝到淩烈的身旁,看向驚懼不已的上官雲鶴。

“少爺,你是說,當年景家能抓住你,是他從中作梗?”

淩烈冷冷的盯著一臉驚恐的上官雲鶴。

“他不是作梗,而是罪魁禍首。”

這話一出,上官楚君當即臉色大變。

同時,肅毅伯爵府的三傑和上官雲暉,也不約而同地露出震驚的神情。

這件事整整七年了,他們竟然一無所知。

沒成想,這裏麵竟然還有他們上官家的敗類。

上官雲暉鐵青著臉,忽然一個縱步衝到上官雲鶴的麵前,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領。

“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不可能……”上官雲鶴依舊滿臉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他不可能是淩家少爺,他不是淩家少爺。”

說著,他立即伸手指向淩烈。

“他是冒充的,淩家少爺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被人丟下了海裏。”

“你怎麽知道?”上官雲暉咬牙切齒地瞪著上官雲鶴:“老三,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饒不了你。”

說完,他一把將上官雲鶴推倒在地上。

“不,不,不可能。”癱坐在地上的上官雲鶴依舊帶著驚恐的神情指向淩烈:“他根本就不是淩烈,你們都眼瞎了嗎,他不可能是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