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軟怒氣衝衝的想要去淩烈理論,一旁的無關群眾立馬逃之夭夭。
這個時候,他們還是找個涼快的地方呆著會比較安全。
蘇小軟站在淩烈的麵前,即使個頭比淩烈低了不止一點半點,但氣勢是不能輸的。
“我們來到臘薩還不到兩天,就這麽走了嗎?”
當淩烈聽到蘇小軟要說的是這件事情後,直接選擇無視。
不是他要離開,是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不得不離開。
在這件事情上,沒得商量。
蘇小軟等待著淩烈的回答,她倒是想要看看淩烈這次會怎麽說。
雖然之前的每一次淩烈都沒有解釋吧。
但這次!
蘇小軟想好了各種對策。
哪怕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就不信淩烈會無動於衷。
好吧,其實蘇小軟是知道答案的。
所有計策在淩烈麵前都無濟於事。
但怎麽說在沒有結果之前,還是值得一試的。
萬一淩烈哪天腦子宕機,答應了呢!
顯然,蘇小軟的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有的時候蘇小軟懷疑,如果她當著淩烈的麵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
淩烈會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動手。
其實當蘇小軟想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有了答案。
會的。
淩烈一定會。
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拍打著窗戶。
車窗落下,黑山看到了那個小男孩。
男孩在看到蘇小軟的時候的臉上露出了慶幸的表情。
他在得知淩烈他們要離開的消息後,一路從福利院跑到了機場。
是的,那阿坤卡關起來的小孩子們都被送到了當地的福利院。
因為一下子人數過多,有一些被送到了附近的地區。
但因為他已經成年,有獨自生活的能力,所以在福利院當義工。
男孩氣喘籲籲的道,“還好趕上了。”
“多吉!你怎麽在這裏?”蘇小軟疑惑的問。
男孩名叫多吉,今年年滿二十,因為他的年紀最大,加上會說漢語,多吉和他們交流的最多。
多吉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蘇小軟看到他就感覺心疼。
雖然兩人認識了僅僅一個多小時,但蘇小軟把多吉當做是弟弟看待。
蘇小軟毫不嫌棄的用手擦拭多吉臉上的汗水。
這一幕倒是讓眾人有些許的吃驚。
像蘇小軟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沒幾個會不嫌棄髒的。
但此時此刻在蘇小軟的身上看不到一點兒大小姐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充滿愛心的善良小姐姐。
“小軟姐,你們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
多吉一路跑來用了很長的時間,腳疼到磨出了血。
他從小沒有家人,一直以來被阿坤卡關在那個小黑屋裏。
有的時候表現好了會放他出來,但出來還不如待在裏麵。
對於多吉來說,能夠出去執行任務才是最快樂的。
因為執行任務就相當於解脫。
當多吉被救出來後,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於是就想到了淩烈。
他想要報恩。
蘇小軟看著多吉期待的樣子,根本不忍心拒絕他。
但這件事情又不是自己說了算,經過淩烈的同意才行。
蘇小軟知道,淩烈能夠帶著自己這一個拖油瓶就已經破例了。
再來一個的話……
蘇小軟的手頓住了,她該怎樣拒絕呢。
算了,試試吧!
她轉頭望向淩烈,淩烈看了看,搖頭。
“有你一個拖油瓶就夠了。”
聽到這句話蘇小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難過呢。
她應該因為淩烈明知道自己是拖油瓶還帶著自己而開心,同樣又因為自己被當做拖油瓶而難過。
淩烈說得是事實,她隻有承認的份兒。
蘇小軟於心不忍。
看得出來多吉想要跟他們一起走,但她卻無能為力。
“我什麽都會!”
“我會洗衣做飯,我會打掃房間,我還會……”
說著說著,眼淚充斥了多吉的眼眶。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說了句,“我想要報答這份恩情……”
不隻是為了自己,還要替其他的孩子們報恩。
一旁的黑山看了也揪心。
所有的抉擇權掌握在淩烈的手中,隻要他不答應,就算天塌下來也無法改變這個結果。
要是換做平時,蘇小軟早就出來為多吉鳴不平。
可是。
此時的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沉默的蘇小軟看著多吉可憐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淩烈……”
“二選一。”
蘇小軟的話還沒有說完,淩烈直接打斷了她,“你和他,隻能選擇一個。”
……
這個結果再明顯不過。
蘇小軟選擇了自己。
做出這個選擇的蘇小軟感覺自己無比的自私,是個徹底的壞人。
她知道自己和多吉比起來,多吉才更適合被淩烈帶走。
離開一個地方,擁有選擇權對自己來說是何等簡單的事情。
卻對於多吉來說十分的困難。
蘇小軟跟著淩烈無非是想要拿下他,想到這裏,蘇小軟罪感深重。
別看她平日裏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內心卻十分的柔軟。
當然,這一麵的自己蘇小軟幾乎很少表露出來。
在每個認識自己的人的眼中,她就是個大大咧咧鬧鬧騰騰的大小姐而已。
就這樣,蘇小軟不情不願的坐在車上。
送他們去機場的依舊是官方的人。
路上,車裏十分的安靜。
黑冰和徐夢是因為蘇小軟被綁架的事情而擔心淩烈怪罪所以不敢說話,蘇小軟是因為生淩烈的氣,一直不語。
剩下的隻有淩烈和黑山了。
這兩個人就不用說了。
淩烈本就屬於話不多但隻有開口就能夠致命的那種,黑山是本就話少。
所以車上的整個氛圍極其的安靜。
半個小時後,淩烈他們來到了機場。
這次依舊是轉機。
機場在經過上次大火之後正在快馬加鞭的修複,整個臘薩市的航班全部停飛。
所以當淩烈他們到達機場的時候,完全沒有一個遊客。
望著殘留的廢墟,蘇小軟不禁回想起了跳傘的刺激經曆。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跳傘竟然在這種場合,直接有了陰影。
蘇小軟注意到這架飛機和他們來時坐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