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也十幾年過去了,這兩位上官家的嫡係子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對待自己的親兒子尚且如此。
更何況,現在的上官雲鶴還並非他真正的親兄弟,不過是堂兄弟而已。
“夠了!”
突然的一聲冷喝,打斷了上官雲暉繼續暴揍上官雲鶴的揮拳。
眾人扭頭望去,隻見淩烈緩緩掐滅手裏的煙頭。
“看在上官家被淩家連累了整整七年的份上,可以饒你們父子一命。”
“少爺!”上官雲暉急忙扭過頭露出震驚的神情。
原本被他揍的鼻青臉腫的上官雲鶴,也猛然抬起頭,眼神裏滿是詫異。
連帶著身旁一臉著急的上官龍斌,也頓時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淩烈深吸了一口氣:“淩家當初給你的一切,全部收回。”
這話一出,原本安靜的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上官雲鶴更是尖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上官雲暉,撲通一聲跪倒在淩烈的麵前。
“少爺,少爺我知道錯了,少爺,你饒了我吧。”
“鴻輝集團是我多年的心血,也是整個上官家賴以生存的希望啊!”
“你要是把它拿走了,我們上官家還怎麽活,我們父子倆還怎麽活呀?”
聽著他痛哭流涕的哀求,淩烈緩緩轉過身。
“鴻輝集團,是當年我向父親建議,為肅毅伯爵府打造的一份可持續資產。”
“創建以來,它一直靠淩氏扶持輸血,快速壯大。”
“卻成了你個人竊取名利,耀武揚威的資本。”
“資質平庸,猶如蠢豬,吸血螞蝗,阿諛諂媚。”
“卻成了江南炙手可熱的商界傳奇,你還真有臉?”
這話一出,跪趴在地上的上官雲鶴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同樣不可思議的,還有其他的上官家眾人。
尤其是上官楚君,更是帶著看魔鬼般的眼神看向上官雲鶴。
“三爺爺,這件事情你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也沒跟家族的任何人說過。”
“就是。”上官楚雄惡狠狠的瞪著上官雲暉:“我還真以為你們父子倆有那麽厲害,僅僅用一百萬,在兩三年時間,就打造出了一個十億級的集團。”
“整天頤指氣使,耀武揚威。”上官楚傲冷哼著喝道:“今天訓這個廢物,明天罵那個吃幹飯。”
“原來你們父子倆也不過是趴在淩家的身軀上吸血。”
“還什麽江南商界傳奇,還什麽一閉眼就可以掙幾千萬,你們簡直卑鄙無恥!”
“你們都說夠了嗎?都說完了嗎?”一旁的上官龍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立即衝著眾人反駁。
“沒錯,我們承認公司剛起步那幾年,的確是靠淩家全方位扶持,可是淩家倒了以後這七年呢,我們鴻輝集團不也發展得好好的嘛?”
聽了這話,上官楚君一個縱步衝上去,啪的一耳光打在上官龍斌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當即讓上官龍斌懵了。
“你還好意思提?”
“要不是你們拿著少爺的命去景家邀功請賞……”
“少爺何至於受盡屈辱,九死一生?”
“你們這七年能夠一直穩定,是踩在曾經扶持你們的淩家全族鮮血上。”
“更可恨的是,你們還從淩家倒下的軀體上,撕走了一塊血肉。”
說到這裏,上官楚君痛心疾首的指向上官龍斌。
“不要以為你們從淩家後山搬出了四噸黃金,沒人知道。”
這話一出,上官龍斌頓時大驚失色,猛的瞪圓了眼睛。
“這四噸黃金。”上官楚君,一字一句的衝著上官龍斌說道:“是淩伯伯和楚阿姨為少爺未來創業所設。”
“即便是在淩家內部,也沒幾個人知道。”
“可是我和少爺卻很清楚,因為我們去後山玩,無意中發現了。”
“但是,這個秘密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我從沒向你們透露過,就連爺爺都沒透露過。”
說到這裏,上官楚君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淩烈。
“那麽事情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在少爺當年走投無路,去投奔你們時,打算用這四噸黃金保命,才向你們說出了這個消息。”
說著,她顫抖著嬌軀,再次轉身,一把拽起了上官龍斌的衣領。
“可是你們父子倆喪心病狂,忘恩負義,卑鄙無恥。”
“不僅私吞了這四噸黃金,而且轉手就把少爺送給了景家。”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她用吼出來的。
麵對暴怒異常的上官楚君,上官龍斌臉色煞白,猶如晴天霹靂。
他仿佛被人揭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難堪至極。
而此刻沉默不語的淩烈,卻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沒錯!
上官楚君的猜測十分準確,也十分到位。
這是他自從出生以來,被騙得最慘的一次。
為此……
他不僅受盡屈辱,丟掉了全部的尊嚴,而且九死一生,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
自那時起,他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最親密無間的人。
也是從那時起,他才真正明白了父親那句話。
馭人難,用人難,信人更難。
這一切隻因七個字……
知人知麵不知心!
安靜了少許……
上官雲暉顫抖著老手,悲憤欲絕地指向上官雲鶴和上官龍斌。
“好哇,你們這兩個*。”
“簡直是喪盡天良,天理難容。”
“來人,來人!”
上官雲暉暴怒地後退了兩步,大聲怒吼。
“把這兩個*拉下去,淩遲處死。”
“不……不。”上官雲鶴急忙跪著撲向上官雲暉:“大哥,這一切都是我幹的,和我兒子沒關係,你要殺就殺我,一切的事情我一個人承擔。”
看到這一幕,上官龍斌也立即噗通一聲跪下,衝著上官雲暉急忙大喝。
“大伯,連淩家少爺都饒我們不死了,你……”
哐的一聲,暴怒的上官雲暉一腳踹開抱著他的上官雲鶴,鐵青著臉怒吼。
“少爺饒你們,那是看在我上官家的麵子上,是給我這老*麵子。”
“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父子倆不再是我上官家的人,而是我上官家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