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和徐夢離開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淩烈和蘇小軟二人。

從開始到現在,淩烈一句話也沒有說。

蘇小軟之所以單獨找淩烈,是因為有些事情要和他說。

“酒店現在有七個蘇婉婷的人。”

“為什麽要告訴我?”

蘇婉婷對他又沒有什麽威脅。

淩烈不懂蘇小軟話中的意思。

行吧,蘇小軟感覺是自己想太多了。

原本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沒什麽,我隻是提醒你小心一點兒蘇婉婷,也小心蘇家。”

“包括你嗎?”

“什麽?”

蘇小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一時之間,蘇小軟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是在幫淩烈,而對方卻處處堤防自己。

“嗬!”她笑了笑,“你覺得我有必要讓你小心嗎?”

他都不想想。

以自己這身手,就算存在危險,也無法對淩烈造成丁點兒危險。

話音未落,蘇小軟便不再說什麽,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蘇小軟的臉被淩烈氣得瞬間漲紅。

好你個淩烈,我好心提醒你,到頭來落得一個壞人的下場。

這下算是再清楚不過了,原來在淩烈的眼裏,她不過是個隨時存在的定時炸彈罷了。

氣衝衝的蘇小軟一路離開了淩烈所在的房間。

走廊裏

蘇小軟低著頭走路。

可就在這時,蘇小軟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說來也是湊巧,那人正好和她迎麵走來,兩人撞了個麵對麵。

“誰啊,沒長眼睛嗎?”

聲音剛響起,蘇小軟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怎麽會這麽巧呢,撞到誰不好,偏偏撞到了蘇婉婷,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原來是你啊。”

蘇婉婷發現是蘇小軟後,忽然冷笑道,“蘇小軟,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

“當然不會忘。”

被撞到了地方隱隱作痛。

高高在上的蘇婉婷在身高上輸給了蘇小軟,蘇小軟要比她高上一些。

所以此時的蘇婉婷仰著頭,這一幕看起來極其搞笑。

“好,你知道記得就好,輸了不丟人,反正最終的贏家是我,也隻會是我。”

哎,這個女人的自信簡直可怕。

蘇小軟懶得理她。

揉著被撞的生疼的胳膊,不耐煩地從蘇婉婷身邊走了過去。

在蘇小軟轉身後,蘇婉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

就憑她,居然還想要贏自己,簡直是癡心妄想。

蘇婉婷望向蘇小軟的目光充滿得意。

回到房間的蘇小軟一頭栽到了**。

見到西揚和南沙後,蘇小軟很是開心。

在陌生的環境裏,能夠有一位自己熟悉的朋友,會是一件多麽值得開心的事情。

蘇小軟不僅有一個,還同時擁有兩個。

想想就不由得笑了出來。

鈴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音。

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過得竟然這麽快,二十一歲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來了。

她歎了口氣。

前二十年,蘇小軟每年的生日都是和母親惠之棠一起度過的。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在外過生日。

這種感覺,蘇小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她現在隻有悲傷和不開心。

好想回家啊。

蘇小軟默默地收回手機。

今年既然不在家,生日不過也罷了。

人嘛,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從她回國的那天起,蘇小軟便知道,她要學著獨立了。

二十歲的最後一天,必須要好好珍惜。

這幾天,淩烈沒有什麽事情。

空閑下來後,他想到蘇小軟一直提的旅遊一事兒。

現在有時間了,不如趁此機會帶蘇小軟出去好好玩玩。

免得她後來再吐槽自己。

淩烈找到了黑山,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他。

聽完淩烈的建議,黑山震驚的看著他。

“你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什麽?”

淩烈不解。

像是什麽紀念日什麽,淩烈從來不注重這些。

不是他沒有情調,隻是顯得麻煩。

難道花和蠟燭再配上一頓牛排就是浪漫了嗎?

或許是的。

但對於淩烈來說,這不是浪漫,這是麻煩。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黑山又問。

他懷疑淩烈是裝的。

“你一定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其實是為了給蘇小軟準備驚喜是吧!?”

不等淩烈回答,黑山繼續說,“不愧是烈王大人,在下佩服!”

黑山把淩烈說的是一愣一愣的。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故意的?準備驚喜?

蘇小軟?

淩烈將所有重要的信息拚湊在了一起。

“蘇小軟明天生日?”

這是他最後得出的結論。

原來是蘇小軟的生日。

但,這件事情和他有什麽關係嗎?

“我和徐夢打算明天為蘇小軟辦一場生日party,你的計劃是什麽?”

“我沒有計劃。”

淩烈一五一十的回答。

如果不是黑山提起,淩烈是真的不知道明天是蘇小軟的生日。

既然是這樣的話,淩烈便打算自己出去玩了。

誰知,黑山直接拉著淩烈加入了為蘇小軟準備生日party的行動小組。

……

整整一天的時間,徐夢和黑山忙東忙西。

直接訂下來一家酒店,用來給蘇小軟過生日。

算下來,參加蘇小軟生日的人才不到十個。

他們準備的規模,或許有些大了。

不過。

這些錢是淩烈出的。

不花自己的錢,黑山和徐夢當然不心疼。

他們要做的就是,有多氣派就要辦的多氣派。

高興嘛,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

蘇小軟打電話聯係了西揚和南沙,想要他們兩個陪自己出去玩。

誰知道西揚和南沙拒絕了自己。

惠之棠說過,不到情不得已時,絕對不能和蘇小軟見麵。

上次,西揚無法拒絕。

但這次,西揚說什麽也不會答應。

於是乎,蘇小軟找不到一個人陪自己度過二十歲的最後一天。

她失望至極。

離家這麽久,好不容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卻因為這件事情,再次陷入了悲傷中。

哎?

怎麽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過徐夢。

僅剩下最後一個可以找的人,卻根本沒有不見蹤影。

蘇小軟不禁感慨,為什麽我這麽可憐,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