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實驗體陷入像是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

元錦兒換上了一身工作服,將嚐嚐的頭發高高的綁了起來。

整個人大有不同。

淩烈瞥了她一眼,看到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把淩烈換成白穆赫的話,場景又會是另外的樣子。

闊大的實驗室裏特別的安靜,元錦兒戴上手套,站在實驗體的麵前,手裏拿著抽血用的東西。

找到血管,插入。

血液順著針頭緩慢的向上移動,一會不到,血液已經有了多半管。

紅色的血液看起來很正常。

元錦兒晃動幾下,盯著看了會後,又將裝有血液的器皿放在了另外的儀器裏。

從抽血到現在,實驗體依舊沒有醒來。

這時,淩烈起身過去。

他看了好幾眼,實驗體確實沒有反應,像是熟睡的狀態。

淩烈用手戳了戳實驗體的臉,臉色頓然黑了下來,轉身冷冷的看著正在忙碌元錦兒,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元錦兒剛把眼鏡摘下來,聞言轉身看向淩烈,繼續接下來的檢測,“沒什麽,就是一些安定劑,為了讓檢測順利進行。”

看起來她完全沒有當回事。

淩烈不覺皺眉,走到元錦兒的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嚇得元錦兒一愣,“你這是在做什麽?”

“你給他打了安定劑?”

他又問了一遍。

準確來說不是問,而是質問,是嗬斥。

聲音不大,但讓元錦兒心生恐懼。

他手上的力度大到嚇人,元錦兒感到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

她眼眶瞬間紅了,聲音顫抖的說道,“淩烈,你弄疼我了。”

元錦兒苦苦哀求。

淩烈不但沒有鬆手,並且力度絲毫未減。

在疼痛的疑惑中,元錦兒好像知道淩烈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他是實驗體。”

元錦兒強調,又說,“你不會是在擔心他吧?你要知道他不是普通嬰兒,他是實驗體,不管對什麽對他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聽了她的這些話,淩烈的麵色依舊冷冰冰的,眼中的冷意堆積已滿,滿到溢出來。

話已至此,元錦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打住。

忽然間,門口傳來了小舟的聲音。

“元小姐,你要找的人已經帶來了。”

他剛走進來,就看見眼前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從小舟的視角看過去,淩烈背對著自己,能夠看見元錦兒站在他對麵,兩人舉動曖昧。

瞬間,小舟立刻叮囑腳步。

慌張地垂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元小姐,我等下再來。”

說完,正欲轉身,身後則傳來了元錦兒的聲音,“不用。”

淩烈鬆開了她的手。

元錦兒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胳膊上被淩烈捏的一片通紅。

不僅變了顏色,皮膚上甚至火辣辣的疼,像是著火了一般。

她整理下衣服,朝著小舟走去。

走到一半後腳步停頓下,轉身對淩烈說,“蘭英喆到了,要不要過去見一麵?”

瞧他沒有回答,元錦兒繼續說,“我已經對他的血液進行了分析,分析結果需要一定時間才會出來。”

淩烈看了眼實驗體。

他雖然打了鎮定劑,但還不一定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他呢?”

“小舟,你留在這裏。”

客廳門口,兩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

一個看起來年輕,一個看起來稍微上了年紀。

兩人看到元錦兒,年輕的那個抬起頭,恭敬地說道,“元小姐,人帶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元錦兒冷聲道。

和其他人在一起,元錦兒還是那個麵如冷霜的元錦兒。

或許隻有在淩烈的麵前,她才會變得不一樣。

兩人下樓,蘭英喆從頭盯著淩烈和元錦兒看了又看。

男的她不認識,女的看起來有些眼熟。

“我們認識嗎?”

蘭英喆微微蹙眉,所有的記憶在腦海中快速略過,對照眼前的女人,淩亂的記憶逐漸明亮了起來。

她指著元錦兒激動地說,“我記得你,你是元錦兒對吧?”

淩烈和元錦兒一直沒有說話。

他抬手按壓太陽穴,表情略顯不耐煩。

一旁的元錦兒注意到了淩烈的反應,抓緊時間,直接問她,“知道實驗體的實驗嗎?”

提到實驗體三個字,蘭英喆的臉上的笑容**然無存。

她扯嘴笑了笑,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實驗體?什麽是實驗體?”

蘭英喆看似波瀾不驚的表麵,實際上因緊張而不由自主眨眼的頻率已經出賣了自己。

所有的小動作全被淩烈看在眼裏。

元錦兒低頭笑了,笑得聲音足夠大。

對於蘭英喆來說,此時此刻她的笑容特別的瘮人,

尤其是提及實驗體,她的反應特別大。

就像是觸碰到了某個不該碰的話題,亦或是不可被人發現的秘密被公之於眾。

“烈王大人,現在怎麽做?”

說完,她看向了一旁的淩烈。

蘭英喆的目光同樣投了過來。

淩烈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往前走了幾步,什麽也沒有做,嚇得蘭英喆質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同樣的問題前前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問過,加起來恐怕能夠繞地球一圈。

淩烈感覺到了她的慌張,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既然你不知道實驗體的事情,那我就讓你記起來。”

一開始隻是元錦兒自己的猜想。

懷疑蘭英喆還在偷偷地進行實驗體的實驗。

然而看到蘭英喆本人後,淩烈確定以及肯定是她無疑了。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蘭英喆繼續搖頭裝不懂,恐懼的同時應付淩烈。

她是被綁來的。

原本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見自己,看到元錦兒後,蘭英喆以為是熟悉的人,或許是長誤會也就鬆了口氣。

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元錦兒竟然問她關於實驗體的事情。

這讓蘭英喆不得不想到了一個人,依舊一個實驗體。

所以她才極力的否定。

隻有不承認,才能保命。

淩烈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蘭英喆用她的表情展示了什麽叫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