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和葉菲正在奶茶店中。
嗡!這時,大街上警笛呼嘯而過,向著東方集結著。
蘇軒眉頭微皺:我記得那個方向是,江北銀行。
他不太放心,所以打電話給趙冰雨,但是卻沒有打通。
江北警察局,局長王局長的聲音,響徹在大樓中。
“緊急警情!四海銀行地下金庫被一夥悍匪用炸彈炸開,並劫持了銀行工作人員和群眾作為人質,立下放下手頭上一切案子,火速趕赴現場!”
趙冰雨身披防彈背心從裝備室裏走出,這才聽到手機震動聲,她本來不打算接的,但一看來電號碼,還是接了。
“喂,我現在要出緊急任務。”
“銀行劫匪?”
“你知道!?”趙冰雨頓時驚詫。
“動作快!”
但是,混亂的腳步聲和喊聲,很快淹沒了通話聲。
“現在情況緊急我沒空多說,之後我打給你!”趙冰雨掛斷電話,快步跟著大部隊衝了出去,然後上了防彈警車。
“抱歉了小菲,我有急事必須馬上離開。”奶茶店廳中,蘇軒作別了葉菲,向路東飛奔。
銀行大廳中,地上是四名銀行警衛慘不忍睹的屍體,四名蒙麵劫匪手持重火器,銀行人員和來銀行辦業務的群眾們作為人質,蜷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著。
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已經被緊急疏散,大批警車已經在銀行門口集結,但因為忌憚劫匪手中的重火器和人質的安全,遲遲沒有攻堅,而是架好防彈盾牌堵住所有出口,附近的製高點上,狙擊手已經就位。
又過了五分鍾,負責攻陷地下金庫的另外四名劫匪提著設備和錢袋衝了出來,與負責劫持的四人匯合,統共八人。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了,立刻釋放人質,繳械投降!!”王局長舉著大喇叭喊著。
砰!然,就在這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名女人質,被悍匪殺害了,人質們驚恐地慘叫了起來。
瘋子,這夥人是貨真價實的瘋子,不計一切後果。所有人內心俱是駭然。
“局長怎麽辦!!”王局長身邊,趙冰雨已經按捺不住了。
王局長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內心叫苦不迭,他已經快退休了,卻攤上這種令人發指的案子:手法專業,僅用十分鍾就破解了銀行安全係統,讓自動報警失靈,直到金庫大門被炸藥炸開之前,警方都沒有收到任何聯絡,分工明確,有人負責衝入銀行大廳,擊斃警衛,控製人質。殺伐果斷,說殺就殺絕不手軟。
根據王局長豐富經驗判斷,這次的人質,估計凶多吉少,且警方一定會出現傷亡。
縱然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不能意氣用事,他是局長,是在場人的主心骨。
“不要殺害人質,說出你們的要求,我們會滿足你的!”王局長想著先穩住劫匪。
“十分鍾以內,給我找一架直升飛機來!”帶頭的劫匪喊道。
什麽?直升飛機!不都是要汽車的嗎!?
“我,我這上哪裏給你弄直升飛機啊,我們是小地方,警察是不配備直升機的啊,你要車我可以給你們出,但直升飛機,真是愛默……”
砰!一聲槍響,又一名人質被槍殺了。
王局長的嘴唇一哆嗦:“我明白了,我馬上就為你安排直升飛機!隻是時間上能不能寬限些?十分鍾實在太緊張了。”
砰!又一聲槍響,王局長已經紅了眼眶。
“知道了,十分鍾,不要再殺了!十分鍾!!”王局長的聲音都哽咽了。
“這群人,簡直喪盡天良!”趙冰雨防彈背心下的胸膛,正在顫抖著。
王局長打了電話之後,麵如死灰。
“局長,怎麽樣?”
“我聯絡了電視台和氣象局,想借用拍攝和氣象用的直升機,但別說十分鍾了,半個小時都夠嗆啊!”
“那怎麽辦?”
“隻能……強行攻堅了!十分鍾之後,先用震爆彈和催眠瓦斯,爭取把人質的傷害降到最低。”
轟隆隆隆!
蘇軒站在高樓之巔,望著下方的慘狀,還有趙冰雨在槍聲和火光掩映下咬牙奮戰的身姿,默默舉起了手臂。
“你這是何苦呢冰雨,這世間的罪惡,是斬不滅,也是除不盡的,為何要如此奮不顧身呢?我是不明白,但我卻無法對這樣的你坐視不理。”
轟隆隆!天空之上,紫色的雷霆翻湧著,並隨著蘇軒那落下的手臂,轟然砸了下來,來自銀行內部的槍聲戛然而止。
也就是這一瞬間,趙冰雨似有所感地回頭望去,她恍惚中瞥見,高樓上所立的人影,但紫光又一閃,那人消失不見。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雷擊穿了銀行天花板,將在掩體後還在頑固抵抗的四名劫匪全部劈死,而其他幸存的人質毫發無傷,這,簡直是跡啊!!”
“這隻能說,天恢恢疏而不漏,就連老天,都是站在正義這邊的!!”人們徹底鬆了一口氣。
“不,這絕對不是巧合,軒,是他嗎?”趙冰雨喃喃道。
趙冰雨想起在出警之前,自己接到他打來的電話:他是放心不下我嗎?
她放心無比溫暖,俏臉也紅了……好一陣子沒和軒過夜了吧。
蘇軒棲息的蘇軒家,又遭受到正一道和天師道的聯手圍剿,這一次襲殺的規模,更甚於先前,卻仍舊沒能奈何得了蘇軒。
連續兩次,都是對方主動出手,一昧地被動挨打,可不是蘇軒的性格,所以他決定主動出擊,他出手搗毀了兩大宗門幾所就近的據點,並且堂而皇之地在現場留下自己的名字,不拐彎抹角,就是這麽狂。
這天晚上蘇軒回到家,卻發現霍靈溪失落地躺在**,不肯練功,也不肯和自己親熱。
原來。
霍靈溪和戰鳳交手,並且把後者打敗了,戰鳳很挫敗,霍靈溪很受傷。
“原來如此,畢竟霍靈溪進步實在太過神速了,長久以來武力就是戰鳳最引以為傲之處,突然間就被打敗了……
湖邊草地上,戰鳳抱著膝蓋,望著腳下,時不時衝湖中丟些小石子,神色看起來非常落寂。
“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種地方幹什麽。”身後傳來蘇軒的聲音。
“要你管。”戰鳳頭也不回地說道。
“在你最引以為傲的武功上,輸給了從沒練過功夫的靈溪,不甘心了?”蘇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