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這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屠殺,任何不具備修為之人,哪怕仗著冷兵器在手,在蘇軒麵前也不過螻蟻一般!
他身影騰挪閃爍,那些個刀口舔血的彪形大漢,身軀便爆成灘灘血泥。
吧嗒!八麵佛手中的佛珠落地,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根雪茄,哆哆嗦嗦地含在口中,又哆哆嗦嗦地拿出煤油打火機,翻開蓋子,一下一下地,用力扳動火石。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打不著!打不著!打不著!打不著!
哢嚓……打著了!但一陣夾帶著血氣的風吹過,將那火苗,打滅了!
吧嗒!八麵佛鬆開口,任打火機墜落在地上,望向遠方。
遠處的殺戮,已經落下帷幕,八麵佛五百號手下,已被蘇軒屠殺殆盡,屍山疊起老高,血海染紅了綠茵,蘇軒拄著龍頭手杖,佇立在屍山頂端,衣衫上,滴血不沾。
他麵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望著屍山外圍,正持著步槍,穿著迷彩裝,包圍而來的三十名 士兵。
他們端起手中的槍,一齊對準了蘇軒。
砰砰砰!槍聲如爆豆般響起,蘇軒的龍頭手杖戳在屍體脊梁上,人已經如鬼魅般飄向下方……
士兵們調轉槍口,瞄準著蘇軒的身影掃射,子彈打在那一具具屍體上,血肉橫飛,場麵慘絕人寰。
唰!
蘇軒就這樣如閑庭信步遊走在槍林彈雨中,並如鬼魅般近身,如閃電般擊殺,擊殺後,飄向下一人……
這三十把步槍形成的火力網,竟連蘇軒的衣角都無法觸碰!
這便是魂兮龍遊,最強的感知手段!
遠處,八麵佛雙手抓著佛珠,雙目不眨地望著這一幕, 士兵每被殺戮一人,他眼中的光彩就黯淡一分。
“啊!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啊!!”當三十名 士兵,被蘇軒連殺十人後,剩下的二十名 士兵,情緒失控,射擊的手都在顫抖。
當十連殺,變成了二十連殺時,剩下的十人也彈盡糧絕,徹底絕望了,用蹩腳的華夏語喊著:“投降,我們投降,我們是奉命行事,不要殺我們!”
然,蘇軒如同修羅,不為所動。噠!手杖點地,蒼厄之力灌注大地。
喀!喀!喀!一根根樹木破地而出,卷住了那十名 士兵的身軀!
“華夏之地,不容外軍撒野!”話音落,蘇軒手杖猛地一攥,樹幹猛地絞合。
“啊!!”絕望的慘叫聲中,這十人的血肉,滋潤了草木。
八麵佛已麵如死灰,但他黯淡的眼神中,還有最後一絲期待,他雙目死死望著極遠處的山坡,那裏,尚匍匐著這次行動最後的王牌……那是察猜少校麾下的優秀狙擊手。
可以在三百五十米開外,一槍斃命。
就像眼下蘇軒的浩**龍威,一次性隻能作用百人,且無法連續使用,眼下的護體龍息,無法抵禦子彈的威力,眼下的魂兮龍遊,極限範圍是周身百丈,若超出這個距離的話……便無法進行感知。
三百五十米,超出百丈,也就是說,那名狙擊手的射程,在蘇軒如今感知範圍之外!
瞄準鏡的十字準星,已經鎖定了蘇軒的後腦勺,狙擊手的手指,已經向著扳機按去。
“嗯!?”但,就在對方開槍的瞬間,蘇軒還是察覺到了什麽,憑借的,並非魂兮龍遊,而是他三十萬年征戰諸天,無數次遊走在生死之間,已洗煉入靈魂的戰神本能!
砰!槍響了!
幾乎是同時,蘇軒將腦袋偏向一旁。
嗖!本應擊中蘇軒後腦勺的子彈,貼著蘇軒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後,將大地炸出一個大窟窿。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狙擊手神色驟然驚愕。
蘇軒冷漠地抬起手,手指在臉頰血痕上輕輕拂過,傷口便愈合了。
然後,蘇軒轉過了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這笑意,讓遠在百丈外,通過光學瞄準鏡觀察的狙擊手,靈魂深處傳來一陣顫栗,他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就欲進行第二次狙殺。
刹那龍閃!
蘇軒指尖,一道赤色光線激閃而過,轟隆隆!百丈外的山頭,被轟平了……那名狙擊手,直接化作空氣中的塵埃。
喀嚓!!
在最後的希望被粉碎的瞬間,八麵佛手中的佛珠,猛然崩斷,十數枚旃檀木的香珠滾落在地上。
蘇軒拄著龍頭手杖,踏著血色草地,向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的八麵佛踱步而去。
八麵佛,這個前世曾跟隨過他,又背叛過他的男人。
和刀疤龍的背叛不同,八麵佛選擇敬而遠之,而非落井下石,所以,他才會死在刀疤龍的後頭。
如果沒有蘇旬的事情發生,也許,八麵佛還能活好一陣子吧。
但現在,清算的時刻,還是到來了。
蘇軒,停在了八麵佛跟前,道:“八麵佛,這血染的光景,可還美?”
八麵佛黯然一笑道:“美,精美絕倫,美不勝收啊……不過,你殺掉我的話,你大哥蘇旬怎麽辦?那種脫癮劑,可隻有我能搞得到。”
蘇軒淡然道:“我大哥的毒癮,早就戒了,你那隻起權宜之效的脫癮劑,我壓根就沒用。”
八麵佛一怔,旋即歎道:“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有人總說,你蘇軒,根本無法用常識去揣摩的。但你不為這臥龍市乃至江北省成百上千的癮君子考慮考慮嗎?”
“若是我今天折在這裏,他們拿不到貨,後果是什麽,你清楚嗎?他們無一例外,都會因為禁斷反應而死去,雖然不是你殺的他們,卻與你殺的,沒什麽分別!”
“反正活著,也與死了無異,不是嗎?”蘇軒淡漠地說道,他並非善類,沒那個閑心去操心那麽多,更不會像救大哥那樣去救他們。
雖然他大哥蘇旬也曾是個癮君子,卻並非每個癮君子,都是蘇軒的大哥,蘇軒會任他們自生自滅。
八麵佛俯身撿起,腳邊落著的高爾夫球,那些高爾夫球都是特殊設計過的,可以從中間擰開,擰開後,裝在其中的小袋白色粉末,就落在了地上。
八麵佛將那袋粉末撿起,捧在手中,唏噓道:“這不起眼的白色罌粟,讓多少人為之瘋狂,讓多少人鋌而走險啊,它為我帶來了無盡的榮華富貴,卻也注定我鐵八麵,死後要下無間地獄!”
蘇軒放眼望去,赫然發現這高爾夫球場中散落的數以萬計高爾夫球內部,全部裝著一袋這樣一小袋白色粉末。
若全部收集起來,恐怕可以以噸計算,若賣到癮君子手中,換來的錢財,數以億計,絕不誇張。
原來,這不單單是個高爾夫球,還是八麵佛,儲藏白粉的天然倉庫。
八麵佛語氣莫名地說道:“蘇軒,你知道嗎,其實……我原本想著賺夠了錢,就收手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無法停手了, 不會讓我收手,省城的金爺,也不會讓我收手,我一人幾乎壟斷了江北省所有的貨源,我一死,毫無疑問,金爺, ,都會視你為眼中釘,麻煩,遲早會找上你的。”
“那我便將他們統統粉碎之,就像我粉碎你一樣!”蘇軒冷漠地說道。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當真不假啊!蘇軒,這次,我鐵八麵栽得服。”八麵佛笑談一聲,手中的白色粉末,落地。
“哦,這倒是難得,在我過去曾殺過的人裏,死前像你這麽坦然的也有,卻不多啊……”蘇軒淡淡地說道。
“因為我知道,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隻是欣茹,老鐵我對不住你啊。”八麵佛,緩緩閉上了雙眼,他知道,他的路,到頭了。
蘇軒心念一動,落在地上的一枚小石子,浮空而起,蘇軒兩指夾住,對準八麵佛的眉心,屈指一彈……
咻!
石子破空而去,八麵佛的腦門上,立時出現一個小小的血洞,至死都保持著坐姿。
他死的同時,一枚佛牌從他領口掉出,喀嚓!落地的同時,佛牌,破碎。
因為前世八麵佛沒有落井下石,所以今世,蘇軒才會給他留個全屍。
做完這些後,蘇軒拄著龍頭手杖,轉身離去,隻留下一片狼藉的高爾夫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