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嫻婧擦拭了一下眼淚,“幹什麽?”

“楊先生說安排你去一個新地方,這裏已經不適合你了。”漢斯頓說。

魯嫻婧心中歎氣。

她知道,並不是不適合自己,而是要換個地方。

徹底被呂傳堯和楊暉豢養起來,成為他們的專屬玩物。

這容不得她拒絕,也沒有說“不”的權利。

在馬爾代夫,杜龍也回到酒店,敲開了唐風的房門。

“先生,許順財沒有說謊,他女兒魯嫻婧的確不在這裏。”

“我向他們的鄰居了解過,老兩口是從澳洲過來的,在馬爾代夫已經定居一年左右,開始生活還很富裕。”

“女兒曾來過這裏小住,但許順財的老婆好賭,好像浪費了不少的錢。”

“現在肺心病複發,成了藥罐子,動一動就像拉風箱,無法做半點事。”

唐風冷漠地點點頭。

對於魯桂玲這種人,他不會施舍,更不會出手相救。

種什麽因就有什麽果,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杜龍知道唐風並不關心這一家人,也不在這個話題多停留。

“先生,考爾.威姆斯要明天晚上才抵達酒店,你讓我和秦月去吧。”

唐風擺了擺手。

“你們都不要動,我自己去。”

杜龍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唐風的意思。

第二天傍晚,有兩輛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駛入珊瑚大酒店。

前車停下,立即從車上下來四個保鏢模樣的人。

他們快速走向後車,麵相不同的方向,警戒著前後左右。

確認安全,後車隨行的秘書才下車拉開了車門。

從車上下來一位六十幾歲的外國老人,銀白色的頭發向後梳,打理得很整潔。

瘦瘦的個子挺高,有接近1.8米,拄著一根棕黑色的拐杖。

他邁步向酒店大廳走去,那幾名保鏢立即緊跟其後,一舉一動都顯示出專業的素養。

隨行的秘書邊走邊說:“我們安排在B樓211房,大和財團的小川先生在晚上九點會前來拜訪你。”

老人微微頷首,表示已經知道了。

他便是從米國總部趕到馬爾代夫的考爾.威姆斯,亞當斯財團聯誼輪值主席。

從酒店大廳穿過去,走過一個小長廊,便是酒店的B樓。

門前有馬爾代夫國家警衛隊的衛兵在站崗。

秘書出示了入住通行證,衛兵敬了個禮才放行。

在這裏入住的幾乎都是前來參加會議的各國商業大佬。

考爾.威姆斯住在211房,秘書和保鏢在隔壁。

打開房門,四名保鏢先進去,對房間的各個角落進行了仔細檢查。

確認沒有人,沒有竊聽器,考爾.威姆斯才進去。

秘書幫忙把行禮箱提進臥室,才躬身退走。

考爾.威姆斯舟車勞頓,首先是要洗澡,再說接待其他大佬拜訪的事。

這時,考爾.威姆斯感覺到身後有人,他以為是秘書還沒有走。

因為沒有聽到關門聲。

“你先出去吧,一會我再叫你。”

“考爾.威姆斯。”

傳來的不是秘書恭敬的聲音,而是冷冰刺骨的直呼其名。

考爾.威姆斯身體一震,立即轉過身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房間中多出一個亞洲麵孔的年輕人。

對方臉色蠟黃,長相有幾分猥瑣,目光冷得刺骨。

考爾.威姆斯以為是酒店的服務生,但仔細一看穿著又不是,心中是又驚又懼。

明明保鏢檢查過房間,可這個人似乎就是憑空出現。

“你…你是誰?怎麽進到我的房間的!”

他在心中打定主意,事後一定要投訴,找酒店方要個說法。

“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很快就是一個死人。”年輕人輕描淡寫地說。

似乎殺人取命對於他來說就是喝杯白開水。

聽到這話,考爾.威姆斯臉色大變。

拾起身邊的拐杖向年輕人劈頭蓋臉的打去,同時口中大聲呼救。

隻可惜,那根拐杖在他的手中還不如一根燒火棍。

年輕人已經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頸。

考爾.威姆斯隻感覺喉嚨發緊,呼吸困難,強烈的窒息讓他的臉憋得通紅。

他雙手努力去掰年輕人的手,十分費力地問:“你…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年輕人冷笑。

“就讓你死個明白,還記得華夏長安城的唐家嗎?”

考爾.威姆斯眼睛一滯,瞳孔變得很大。

長安城唐家,他怎麽會不記得。

當年滅掉唐家,後邊的推手就是幾大財團,因為唐家擋住了財團們進軍華夏的道路。

先是糖衣炮彈,再分化瓦解,永遠都是財團們對付華夏的私下手段。

這陌生麵孔的年輕人當然就是唐風,隻不過他換了一個麵孔進入酒店。

作為當世武道第一人,要做到來無影去無蹤,並不困難。

幾個國民警衛隊的衛兵根本攔不住他,甚至連唐風的影子都看不見。

唐風冷漠無情地說:“拉馬爾他們早去地獄了,他們還差一個人鬥地主。”

考爾.威姆斯當然聽不懂“鬥地主還差一人”是什麽意思。

不過,也輪不到他去思考。

便聽見“哢嚓”一聲脆響,喉骨被唐風瞬間捏斷。

“撲通”一聲悶響,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唐風從屍體上跨過,打開窗戶,一步踏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分鍾後,他出現在旁邊的街道上,已經換成另一副麵貌,大搖大擺地離開。

半個小時後,才隱隱約約聽到密集的警笛聲。

大概是有人發現了考爾.威姆斯的屍體,警方緊急趕到。

而始作俑者唐風已經洗漱一番,正和家中的老婆在視頻電話。

視頻還沒有結束,梅斯.卡倫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唐風隻能匆忙結束視頻,又接聽梅斯.卡倫的電話。

“主人,你讓阿斐亞轉告的事已經基本查清楚了。”

“是怎麽回事?”

梅斯.卡倫便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在半年前,布裏斯班南區的丹尼爾造反,陪同他的是兩個華裔青年。”

“據說當時在壽宴上,不少人都忽然出現全身乏力,提不起絲毫力氣的怪現象。”

“布裏斯班的黑幫,幾乎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黑幫老大一家人都死在現場”

“丹尼爾與那兩名華裔青年成功控製住了布裏斯班,重新劃分了勢力。”

聽到這些,唐風心中泛起一絲波瀾。

因為答案呼之欲出,與他猜想的大同小異,湯菜中果真是下了七裏香。

梅斯.卡倫繼續說:“那兩個華裔青年人稱呂先生、楊先生,他們會華夏的功夫,手段十分毒辣。”

頓時,唐風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原來呂傳堯和楊暉躲在了澳洲的布裏斯班。

還搖身一變成了當地的黑幫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