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把頭轉到一邊,不想和他們對視。這群人進來VIP,周雅文沒跟進去。她轉身來了酒吧。向服務生要了杯酒,坐到胡姐的身邊,問說,

“胡姐,剛才玩的怎麽樣?”

胡姐喝了口酒,笑著搖搖頭,

“還好,就是打發下時間。這麽大場子一個人照看,也夠你忙的啊……”

周雅文笑下,

“這剛開業,來捧場的人很多。每天迎來送往就夠我累的。況且老板朋友還多,哪一個來我不得恭恭敬敬的安排好……”

她說著微微搖了搖頭。能看得出來,她也的確挺累的。我聽著心裏一動,問她說,

“剛才那些人也是老板的朋友吧?”

周雅文看了我一眼,

“你說的是剛進VIP的?”

我點頭。周雅文回答說,

“這兩人是首都來的。我以前沒見過,不過他們身份好像挺特殊。老板本來在省城,聽說他們來了。現在正連夜開車往回返呢……”

這兩人具體的身份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兩人的背景一定極其的不一般。沒想到他們和這的老板居然還有聯係。

周雅文見我不說話,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問說,

“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做什麽的?”

我還沒等說話,胡姐立刻插話說,

“我這個弟弟可了不得。別看歲數小,開發區的樂豪俱樂部就是他的……”

我知道胡姐這麽說是為了給我掙麵子。我也就沒說是我們三人合開的。周雅文一聽驚訝的看著我,

“我早就聽說樂豪現在做的不錯。我們這兒的客人有不少都提過的。沒想到老板這麽年輕……”

我聽著心裏也很高興,沒想到俱樂部現在的名氣這麽大。但我還是謙虛的笑說,

“都是大家捧場,一個小場子而已……”

周雅文點頭,

“聽說了,場子是不大。但據說服務的素質相當高,並且花樣還挺多。我還想哪天去見識見識呢……”

我馬上接話說,

“隨時歡迎,你肯賞臉,那真是我們俱樂部的榮幸……”

我說的很客氣。但心裏卻琢磨著,她一個女同,哪個小姐會願意陪她呢?

我心裏這麽想,同時也偷偷的打量著周雅文。她長的其實很漂亮。丹鳳眼,挺直的鼻梁,略微翹著的嘴唇,沒抹任何的唇膏也是特別的紅潤。隻是她的這身打扮,顯得她比較中性而已。

我正胡思亂想著,胡姐已經喝完了酒。她站起來說,

“走吧,再去玩一會兒。今天還沒盡興呢……”

周雅文陪著我們兩個回到了大廳。大廳裏的人似乎比剛才還多了不少。每個賭台前麵滿滿的都是人。就連之前人最少的骰子都坐滿了人。

我和胡姐正閑逛,就聽德州撲克那桌發出了一陣驚呼。我和胡姐擠了進去。這一看,我們倆都楞住了。

這桌竟有兩個我們認識的人。一個是晴姨,另外一個是李少白。李少白剛拿了把同花順,圍觀的人才發出一聲驚歎。

晴姨和李少白見到我和胡姐,他們兩個也楞了下。李少白嘴角帶著一絲令人玩味的笑容看著我。那笑容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主動和我打了招呼,

“中宇,這麽巧。來玩兩把?”

李少白對我如此客氣,我還有些不習慣。搖了搖頭說,

“算了,我對賭不在行……”

晴姨馬上接話說,

“中宇,小芸呢?”

她說著還看了胡姐一眼。她的意思很明顯,芸姐沒在,而我和胡姐在一起。這在她看來就是不正常。我尷尬的解釋說,

“小芸在市裏,這幾天沒來開發區……”

晴姨哦了一聲,也沒說話。旁邊座位上一個人的籌碼已經輸光,他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胡姐坐到他的位置上,把籌碼擺到身前,她看著晴姨,笑著問說,

“晴姨,怎麽沒見明叔?”

胡姐問的很技巧。但實際上她話是有所指。剛才晴姨問我芸姐,她這回故意問明叔。晴姨微微笑下,

“他在VIP,和少白的爸爸一起呢。他們玩的太無聊,我出來轉轉,玩兩把……”

“正好,我陪晴姨玩兩把……”

胡姐說著,衝荷官說,

“開始吧……”

德州撲克的玩法和*很像。這種玩法在歐美特別流行。最近這些年才傳到中國。他和*不同的是,手裏隻有兩張牌。而桌麵上有五張公共明牌。用手裏的兩張牌,和桌麵上的五張牌進行分配。牌麵最大的為贏。

胡姐的牌有些不太順。要麽牌太小,跟不上。一共才跟了三把,還都輸了。這三把就輸了十多萬。

到第四把時,桌麵上的公共牌發了四章。分別是紅桃A、8、9外加一張梅花Q。而胡姐手中的兩張牌是一張A和8。她現在的牌是兩對。

到胡姐說話。胡姐朝牌桌上扔了個五萬的籌碼。他們一共是六個人。有兩家棄牌。到晴姨時,晴姨看了看手裏的牌,搖搖頭說,

“算了,我也棄牌。連個對子都沒有……”

當到李少白時,李少白看了胡姐一眼,笑嗬嗬的說,

“胡敏,你不會是順子吧?我allin……”

allin的意思是全壓。他說著,把所有的籌碼都扔到賭桌上。這些籌碼裏,單金色麵值五萬的就有七八個。加上一萬的,一共得有將近五十萬。

李少白還特意說胡姐是順子。公牌還三張紅桃,那他的意思他就是同花了。

李少白全壓後,他特意看著胡姐說,

“胡敏,我勸你別跟了。我牌不小的……”

李少白的下家見他全壓,想都沒想就把牌扔了。他也棄牌。桌上隻剩下胡姐一人了。看著李少白自信的表情,我猜他的牌一定不小。正準備勸胡姐也棄牌時,胡姐想都沒想,把所有的籌碼直接扔到牌桌上。

“我跟!”

我微微皺下眉頭。胡姐這種玩法有些賭氣。但籌碼已經下了,後悔是來不及了。我就在心裏祈禱,希望荷官下一張再發出個A,或者8。那樣的話,胡姐的牌就是葫蘆了,就算李少白真是同花,他也大不過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