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嚇的一激靈,也感覺不到累了。急忙問王柯說,
“你說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王柯也沒解釋,他直接說,
“我們現在學院路派出所,你過來再說!”
下樓打車,我和石頭急匆匆的往派出所趕去。這一路上我特別的著急,幾次催促司機快點。好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車不像白天那麽多。半個多小時後,我和石頭趕到了派出所。
一下車,就見王柯、王鋒正焦急的站在派出所的門口。見我下車,他倆急忙的走了過來。我問他倆說,
“怎麽回事?土匪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王柯搖搖頭,給我講了事情經過。
原來他們的台吧和遊戲廳晚上玩的人也不少。為了讓大家能有休息的時間,王柯就分別給他們安排了值班,就是晚上在那看著,免得有什麽事情服務員應付不來。
今晚正好是土匪值班。他閑著無聊,在樓下看客人打台球。忽然聽到樓上一陣“咣咣”的打砸聲。土匪忙跑到樓上。這一看,原來是一個客人輸錢了,氣的正在踹機器呢。
這人土匪也見過,最近常在這兒玩,也輸了不少錢。土匪也不想得罪客人,上前拍著這人肩膀,安慰他兩句。誰知這家夥根本不買賬,回頭衝土匪罵罵咧咧的。
土匪哪能受得了這種委屈?他一急,上前就給對方一頓揍。土匪打架有個毛病,就是下手不知輕重。加上這人雖然被打倒了,但嘴上還是不服。依舊罵著土匪。
土匪氣急,拿起旁邊的椅子。照著他就是一通亂砸。他砸的時候也不管不顧,結果這家夥的腦袋被開了瓢。要不是上分的小妹拉著,土匪還不一定給對方打成什麽樣呢。
這家夥是不敢再罵了,捂著滿頭是血的腦袋溜出了遊戲廳。土匪冷靜下後,也怕這家夥找人來遊戲廳鬧事。就給王柯打了電話。王柯和王鋒到時,警察竟然也到了。原來這家夥的姐夫是附近派出所的一個警察。小舅子被打成這樣,他自然不幹。不但帶人把土匪抓了,還把遊戲廳給封了。
我一聽完,指著派出所,問王柯說,
“你們進去沒有?警察怎麽說?”
王柯哭喪著臉,
“去了,現在正做筆錄,根本不讓見。這事兒他們搞的挺急的,看他們那意思是想把土匪送進去……”
我記得王柯之前和我說過。他們開遊戲廳時,是徽總他老爹幫忙找人安排的。我就問王柯說,
“沒給徽總打電話嗎?讓他找找他老爸?”
王柯愁眉苦臉的說,
“徽總他爸爸出差了!徽總也關機,聯係不上。土匪這個事兒我也不敢耽擱。我怕他們今晚做完筆錄,明早就把土匪送進看守所……”
王柯說這個我明白。有些警察為了收拾人,人一抓來後,立馬把案子坐實。直接送到看守所。這麽做就是怕有人托關係,往出撈人。到了看守所就不一樣了。即使對方背景深些,能把人從看守所撈出來。這人也得先在看守所吃幾天苦。
我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耽擱。我必須找人先把土匪弄出來再說。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胡姐,除了胡姐我實在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可一想到胡姐,我腦子裏就出現她和楊軍笑談的場景。我決定還是不給胡姐打電話。
可一時間又想不到該找誰。石頭忽然在一旁小聲和我說,
“中宇,你不是和那個分局的張局長挺好的,你問問他啊……”
石頭說的是黑胖子。但是說實話,如果我現在還是樂豪俱樂部的老板。他一定會幫我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一無所有。不知道在他眼裏,我還有沒有利用的價值。
不過事情挺急的,我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如果他不管,我最多也就丟了麵子而已。
拿出電話,已經十一點多了。但我還是撥了過去。沒幾下,對麵就接聽了,還沒等我說話,就聽黑胖子帶著疲倦的聲音說,
“中宇啊,我還以為你把老哥我忘了呢。怎麽這麽久都不給我打電話?”
我沒想到黑胖子還挺客氣。立刻和他說,
“張局,有件事想麻煩你……”
黑胖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
“麻煩什麽?有事就直接和老哥說……”
我把土匪的事情簡單的和他說了一遍。我一說完,心裏就有些忐忑。我怕他直接拒絕。沒想到黑胖子二話沒說,隻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就在派出所等我,我馬上過去……”
沒過多一會兒,一倆掛著警牌的豐田47就停在了派出所門口。黑胖子晃晃****的從車上下來。好久沒見,黑胖子又胖了一圈。
他下車時,手裏那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我也不裏麵裝的什麽。我馬上走到他的身邊。還沒等說話,黑胖子就指了指派出所,直接了當的問,
“還在裏麵吧?”
我馬上點頭。
“走,你跟我進去吧!”
我跟著黑胖子進了派出所。大廳裏警民服務台處一個民警正在值班。見我倆進來,他看了我倆一眼。先是楞了下,接著立刻站了起來,朝黑胖子敬了一個禮。接著笑說,
“張局,這大半夜的您怎麽過來了?”
黑胖子微微笑下。點了點頭,問道,
“審訊室在哪兒?你們是不是抓了個打架的?”
警察立刻猜到黑胖子是來撈人的。他忙衝走廊盡頭指了指,
“最裏麵一間,我帶你過去……”
黑胖子還真有些官威,他也不說話。民警立刻在前麵帶路。其實我知道,黑胖子是開發區分局的局長。學院路派出所並不在他的轄區。但他以前在市局當過刑警隊長,下麵派出所的人也都認識他。加上才三十多歲,警界的人都預測他前途無量。所以這些小民警都對他恭恭敬敬的。